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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止地消失了。 “你就是Saber的Master,对吧。” 穿着和间桐樱相同的制服,从Archer身后走出一位双马尾少女。 高傲而优雅,大小姐一样的高贵的身姿。 但是,她天青色的双瞳中闪耀的光辉,和贵气却有着根本的区别,更偏向于淘气和元气的混合物——或许是配比恰到好处,并不有损她端庄的荣姿。 话语彬彬有礼,却带着尖刺。 笑容典雅自如,却带有讥弄。 “……你是一贫如洗(衣板)的远坂凛,还是秋名山车神的伊斯塔?” 咕哒子双眼一亮。 额头暴起十字,但远坂凛还是用顶级的笑容说道: “咦?原来你知道我啊。什么嘛,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总之先说声晚上好,藤丸桑,栗山桑。” 咕哒子丝毫没有为美色所惑。 她依旧抱着栗山未来,转头看向Saber Alter,“我面前这个,应该不是什么神灵降格英灵附体的状态吧。” “不需要全力应对,真正的敌人是接下来才会出现的,这里你只用六成的力量进攻就好。” 十字从一个变成两个,随着咕哒子和Saber Alter旁若无人的聊天内容的延续,十字的数目还有翻倍增值的趋势。 在十字的数目开始增加到危险的临界时,远坂凛用极其强悍的意志抑制住了,她一点一点动着唇角,危险的气息,比唇上艳丽的红色还要鲜明几分。 “什么六成啊,外来的魔术师,你反客为主的愚行,似乎有点无可救药,哦。” 随着最后一个话音的落地,远坂凛抬起手腕。 看到了,光。 不对,那只是以为而已。 悄然无息地,咕哒子脚旁的地面上开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并非是由热量造成的,但却产生了如同火烧的痕迹。 Gand,来自北欧的Rune魔术,是可以通过用手指指着对方使其病情恶化的间接诅咒。 其效用归根到底也只是让人身体不适,就算是失误也不应该像刚才那样,直接造成如同红外线一样的效果。 在这种浓度的魔力下,把心脏烤焦都绰绰有余。 但是—— 咕哒子很感兴趣地俯视着脚下的地面,还伸出手来试了试温度。 “温度刚刚好诶,能再坚持一会吗,我想把咖啡热一下。” 远坂凛哆嗦了一下。 不是因为恐惧。 不是因为寒冷。 “你这家伙,有遗言就快说,说完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死吧!” 那是因为怒火。 那是因为厌恶。 她所倾泻的话语,带着极端的憎恶和不快。 她的声音是那样充满敌意,而循环在她手臂里的魔力更是在那份敌意之上。 惊人的魔力沿着她体内的某种回路流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像蛇一样高昂起头发出嘶吼。 毕竟,对一位魔术师来说,戏言他的魔术,就和把纯白的手套丢在脸上一样。 那是—— 战斗的宣言。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还好意思说。” 咕哒子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怒气暴涨到马尾都变成朝天辫的远坂凛,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知道玛修需要安静的休息吗。” “凛,对牛弹琴也是要有个限度。” 第一次,Archer正对着咕哒子开口了。 “我姑且认为你讲的有点道理。” 双手环着胸部,远坂凛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去。 “听好了,外来的魔术师,远坂是这片土地的管理者,胆敢说出类似这次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后果会如何。Archer,走了——今晚到此为止。” 说完,她冷哼一声,掉头干脆地离开了。 “等等!” 咕哒子扶着依旧脸色苍白的栗山未来,大声说道,“都是同学,至少离开前指个路啊,柳洞寺在哪!” 有条不紊的脚步出现了瞬间的错乱。 远处传来的回音中,混合着恼恨的磨牙声: “在圆藏山,最高的那座山就是!” “咕哒子,做好准备了吗。” Saber Alter单手拎着咕哒子的衣领,咕哒子的怀里是栗山未来。 嘴唇青紫的少女即便甘甜睡去,也紧紧依靠在咕哒子怀中,别说是咕哒子抱不稳了,就算她有意松手,也难以将栗山未来甩下来。 “好了。” 用散发着热度的罐装咖啡紧贴在栗山未来的小腹,咕哒子一边喃喃着“要是中途变露脐装还是要注意保暖啊”什么的,一边脱下自己的风衣把栗山未来牢牢固定在胸前。 一眼看过去,就像袋鼠和她护在育儿袋中的幼鼠。 Saber Alter点点头,覆盖着沉重铠甲的脚用力碾地,使用了【魔力放出】。 有必要说明的是,Saber Alter在作战的时候,使用的是她初始的状态,也就是全身漆黑重铠。 但在【魔力放出】的作用下,Saber Alter即便如此负重,也能如同舒展开无形之翼一样,自由地活跃在高空之中。 但,她的每一次飞跃,每一次踏步,都伴随着恐怖的力道,简直想把脊柱一节一节往外拔。 换做是常人的话,脖颈一瞬间被扭断都不成问题。 然而,咕哒子却依旧很精神地四处张望。 “果然,拜托Saber Alter真是对了呢,明明这么黑,也能一下子找准方向。” “身为你的Servant,这是必然。” “啊,稍等一下,Saber,现在这里降落。” 尾焰一样的黑炎猛然一滞,Saber Alter放缓冲势,抬脚踹断一棵树木,精准地降落在咕哒子的指定位置。 “啊,雨,下起来了。” 咕哒子擦了擦鼻子上掉落的雨滴,若有所思地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满地折枝断裂的惨叫,终于为这个无星之夜,唤来了终焉之雨。 大滴大滴的雨水,就像是天空的泪水一样。 在那漆黑的雨夜中,有谁,在笑着。 “哈哈哈,啊,哈” 那是穷途末路的笑声。 那是撕心裂肺的笑声。 那是——仅仅听到、就会觉得无比凄苦的笑声。 那是——濒死、也在用每一个音节嘲讽着命运的笑声。 但那悲凉的笑声,随即,被狼狈的咳嗽声和阵阵的干呕声所取代。 “呕……咳咳……这是什么,辣死了!唔!” “好歹吃了一张三星礼装,快点好起来吧。” 咕哒子将【激辛麻婆豆腐】的空碗随手丢到一边,对那三百日元买来的高贵食物没有丝毫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