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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一把拥住了她,往身子底下压稳,才一路顺下来,罩住那团柔嫩的隆起,这两年她确实长了身子,已然拥雪成峰,出奇的柔润。 琬宁这回终于清楚他是想做什么,被他弄得想要失声叫出,可脑中却又清楚地告诉自己,这声音绝不该肆无忌惮地回荡于书房之内,想到这,她只觉脊背一凉,忽意识到自己在这书房里头做了什么,只觉万分羞愧,不觉抓紧了他手腕,错开脸,从他那炽热的唇中挣脱出来: “大公子……” 成去非目中尽是挑起来的情绪,此时同她四目相对,看得琬宁竟陡生畏意,仿佛那眼中是白霜覆火,说不出的矛盾怪异,时令尚未转寒,可眼前人在这样的时刻仍滋长出令人无所适从的意味来,升腾在这片烛光之中,阴郁地绵延到目不能及的未至地方。 琬宁颤颤道:“这是您的书房……我……我怕圣人,我怕圣人怪罪我们……” “你这会才想起了么?方才谁千娇百媚叫着的?”成去非失笑,“圣人就观不得风月了?迂腐……” 说着不想她废话扫兴,用唇阻止她,不料琬宁动得厉害,不知拗哪门子名堂,声音依然在颤:“您不怕,可是我怕,这样总不合时宜……” 成去非冷笑一声,扯过她那件贴身亵衣往她口中塞满了,撑掌在她脸颊两侧,居高临下看她红着脸睁大了眼瞪自己,威胁道: “你倘是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拿东西把你手脚都捆起来?” 琬宁委屈地眨了眨眼,扭头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哼笑捏了她的脸颊:“为夫这是在教训你,可记住了?” 情=事上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亦无从谈起何谓旗鼓相当,外头风移影动,桂影斑驳,琬宁只觉心底难安,费力把那亵衣拿掉,紧抿双唇把脸涨的通红,双手抵在他前头,嗓音有一线的走样: “您就是绑了我,我也要说。” 成去非被她弄得顿时没了兴致,似笑非笑的:“我知道你满肚子诗礼文章,赐教吧。” “这里是您读书明理的地方,不是,”琬宁扯过被子掩住半张脸,“您平日独身在此,尚且庄重,如今有外人在……” 她被他看得几乎抬不起头,话也说得极其混乱,一时脑中竟无多少义正言辞的东西来阐释,成去非听得心烦,拿起件小衣朝她脸上砸了过去: “里头没告诉你圣人从何而来?又妨碍他成圣了么?” 几句下来便说得她哑口无言,末了,成去非朝她投去一丝嗟呀嘲讽:“况且,小娘子这会说这个话不觉太晚了么?你还是外人么?” 琬宁悄悄把小衣拿开,眉睫便垂了下去,细声道:“君子知其过,谢之以质。” 成去非冷哼一声:“可惜小娘子不是君子,我更不是君子。” 琬宁知道自己说不动他,遂捂紧了双眼,一想到还要做之前的事,从脚底烧到心尖,娇声嘀咕了一句:“那我听大公子的……” 成去非上前摇了摇那小下巴,笑道:“我不知你折腾这一回做什么,我不敢要你这样的小娘子呢,动辄把圣人搬出来,我骨头轻,会被压死的。” 说得琬宁噗嗤一声笑出来,却立即收了回去,并不敢去瞧他,成去非已嫌她话稠,指腹压住她那红唇,恨道:“你这张嘴,话虽不多,但却知道怎么让人不痛快,不知道该是我指教你么?” 琬宁以为他动了怒,怯怯抬眸瞥他一眼:“那,大公子要指教我什么?” 成去非起身吹灭了烛台,继而欺上身来,低沉笑道:“我这就让你知道指教什么……” 外头风声如晦,纵使**风月年年相似,每一场都是说散就散了。而留下的樽前赏花人,却薄情未改,亦春心不变。 第125章 入秋后,夜渐长, 昼渐短, 身子困乏, 官府当差的难免有些惫懒,更何况这些年,建康一旦入秋,那便冷得极快,早晚凉气侵骨, 更想赖在被子里起不了身。 自初五起, 建康城数十座官仓当值的人,却没法子偷这个懒了。从城北到城南, 城西到城东, 天色微醺,十全街上静悄悄一片,还不曾开市,便有廷尉署的人手执火把,队列分明,整齐的脚步声踏过青石板路, 直朝官仓方向奔去。 当值的不知发生何事, 被吵醒难免存了一肚子火气, 可一听说是廷尉署的人,立刻清醒不少,到嘴的话无论如何也得咽回去。 等见到人群中走出的一俊秀年轻男子,这些人心底顿时明了, 这恐怕就是尚书令那位同门了。可什么事,能需要廷尉署这么大阵势?外人看了,还以为是来抓逃犯的呢! 吴冷西披了件墨烟秋斗篷,因火把映着脸庞,眉睫投出一道深深的重影来,看着比平日多些凝重的神=韵。 “守仓的是谁?”一旁的郑重扫视一圈,往前站了站。 这边身形微胖的一个男子,慌忙出列俯首道:“正是小人。” 郑重瞥他一眼:“把仓薄拿来。” 这人一愣,仓薄那东西,平日上头几乎从不,廷尉署的人看仓薄做什么?心底虽有疑虑,却还是忙不迭寻了出来,对着那层浮灰一阵猛吹,完了又拿袖子拭了拭才递过去。 郑重仔细翻了翻,看向吴冷西:“该记的都记得很清楚,只是查阅记录很少。” 吴冷西颔首,郑重往四下瞧了瞧,冲手下人打了个手势:“进仓。” 这人还算机灵,听郑重发了话,赶紧在前头引路,官仓里本漆烟一片,早有灵醒的给点上了灯,虽比不上白日,却也能瞧得差不多了。 等粮仓打开,一人手执火炬,蹭蹭爬上那木架,靠近照了照,只见谷物高耸,扫视一圈便利索下来又爬上另一座,直到仓库内全部检验完,才向郑重回话:“大人,都是满的。” 身旁人长吁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眼巴巴望着郑重,郑重抬首仔仔细细打量几圈,甩袖而出。 “吴大人,粮仓满囤,一切都好。”郑重眼里似含笑意,吴冷西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只丢了个眼色,廷尉署便收队又浩浩荡荡往别处去了。 官仓这行人目送队伍远去,呆若木鸡,跟做梦似的,廷尉署就来看看粮食?既然走了,正好还能睡个回笼觉,真不知搞什么名堂。 很快,整个石头城皆知,廷尉署兴师动众,越俎代庖,查了一圈粮,却一无所获,京畿官仓满库,正是盛世光景。这事刚过,太极殿上便有人提议: 今京师储备日渐丰盛,可适当增加官俸。 听上去合情合理,如此看来,廷尉署这番动作,倒是好事。百官无异议,难得的是尚书令竟也默认,英奴便让人先拟旨,又命顾曙来核算每阶官员该增加多少官俸。 如此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