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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人联系,导致现在无比孤独的时刻却没了往常那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mama的怀抱啊,”林趯吸一下鼻子,“我好想念啊。” mama的怀抱对他来说是安慰,是鼓励,是避风港也是加油站。可现在呢,他没了这处帮他遮风挡雨的顶棚,是他自己给自己逼到现在孤立无援的境地。 林趯的鼻头酸了酸,眼睛涩了涩,心灵就快丢盔弃甲想要归园田居。抽屉里的万花筒就在此时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两下到了林趯脚边才停住。林趯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万花筒,吸了吸鼻子,鼻子一通气,混沌的脑袋也清醒过来。 他攥着拳头喊,“不!我不后悔!” 夜已然深了,让这一句话在四处是墙的工作室里有了回音。林趯站在屋子中央,那一句“我不后悔”被工作室的墙壁弹回了耳朵里。他塌下肩膀,弯腰捡起了脚边的万花筒之后继续扫着地。 把碎屑扫进簸箕时不是那么的顺利,有硬物贴在地上,怎么扫都扫不进去。林趯蹲**,拂开最上面那一层灰,看见的是一颗被丢弃的螺母。 林趯捡起了螺母,举起对着天花板。从空心的螺母里看到了天花板的灯,光晕一圈一圈的散开。他又举起了另一只手里的万花筒,两手并到一块儿一齐对着天花板的灯,万花筒里仍旧咤紫嫣红独自芬芳,林趯瞟一眼另一边空心的螺母,“真是差别巨大。”说完便把螺母捏紧在手心,拳头握了又握,塞回了口袋,起身继续打扫着工作室。 江泽站在吧台里,他刚给客人调完一杯酒。侧身递酒出去的时候,眼尾扫过独坐吧台角落的水鑫。 水鑫今天仍旧反常。 江泽收回了手,暂没客人点酒。他又拿起了手巾,另一手旋着杯子,有些没事找事的擦起了原本就干净的酒杯。 水鑫歪着脑袋看着江泽手里的酒杯转了两个来回还是没被放下,“没事就别擦杯子了。” 江泽手里没停,“老板在这儿盯着,我怎么感明目张胆的闲着。” 水鑫嘴角歪了歪,“真是笨蛋,磨洋工都不精明着些,你一个杯子要擦几遍?” 江泽被点破并没有窘迫,仍旧是擦,他反问水鑫,“那你一件心事还要琢磨多久?”这句话说完,江泽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水鑫垂眸的瞬间,水鑫的声音低沉沉的,“只要他不再来。” 然而,现实要水鑫长久担着心事,江泽擦酒杯的手终于停住,因为林趯来了。 “我找宁非。” 听到这句,江泽和水鑫都低着头,片刻之后等林趯把话又坚定的重复一遍,“我找宁非!” 江泽和水鑫这才默契的抬头一起去看林趯。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用绒布袋裹着,挡住一对投过来的好奇目光。 林趯被江泽和水鑫一齐投过来的目光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握紧手里的东西,一咽口水还是一意孤行的找宁非。口张到一半,还没出声,水鑫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座,“过来坐。” 江泽从林趯身上收回目光,看一眼水鑫,他已经摆上用心修饰过的笑容,正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善良,然而和蔼善良这两个字和水鑫这张被调教过,习惯了发媚的脸太不配,整个人活脱脱演示着别有用心。 明明这么明显,却只有林趯看不出。林趯原本有些紧张僵硬的身体,看到水鑫对自己一露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没办法,他太单纯也太孤独,宁非之后,林趯除了冷嘲热讽再没接收过善意,所以只要有人对他带着笑,轻言细语的邀请他,林趯都愿意相信那是对自己的善意。 “先说好啊,是你请我坐的,我可没钱啊。”林趯还得紧巴过着日子,上来就出其不意用没钱来堵水鑫,水鑫看着林趯坐在高脚凳里晃着腿,看着他手腕上的名贵手表,突然被他逗笑。林趯没在意水鑫,坐好之后看到吧台后面站着的江泽,还记得江泽调的酒很好喝,冲着江泽就是咧嘴一个笑。 江泽看他笑,差点没伸出手来去捏一下林趯的脸,没办法,林趯身上的孩子气太重,就这一笑看着就像会冲自己讨糖吃的邻居小孩。江泽被他感染露出今晚最轻松的一个笑,水鑫无意间看到了,才想起,江泽似乎很少在自己面前这样放松过,眼神又情不自禁转向林趯,明明想要嫉妒,可一看林趯没心没肺的笑,奇怪的,水鑫的嫉妒跟个潮了的木头一样,怎么都点不起火。 他想,原来爱里长大的孩子是这样的。一笑让人连坏心思都盾形逃走,真是可气。也难怪,宁非待他这么宝贵。 “今天想喝什么?”江泽问林趯。 林趯吓的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喝了会醉的!” 林趯想着自己今天可不能醉,他还看见宁非呢,他还有很重要的话来和宁非说。 水鑫发了话,“给他调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 林趯忙对江泽指了指身边的水鑫,小声说着,“可是他点的哦。”意思是到时候可别找我结账。 江泽笑的眼都弯了,没说什么装做没听见林趯的提醒,低头就开始调酒,故意要急一急逗一逗林趯。水鑫看到平常端着沉稳的江泽少有的挑逗,心里突然一紧,回头看见林趯抻长了身子还要伸手去拉江泽的衣袖把话再和他说一遍,开口打断他的动作,只是张口就咬重了字,惹的摇着雪克壶的江泽看他一眼。 水鑫自知失态,微微咳嗽重又发声,“你怎么又来找宁非?” 林趯差点没努嘴,上嘴唇刚要撅就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呆在“盘丝洞”里,他可不能单纯的像个唐僧。江泽的酒这时候递过来了,林趯挺直了腰接过,原打算自己得抿一口酒在回答问题,这样才显得老道,可又怕喝了酒再说话舌头会打结,就只捏了酒杯边上的那片青柠豪爽丢进嘴里嚼了两下,他记得美国电影里的肌rou猛男都这样示威,“酒吧你家的啊,我怎么就不能……呕,哇啊——好酸!” 酒没喝上头,让青柠给酸的背过了气。江泽看着哈着舌头,脸都皱成了包子褶的林趯忍俊不禁。水鑫听到江泽的笑声,斜眼扫了他一眼,江泽没在意,因为他全神贯注看着林趯笑。 江泽提醒着不停吐着舌头的林趯,“快喝口酒过过口。” “不行,要是宁非来了的时候,我已经醉了怎么办?” “不说了,给你调的没酒精的。” 林趯怔了怔之后,拿起酒杯仰头喝掉半杯,喝完舒爽的一哈气,“我给忘了。” 江泽看着林趯又是一阵笑。水鑫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江泽和林趯都颤了一**子回头看他。水鑫看到他们不约而同扭头看过来的样子,左眉一跳。明明刚刚他还是我这头的,凭什么他一耍宝,你就笑着去他那头了? 可这话不能明说,一说出来就幼稚的像小孩过家家似得。最后水鑫只是梗着脖子说着,“这酒吧我的。”突兀的这一句还是显得幼稚。 水鑫也顾不得管理表情了,干脆的皱起眉看着林趯,心里却不停的在反思,怎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