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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亲上了这条“橄榄枝”,弄的林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亲完侧脸贴上暖而柔软的肚皮,“就是这条橄榄枝,带来了独属于我的爱与宁静。” 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可也就是孩子才最固执。宁非固执的恨自己的存在,林趯固执的崇拜他的存在。 这么粗暴不好相处的自己,是林趯给予他信心,直言他温柔,要他往后一定要加油。 “好rou麻哦。”林趯摸着宁非的头顶,说完却是嘻嘻笑着,感激宁非把自己的缺点渡了光,让他不至于自卑。 毛茸茸的头发贴着肚皮,搔痒了心里一块地方。宁非的头发茂密却不梗硬,蓬松的软软的,像太阳底下打过的棉花,林趯很爱摸宁非的头发,他知道宁非也爱被摸,只是嘴硬,可有时候也得这么顺着摸一摸,适当的给他安慰。 地上的烛光晃了晃,似是要燃尽。 “林趯,不早了。” 宁非趴在他的肚子上提醒着他刚刚未做完的事,选择也给林趯,他要是说早点休息,那就真的早点休息,什么都不发生。 林趯沉静了片刻,摸着宁非头顶的手停下,他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还很早。” 宁非惊喜抬头看着他。 “毕竟我们还有事没做完,所以不能喊晚。” “那就只有从头开始。”宁非笑着撑起身,突然被打断的氛围有些难以接续,又从亲吻开始,林趯面上都是尴尬,刚刚都怪自己冒然打断。还好宁非有办法,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断掉的氛围再续起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林趯,其实我也有块疤。” 林趯好奇道,“真的吗?”已全然忘记刚刚的尴尬,他从未听说宁非有疤。 宁非撩起了腰间衬衫,为了配合今晚,他t特地穿了衬衫出来,“你看。我腰这边也有块圆圆的疤。” 是烫伤,怎么来的宁非有些不记得。这来历不明的疤是他的弱点,打架再凶猛不小心被人戳了腰这块的疤他都手软。宁非从未提自己的弱点,所以这块疤一直无人知,今天他把这块疤给林趯看了。 林趯好奇的俯身过来看,“真的有块疤耶。”说着伸手在那疤上点了点,点的宁非身子一颤。林趯看宁非的反应,这样凶狠的宁非居然被人碰到腰会缩起身来。调皮心思起来了,他抬头对着宁非嘻嘻一笑,又伸手在这块疤上戳了戳。 “别戳了,别戳了!”宁非侧着身要躲。林趯玩心大气,伸长了手想继续戳,却被宁非一把抓住手扑倒。宁非不甘示弱的挠起林趯的腰,“让你再戳,让你再戳!” "啊哈哈哈哈哈哈——"林趯落了下风,赶紧认错,“宁非我错了,你别挠我痒了。” 见他求饶,宁非停了手拉他起身,林趯伸手擦掉眼角笑出的泪,双眼朦胧的和宁非对视一眼,就这一眼,两人各自撇开了头。林趯垂着头,有手摸过来继续帮他擦眼角的泪,擦完手没收回,摸着他的脸颊挑起他的下巴,林趯又对上了宁非的眼睛。他知道接下去该干嘛,于是乖乖闭上了眼。 心里放下了重担,连接吻都应对的自如起来。浴袍刚刚就已经敞开,省去繁复的一步,可宁非却穿戴整齐。吻停了停,林趯抿着唇羞红了脸,在宁非的注视下,手伸向他的领口从头一个扣子开始解。 衬衫上有水渍,是刚刚在浴室林趯泼的,半干半透,挑开能看到下面出了汗的古铜色肌肤。林趯看一眼,知道原来宁非也正紧张。可能衬衫透了的地方不是因为刚刚在浴室泼的水,而是因为宁非紧张的汗。 林趯不敢抬头,静的很,有口水“咕咚”咽下的声音,分不清是谁的,略过胸腔时,明显看到皮肤下的跳动,情不自禁的,让人想捂住那颗心脏。 宁非一把摁住了摸在自己左胸口上的手,对面人还是不敢抬头,离的太近都看的见他垂着的眼睫直打颤,可还是一声不吭,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心是焦急的,又怕太急吓的含苞半开的花抖没了叶子。只是拉着他的手慢慢来。 扣子一片片的开,到最后一颗的时候,手顿住了。林趯终于抬了眼,看一眼宁非对着他求助的抿下唇。头一次,还不太想为难他,宁非笑一下松开他的手。。 林趯松了口气,感谢宁非的不勉强,在他松口气的同时,突然被人亲吻了下巴,摸在后脖子的手从耳后插进头发里,垫住后脑勺带的人往下倒。 林趯枕在宁非的手心里,感受着他细密的亲吻,等他熟悉了,亲吻暂停,宁非贴着他的耳朵询问,“林趯,没关系吗?” “嗯。”林趯点着头,还是有点不敢看宁非,仰着头看头顶吊灯,感觉自己好像在海上,暴风雨要来了。 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让他紧张,传说会有海妖蛊惑,让人不对风浪畏怯,肆意拥抱。他感觉自己听到了那声音。 “林趯,别怕。” “嗯,我不怕。” 潮湿的声音果真容易让人受蛊惑,林趯觉得自己并不怎么害怕,风浪再大都想投身进去。 宁非小心检阅着,怕他哭。可林趯只是闭紧了眼,没有哭,却也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之前总在担心他会哭,居然没哭。宁非仔细看着他,拂去他眉心的汗,觉得林趯总让自己惊喜,他总在奇怪的地方变得很坚强,比如这道疤的诞生,他没哭过,比如现在,他也还是没哭。 宁非的手抚上这道疤的时候,林趯睁了眼看着他,感觉宁非在自己的疤上弹琴,他记得,记得宁非弹琴翻跃的手有多好看,比那些会翻花绳的人还灵活。那手可以挽花,可以拈蝴蝶,这些景象都是从前在宁非的琴声里看到,而现在,这景象就在眼前,在他胸口挽着花,在他心里塞蝴蝶。 “还疼吗?” 好像是问肚子上的这道疤,又似乎不是。 “习惯了。” 习惯了这道疤,也习惯了现在,凡人爱上海妖,连看风浪都觉得可爱。所以他让宁非别停在这里,杨帆启航,往海深处去,那里还有未探知的神秘世界。 “我是怕你不适应。” 可林趯都这么要求了,也没有慢吞吞的理由了。撑起点身子,风压弯了船桅,调皮的重又弹回来,林趯的眉头就这样一皱一展。 林趯感觉自己在一张罗网里晃,是宁非织给他的罗网,逃不开。 “林趯。” 宁非喜欢唤他的名字,一声声的唤。他的声音好听,尤其还特地拉长了尾音,像是月牙弯上勾出的情意,从四肢丝丝缭绕着上来,密密的裹上他的全身,能让人忘记疼痛,扫去腻乎不爽的感觉,林趯迷醉在宁非呼吸沉重的尾音里。 真是奇怪,今晚他并没有喝酒啊。可却像喝了酒,红了脸,出了汗,酥酥软软,脑袋蒙了白。等宁非再唤他,用一双迷蒙的眼去看,有汗落下,似是雨点拍在脸上,原来他不是给自己织了张逃不开的罗网,原来是他们一起在情网里起起落落。像在海上没落锚的船,被玩笑着推在最高的浪尖上。 林趯偏开了头,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