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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林趯的动作好像是哪里发疼他正在揉,一会儿揉肩,一会儿抻腰的。 林趯的手机突然响,在凌晨的楼道里显得尤其尖锐。林趯慌张接起了手机,“喂。”怕楼道里的回声太大,一只手上来捂住了嘴,随后连连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摔坏牛奶的。” 自行车还没怎么会骑,林趯领到要送的牛奶,刚骑出去就直接摔了,牛奶泼了一地,他也摔的不轻。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明天我一定会把牛奶挨家挨户送到,绝不出差错!拜托了。” 宁非贴着门听到林趯这样小声的乞求,心脏一抽。 “真的吗?”林趯激动的声音传遍了楼道,他自己也察觉到,立刻捂住了嘴,没担心五楼的大婶出来对着他破口大骂,反而小心看一眼六楼。宁非偏了偏身子,让门板彻底挡住自己。 林趯没看出异样,扭回头继续对着电话里一个劲儿的说着感谢,“谢谢你,谢谢你。我会好好干的。也谢谢廖师傅,谢谢他帮我说好话。廖师傅在旁边吗?喂廖师傅……” 宁非竖起耳朵仔细的去听,他想知道林趯到底为什么一大早去送奶。 “对不起啊,廖师傅。一箱牛奶因为我的原因……” “林趯要不我直接给你钱算了吧。我看你今天摔的鼻青脸肿的。” 林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我会好好干的!我保证!今天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我还会多送两天,抵掉今天被我打碎的那一箱牛奶钱,好吗?” 电话里廖师傅着急问着他,“林趯,你到底为什么缺了钱?你不说我也不放心啊。该不会搞什么网贷了吧?我看最近有很多这样的新闻,说是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孩被套路借网贷,林趯你这样可不行啊。” “不是的,不是的。”林趯连连否认,手也情不自禁直摆,他一叹气,感觉自己再不说就有些对不起总为自己担心的廖师傅了,“是……房东加房租了。我工资拿到手的时候一下子花出去太多,交了房租就有些不够吃饭了。” 躲在门后听着的宁非动一下眉头,他想起林趯之前买了个万花筒非要送自己来着。难道是因为那个? “总之谢谢你廖师傅,我没借什么网贷,以后也不这样乱花钱了。”林趯挂了电话松口气,仰头继续给自己揉膝盖,“嘶——,好疼啊。” 宁非贴着门站了有一会儿,听外面楼道安静下来,直觉得奇怪他没有进来的打算吗?干嘛还在楼梯口坐着?难不成? 宁非把门缝推的大了些,就看见林趯坐在楼梯上靠墙睡着了。 难不成是怕进来吵醒我吗? 林趯累急了,折腾一早上,什么都没办成自己还摔了不小的一跤,这会儿一靠墙人一放松下来,早上没赶干净的睡意立马翻涌上眼皮。宁非轻手开了门,悄声走过来蹲**,看着靠墙睡着的林趯,这会儿才看清了他的脸。 额头鼓起的包,擦伤的胳膊肘,青了的膝盖,以及眼角干了的泪痕都表明林趯摔的很重。宁非定定看着林趯的侧脸,一手绕到他的后背一手穿过的他膝弯就想把人给抱起身。 抱人的姿势刚就绪,还没动作呢,宁非先听到了林趯倒吸气。抬头看一眼,只看见林趯皱着眉,不知道是睡的不踏实,还是身体哪块儿又被碰疼了。 “妈,别碰了,好疼啊。”睡梦里的林趯喃喃着。 宁非抽出了手,再看林趯就看见他努着嘴掉着泪。 “妈,我好疼。” “哪里疼了?” “哪里都疼,额头疼的尤其厉害。” 宁非伸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林趯睡着掉泪一副委屈的模样,凑上前来对着他额头肿起的地方吹了吹,“呼呼,不怕,不怕,痛痛飞走,呼呼。” 宁非重复着这两句,直到梦里的林趯再没痛苦的表情,展开了眉。他才收回了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 林趯靠着他的肩膀扭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睡了过去。宁非侧头看着靠自己肩头的林趯,现在正是适合接吻的姿势,然而宁非没有捡漏。他只是侧头看着林趯,就这么近,这么静的看着林趯。最后再一叹气,“林趯你怎么这么好,让我感觉配不上。” 打东边出来的太阳,大方散了自己的光,就连常年不被太阳照顾的低矮小阁楼今天也被投进了些光。 林趯被清晨阳光唤醒,睁眼一伸懒腰,胳膊伸一半脸就开始皱,“啊啊啊,好疼。”是忘了自己摔的那一跤了,等喊完睁开眼看着低矮的天花板,猛的从床上翻坐起身,“宁非,你......” 地上已经没了人,只被子掀起一个角。林趯下了床往地上的被窝里伸手一探,没有一丝热气。 “嗯?”林趯摸着被窝歪着头,“宁非很早就出去了吗?” 他正疑惑,挠着脑袋看一眼手机,连忙大叫着起身,“啊啊啊!我的闹钟怎么又没响!” 跑的太急出门又撞上了门框,林趯龇牙咧嘴抱着膝盖蹲**,这次倒是没瞎叫唤,而是看着自己的膝盖,奇怪出了一声,“咦?” 跌倒擦破裤子而露出的膝盖已经被人上过药了。捂着膝盖的手一路往上,扭着胳膊,别着身子,各种查看,最后手捂上了额头,“不痛了耶。嘿嘿。” 林趯傻笑庆幸着自己的自愈能力,心想多亏了昨晚的那一个美梦。虽然摔的不轻,可他在梦里见到了mama,抱着自己给自己呼呼痛,“嗯,就是手糙了些。妈最近偷懒肯定没去美容院做护理了。” 林趯正捂着头嗬嗬笑呢,余光瞥到五楼的大婶正猫在门后一副看神经的样子看着自己。林趯立马收了笑,同躲在门后鬼祟往六楼来看的大婶打招呼,“大婶。” “你那个朋友......” “他不在。” 大婶一听这话,立时开了门出来,手抄在衣襟下苦着一张脸看林趯。林趯总有些怕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女人,从小都是被mama温言细语哄着的,每次看着五楼的大婶冲自己摆一张皱纹深的像刀刻的脸,他总觉得害怕。 “你,赶紧让你朋友走吧。” “为什么啊?是我们吵着你了吗?”林趯边说边着急下了楼梯,跑到大妈前连连保证,“我们以后会小心注意的。宁非话少,拿铁也不爱叫。而且房东那边我也说好了。” 林趯觉得自己是舍不得多出的那一份房租,所以不想宁非走。 五楼的大婶一听房东也同意了,脸皱的更深了。其实林趯平日里也没多吵,就算吵也比不过楼下养了三个孩子的那户人家,只是平常欺负林趯成了习惯。林趯这人被欺负了从不反驳,总是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一个劲儿的低头道歉。 五楼的大婶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她那出轨的丈夫非但不对自己认错,还和小三一起理直气壮的反过来骂自己人老珠黄。反而在林趯这里,她收到了带有诚意的道歉,这让她找到了发泄点,这才总拿楼上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