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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离开了人世,享年23小时50分。两膜生前皆享有崇高的声望,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和病魔作斗争,他们坚强不息的奋斗精神感染了我们,我们顺从他们的意志,将他们葬在永无死亡的妖精乡——哪怕死后,也要奋斗在守卫人理的第一线,为新生势力持续贡献着宝贵的素材和QP。” 然后,她微微翕动嘴角。 那不是幻觉。 这是确实的、绝对的、令人预知到死亡的触感、足以与死亡匹敌的气息。从她轻轻咧开的嘴唇中,吹入了化身地狱的妖精庭园。 “接下来开始献祭仪式……等等你们跑个卵子你们以为跑了我就抓不到了吗!” 眨眼之间,悼念死去的同胞的膜神,跑得一柱都不剩。 “算了,至少去那两个的尸体前看看,没准能捞到心脏什么的呢。” 晃晃脑袋,咕哒子不爽地看着此时空荡荡的遗体告别会场,举步走向两个魔神柱的尸体旁边。 天空传来轰然雷鸣,低沉的男声中带着切骨的恨意和惧意。 “你最好别再来了!” “那可不行,不然哪来的材料和QP?” 下意识回了一句,咕哒子随即一喜,“你快把你的手下叫过来,有多少来多少,不然我打到你神殿去!或者去你的专用二手市场批发几十个圣杯也行,来多少我收多少!” 这会,乌云以比来的时候还要迅猛十倍的速度退去。 地在修复。 天在放晴。 自然的气息复苏了被强行凋零的林檎之岛,常春重回大地。 一切罪孽都为之消散,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梦幻的岛屿,理想乡。 它的美丽。它的静止。它的纯净。 都展现在咕哒子的眼前。 然而,对于咕哒子来说,这还不如乌七八黑的魔神柱来得亲切。 所以她郁闷地往地上一趟,压着天然的花草软毯,看着天空。 “!” 在花园中,多出了个人形的存在。 那是身上披著虽简朴,但却是以最上级的纤维编织成的长袍的男人。 穿透阳光的虹色长发。毫不费力就能看清远方的瞳孔及姿势。 诡异的是额上的应援带,还有腰间插着的荧光棒。 分明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术或是神秘,没有绽放的花沿著男人的足迹逐一争艳。 男人并非是想以花装饰花园,也不是因为连在乐园都要受到不毛诽谤的土地而感到悲伤。这个生物只是如同呼吸般散播著花。 给与土地花朵。给予人类梦想。给予历史就只有未来。 那就是这名男人的特徵,同时也是本质。 名为花之魔术师梅林。 在无数神话,传承中出现的伟大魔术师们中成为顶点的一人。 最高位魔术师的证明———看穿世界的眼睛———人与梦魔的混血。 “你果然来到了这里。” 笃信的声音。 这也难怪,毕竟看穿未来的眼睛根本和作弊没有多大区别。 已经昏昏欲睡的咕哒子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她看到了,虹色——那是把满天花海的颜色都为之夺走,最绚丽的色彩。 还有,像是要确认一般,描绘着脸颊的白皙手指。 “想打架?”嘟囔了一声。 觉得脸上发痒,咕哒子懒懒地挥手,但却什么都没打到。 事先抽回手的男人伸了懒腰后,学着咕哒子,躺在了软软的草地上。 没有荣耀。 没有屈辱。 甚至没有时间的累积。 一切都缓慢地流淌,一切都闪耀着永无止境的光辉,一切都停止在最美的瞬间。 比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绽放更多的花朵,亘久不变记忆之园。 乐园之庭(Garden of Avalon)。 连死亡都遗忘的男人,还有一无所知地沉睡的女人,在此处等待星球的结束。 就像静止一样。 就像永恒一样。 就像……永远不可能到来的幻梦一样。 虚虚实实。 深深浅浅。 世界就像是沉入了迷雾之海的深处,冰冷而虚无地逸散着朦胧的气泡。 “唔……” 也许因为睡眠没有补全吧,身体的疲惫感很强,而且关节处也在不经意的拉扯中脆弱地嘶鸣着。就像是在深海中永无止境下沉一样,强烈的重力均匀施加在全身,更关键是那痛彻心扉的寒意…… 在清晨偏寒的空气中瑟缩起的肌肤,雏鸟般的娇嫩。随着吐息微微浮动的橙红发丝,意料之外地柔顺。 躺着的少女睁开弥漫着一层雾气的眼睛。 ……直消一眼就能判断,这绝对不该是脆弱的雏鸟。 倒不如说,是饕食森罗的魔龙。 她摸了摸莫名guntang的脸颊,表情有些为难,又有些高兴似的。 (……是个……奇怪……的梦……) 恍惚中,突然这么想到。 须臾之间,半睡半醒所看见的——但那是,美到令人叹息的身姿。 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刚才,就在她的发间,一朵盛放的花,亦如同叹息一般,缓缓淡去了绚丽的姿影。 “看来醒来了呢,前辈。” 在没有见到真人之前,就已经听到了声音。 “声音是能感化人心的。”就像是怀抱着这样的信念诞生出来的自然之灵。凌驾一切的清澈和纯净。 感觉不像是用喉咙震动发出的,更像是清泉流动一样,温柔地震颤着空气。而且仅仅听到声音,就会感觉到,她的嘴角是像花瓣的纹章一样,轻轻上扬的。 (这声音,不愧是治愈系的学妹啊。) 怀抱着“我的正宫今天也美如画”的想法,咕哒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在晨光中顺从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天下仅此一家的满分级别的学妹。 从纸糊的推拉门中歪斜渗入的晨光,柔软得一塌糊涂,自内侧照亮她琉璃般的发。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笔直映出咕哒子的身影。 “是体力消耗太多了吗,之前听Lily酱说过,前辈好像才进行了一场艰巨的战斗呢。” 一如既往柔和的声线,栗山未来稍稍移开身体,让咕哒子能毫无阻碍地挺起身。 然后,栗山未来白皙的手,按上了咕哒子的肩头,轻轻地揉按起来。 可能说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都锤炼出的技能吧,栗山未来的手法和劲道都把控得十分出色,血管和肌rou的位置也了如指掌。按摩到的地方,肌rou中残存的疲惫被涤荡一空。 “前辈不是能长肌rou的体格,虽说如此……身体的能力只要足够应付突来的意外事故、还有能配合自己乱来的举动就够了。” “!……真是贴心呢。我知道啦。” 温顺的话语中流露出的淡淡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