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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睁眼。” 掌心突然不痒了,宁非拿开了手,看到闭着眼的林趯。平静等待的样子像是期待一个吻的降落。宁非有些口干的抿了抿嘴唇,弯下腰来,手臂穿过林趯的腿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也知道你害怕。可是林趯,我不想再见到你受伤。所以请先闭上眼睛忍一忍,让我把你抱下楼梯。好吗,林趯?” “别喊我名字。”林趯没有睁开眼,有自欺欺人的意味在里面,“只要别喊我名字就好。” “嗯。”宁非答应的这一声重重砸在了楼道里,居然还有了回音。 等宁非那一声“嗯”的回音在楼道里消散干净了。林趯才说,“放我下来吧。” “还没到。” “明明已经到了。”虽然没有睁眼,可林趯感觉的到,太阳落在脸上赶开了周身阴暗楼道带来的寒气。 宁非这时候笑一声,笑的无可奈何,为林趯的不配合。只能弯腰小心翼翼放下了林趯。 林趯双脚踩着了地,转身背对宁非之后才缓缓睁开了眼。宁非却记得有人在他背后,他会有多大反应,闪身绕到他面前去。 林趯一睁开眼,就看到离自己有半米距离背对着自己的宁非。宁非脱**上自己常穿的皮夹克,习惯性的围在了腰间,没有回头,却把腰间围着的皮夹克的袖子往后递了过去。因为林趯既怕他离的太近,又怕他离的太远,宁非只有自己衡量着和他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比如林趯让他走,他也不敢走的太远,也还是会坐在门外的楼梯上,又比如现在,自己在前头走,让林趯抓着他的袖子在后头跟。 虽然自己这样像个被绑绳的犁地老牛,可被林趯抓着,他也还是心甘情愿,倒也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林趯抓着宁非的袖子,宁非没有回头看他,给他减轻了心里的负担。起码不用刻意的去回避宁非的目光,而且可以放心大胆的看着宁非留给他的后脑勺。 他不及宁非的身高,看着宁非的后脑勺也得仰着头。宁非的头发很厚又长,中间好像剔空了,只留最外一层盖着,走路时盖住后脑勺的那一层头发像这会儿被风摇着映在地面的树影一样。 林趯看的发呆,突然听到前头宁非一声笑,立马问他,“你笑什么。” 宁非差点就要扭回头,脸侧了一半停住,林趯不是很喜欢自己看着他,“哦,没什么。想起那次载你,你对着我喊驾,把我当马一样使,这会儿感觉自己有点像埋头走着的老牛。” “明明就不像。你长的又不老实。” “那你说我这样像什么?” “嗯.....像......” 像什么呢?林趯一时想不起来。 “mama,他们这样好像昨天你看的电视剧里,牵着红绸拜堂的新人啊。” 路边被牵着送去幼儿园的小孩帮林趯说了。 林趯顿时红了脸,握着袖子的那只手紧了又松,到底没有甩开。 宁非倒是有些惊慌失措,碍着林趯没能吓唬一下那个乱说话的小孩,加快了步子走远了点。他想和林趯说别在意,又怕自己提了林趯才真的开始在意。思虑了半天,想起小时候,脚步又放缓,声音沉沉的问着身后人,“林趯,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拉着手在巷子里走吗?” 那是宁非头一次被人拉着了手。他从没被人牵过手,没有被爸爸牵过,mama更是没有,不喜欢同龄的孩子对自己有冒失的行为,林趯是个特例。 “嗯,记得。”那也是林趯头一次被同伴牵了手,因为被人嫌弃太胖,上学的时候老师让手拉手从没人愿意拉他。宁非愿意给他牵,宁非对他来说很特别。 不知不觉到了商场门口,宁非停在商场的玻璃前,“到了。” 林趯仍旧躲在他身后,玻璃门上只照出宁非一个人的影子。林趯怕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林趯?” 身后人没应答。宁非忍不住向后扭脸,只看到了林趯的发心,被白色绷带围在中间。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路人,目光直往林趯身上扫,林趯被包了一圈的脑袋分外醒目。 宁非自责着做的还不够体贴周到,怎么能忘了林趯头上醒目的伤,他现在无法接受旁人过多的目光。 “林趯,我带你去买顶帽子吧。” 林趯仍是垂着头。宁非他是不高兴了吗?林趯现在情绪敏感的很,宁非格外小心的对待着他,自省着刚刚对他的说话行为,猜想是喊他的名字让他不高兴了。 为什么林趯不喜欢自己喊他的名字了呢? “宁非。”林趯低着头出了声,手里扭着那只牵着的袖子,“你讨厌我了吗?” “怎么这么说?我没有讨厌过你。” “我好像变得奇怪了。” 说不上来的奇怪,林趯只知道自己看自己都觉得讨厌了。 “不是你的错。是……”宁非只以为,冯林对他做的事情才会让他有了过激的反应。这都是冯林的错,可宁非不想在林趯面前提冯林的名字。 “不是我的错?那该算谁的?” 算那个林跃的,还是算宁非的。林趯私心不想把错怪在宁非头上,那个林跃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他只能别扭着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人也越来越钻牛角尖。 “我好讨厌自己。”说完这句林趯松开了宁非的袖子,转身要走。 “林趯,帽子不买了吗?” “别喊我的名字!”林趯顿住身子没有回头,“我会变的讨厌自己。” 宁非的眉心挤的没了地方,他看着林趯驼着背的样子,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心里暗下决定,要让欺负了林趯的人都付出代价。 送走了林趯,宁非回去的路上顺道拐进林趯被袭击的那个巷子。 再去,装着监控的独立小院和上次已有了不同。关的严实的大铁门凹了一块,看着像是被谁踹了一脚。宁非看着铁门上凹下去的那一块,伸手敲了门。 “谁?”屋主透过门缝往外看,看着比上次更警惕了些。 “是我。”宁非尽力笑的温和,“前两天在你这儿求着看监控的。你这门怎么瘪了一块?” 房主又再门内打量了好一阵才开了门,有些责怪的看了宁非一眼,“还说呢,你们上次走没多久,我这儿就出了事儿。” 宁非瞧他这意思是要拿自己出气,于是主动提出,“要不你这门我帮着修了?” 房主一听,脸上由阴转晴,晴没一会儿,一叹气说着,“还是算了吧。修没多久又被人给踹坏了。” “到底怎么了呢?” 宁非这一问,房主滔滔不绝诉起了苦,“就前两天你们看完监控走没半小时,外头突然来车了。你知道,我们这一带窄巷一向没什么车开进来。我这护院的狗一听到车声,还以为是逼着我们搬家的人又回来了呢,立马冲出去吠。我没赶的急,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我们家旺财被人踹折了腿,到现在我家旺财都还蔫蔫的呢。” 房主一面说,一面心疼的走去院里的狗窝,那狗见他来低下头任他摸,一边还发出可怜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