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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看烦了林趯现在这个样子,别开脸躲开视线要关上门。然而他还是没忍住在门关到只剩一条缝时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林趯。宁非看到了林趯满脸的泪,自己抬头看他时,他还勉强的给了自己一个笑。 就这样带泪的一个笑,宁非再也不能关上面前这扇门,他心里动摇了,可仍旧看着胖胖的林趯很心烦。他这样胖,应该吃得很好吧,大概是昨天牵着他低头慈爱看着他的女人,顿顿都做出了林趯爱吃的花样。然而自己没有,宁非从来没有过一顿体贴的家常饭菜,除了爸爸来的那几天,可那几天里恰恰是宁非没有胃口的时候。 不要心软!不要心软!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宁非在心里反复强调着,扭开脸的瞬间恰好看到了林趯被门夹肿的那只手,所有强加的心理暗示都因为这一眼的歉疚而崩塌。挂着眼泪的林趯看到对面人朝自己打开了门,然后说了一句,“进来吧。” 宁非看着破涕为笑的林趯想,他果然很单纯,不过片刻就已经忘记自己刚刚的恶言相向。宁非坐在了琴凳上,腾出了一半的地方,拍了拍椅子,“过来坐。” 林趯那张泪痕没干的脸绽出了笑,开心的心情显而易见。宁非看着他,无奈摇了摇头,等林趯一到自己身边坐下时,奚落他一句,“你可真是被卖还帮着数钱啊。” “是吗?按斤两算我应该挺值钱的。” 宁非皱着眉头看着林趯,又把他从到脚看了一遍,只觉得他很稀奇。 林趯倒是没在意,大方主动的掀起了琴盖扭头对着宁非说,“你现在就要开始教我了吗?” “谁说我要教你了?!” “那你……这是什么?软糖吗?” 宁非伸手敲了一下林趯的额头,林趯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头。 “这是软膏!手伸出来。”宁非没好气的低头去扭药膏的盖子,再抬头时更加的生气,“我让你伸被门夹到的那只手!” “哦。”林趯瘪着嘴把自己肿起的那只手送到了宁非面前。宁非给他上药前伸手就捏着他的脸颊rou往上提,痛的林趯直“哎呦”的叫唤,“吃吃吃!就知道吃!说你是笨蛋还真是没错!” “嗯啊——好痛啊!”林趯被宁非提的直起了身子,嘴上不停叫唤着,脸没一会儿就被掐的泛了红。 宁非捏够了,觉得撒气了才松了手,把药膏涂在了林趯的手上。林趯另外一只手正揉着自己的脸蛋,低头时刚好看到给自己擦药的宁非正对着自己的掌心吹,林趯看着给自己吹手掌的宁非看入了神,最后情不自禁冒出一句,“你真好。” 宁非愣了愣,没敢抬头去看林趯,他感觉自己一抬头一定会对上林趯的那双眼睛,那双清澈照映出自己的嫉妒让自己无地自容的眼睛。 “我一点都不好!你的手就是被我给夹的!以后别扒门了!” “嗯!”林趯点点头,“以后是不能扒门了,要是夹到你的手怎么办?你弹琴那么好听。” 宁非又愣住了,可这次不是因为自己在林越面前的自卑心理,而是因为头一次,他头一次被珍贵对待了。 林趯没有察觉宁非给他擦药的动作停住了,自顾自的问着,“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宁非。我叫宁非。” “这名字一听就很像你。你好,我叫林趯。”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了。” 林趯侧着身子从旁边去看低着头对着自己掌心的宁非,“你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是我哪里又不好了吗?” 宁非是不高兴,因为名字而不高兴。这个名字是和自己很相配,既不是爸爸取的也不是mama取的,是出生那天大妈给取的,爸爸的正牌夫人。她说让这孩子叫宁非,明辨是非。可他长到这么大,也不知道从自己mama嘴里听到过多少次不满的话,他妈说,“什么明辨是非,不过就是要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要你知道你非正式宁家儿子!正牌夫人了不起啊,不过也就是挂牌夫妻!” “与你无关。是我觉得自己的名字太难听了。我讨厌这个名字。”宁非敷衍着,头垂的更加的低,就快要埋进林趯的手心里去了。 “没有啊。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了。” 宁非托着林趯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用了用力,林趯不在意,只觉得自己手疼是因为肿了的缘故,“原来你也不是真的笨。哄人倒是很有一套,别以为随意夸个两句我就会教你弹琴了。” “我没骗你。你名字真的好听。就是那个诗里说的,什么什么东西碎了也不要一块石头。” “那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对对对!听着不是很独一无二吗,而且你歌又唱的好,弹琴又厉害,这名字一听就和你很相配啊!” 宁非忍不住嘴角翘了翘,终于大方抬起头来看着林趯玩笑着问他,“那你为什么叫林趯?因为符合你的体型往宽了长?” 林趯认真的摇着头,“不是,因为我妈说希望我以后轻轻松松跳过难关,还有因为我爸爸是桥梁工程师。” 宁非的眼神暗了暗,偷藏在嘴角的笑也沉了下去,他看着林趯这张自豪的脸,内心的嫉妒死灰复燃。 林趯十分不会看眼色的问宁非,“那你怎样才能教我学琴啊?” “教你可以。” 林趯一脸惊喜的问着宁非,“你说真的?!” “不过要交学费。” “没问题。我让我爸爸给你钱。” 宁非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一样珍贵的东西。” “珍贵的东西?”林趯有些不明白的咬起了自己的手指,“是什么?” 宁非凑到他面前来,林趯突然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他从没有这样害怕过宁非,哪怕之前宁非对他那样凶。 “我要你偷出你妈的戒指给我。” “可是偷东西是不对的。” 宁非死死盯住了林趯,“可我就是想要那个,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再过来找我!” 林趯缩紧了脖子,颤巍巍的问着他,“为什么是那个?要是因为值钱的话,我可以直接给你钱的。” “戒指珍贵不单单是价格,更因为上面有誓约,有承诺。我要的是这样一份‘珍贵’。”宁非想如果自己没有,那就偷一个过来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宁非一拳砸在了琴盖上,林趯吓的抖一**子,心里跟着钢琴被砸的闷响而发毛,还没平静就又被宁非揪着衣领从琴凳上起身。 宁非拉着林趯,把他推出了自己的单独教室,“如果我明天看不到,那你再来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手下留情。” 林趯又抖一**子,被宁非甩上门的声音给吓的。他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才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门“吱呀”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宁非在门缝后面窥探着,小心去看林趯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时拿不准界限,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沐沐,不吃饭看着我干嘛?” “啊?没有没有。”林趯慌忙扭头抱着碗开始扒饭。看出他的心不在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