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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寥二三 第1章 我父亲的情人之一,一个漂亮男人,总是穿着一身黑,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曾在门前泼他一盆狗血,那日正是奶奶的大寿,满堂衣着光鲜的宾客,唯独他穿得像奔丧,母亲借着晦气的名头骂他骂得名正言顺。 他狗血淋头,鲜红的血浸入黑衣看不出来,还是那么黑漆漆的,同他的性子一样。他抹开眼皮上的血,底下皮rou白得妖艳,满堂皆是嘲笑,他竟不闹,幽幽道:“失礼了。” 我同父异母的jiejie噗嗤一笑,戳戳我的胳膊:“他说谁失礼?” 我躲开她浓香阵阵的身体:“谁笑谁失礼。” 父亲摁着母亲的肩头哄她,冲我使眼色,我了然,亲自领了他去换衣,想来这个男“二/奶”是我父新宠,丢了这么大的面子,父亲也没舍得让他滚。 热水冲净了脏污,我便恍然。 他探出一张出水芙蓉似的脸,面色被热水蒸得粉/嫩,表情却是淡漠的,问我:“有黑色衣服吗?我不穿红。”紧接着伸出光裸带水珠的胳膊,抓着我的红色卫衣。 给人祝寿不穿红,特意穿黑?原来不是无心之失。 我不禁冷笑,抱臂打量他大片裸露的胸口皮肤,暗暗想着牛奶似的,一定很光滑,我说:“我没有黑衣服,你要么穿上,要么光着出来。” 他是我父亲的情人,又不是我的情人,我自然不必给他好脸色。 他与我对视,眼珠儿琉璃似的,既没有笑意也没有怒气,仿佛一潭激不起波澜的死水,很奇怪,他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岁,却没有一丝一毫活泼的少年气。 他收回手,拉上浴室门,片刻后,穿着血腥味令人作呕的黑衣出来,是他来时穿的那件。 ———— 努力日更,短文尽快写完~ 第2章 我从那时就知道,许濡是块硬骨头,是颗茅坑里的臭石头。 但我没太把他当回事,毕竟他都撅屁股做了男“二/奶”了,再硬能硬哪里去?我心火渐旺,心里暗暗咒骂他不识好歹,却又不能真的让他穿血衣出去,只能迅速从衣柜里翻出一套黑色运动服,劈头扔给他。 “多谢。”他说。 我皮笑rou不笑:“不必。” 我在他重洗了十分钟澡的时间里打开手机看了大堂的监控,母亲和大哥分坐在奶奶身边,二姐三姐也已到齐,我排行老末,与二姐沈晴烟同母,大哥沈青山和三姐沈晴岚的母亲是我父亲原配,去世十几年了,现下主桌孙子辈只缺我。 浴室里水声不断,估摸着是个洁癖,我不耐烦等人,在门外拦住保洁阿姨让她在房门口等着,等人出来带下去找我父亲。 奶奶果然已经差人找我,我是家里最小的,她最疼我。 “青烨呢?怎么半天瞧不见人。” 我在楼梯口就听见奶奶的声音,父亲答了她一句,约摸是替我找个借口,她年纪大了声音却洪亮:“人还没到齐别急着上菜,你还不快去找找,今天人多,你又带来好些生人,莫不是有人冲撞了他?” 奶奶猜得没错,他的“二/奶”冲撞我了,还给我惹了一肚子闲气。 “奶奶——”我弯起嘴角笑着扑过去,环在她肩上:“你找我啊?” “你躲闲去了?不来和我说话。”老太太假意生气。 “我知道错了。” 我们祖孙二人其乐融融,我都不用刻意去瞧大哥和三姐的脸色就知道一定很好看。母亲终于也缓了面色,不再纠结于我父带来的荒唐男情人有多丢她面子。 我站在奶奶身后,母亲给我留了一个位置,我不打算坐过去。 “大哥最近忙吗?”我侧头看向沈青山:“我听说大哥刚接手运输,最近应酬挺多的吧?” 沈青山微微眯眼瞪我,正要开口,奶奶就发话了:“青山要注意身体啊,你是老大,弟弟meimei都跟着你学…行了,你坐在我老太婆旁边也无趣,去和你父亲坐一桌去吧,我们这里都是女眷你也不自在。” 我微笑等他让位,他脸色难看极了,还不死心,一边起身一边干笑的重重拍在我肩上:“青烨跟我一起去吧,这桌都是女眷。” 他重重咬着“女眷”两个字,我一屁股坐下懒得多看他一眼。 “你也不小了,总躲在女人堆里喝果汁可不行,总要学着喝酒,将来应酬…” 我笑笑。 奶奶果然生气:“你叫他喝什么酒?才嘱咐你注意身体,带好弟弟meimei…” 我这里正怼大哥怼得痛快,我父洁癖男情人终于姗姗来迟,他穿着我的宽大运动服,越发显得身姿清瘦,如同一杆挺拔的毛笔。 他乌发半干,眉眼清俊,鼻梁端正,唇红齿白,即使一路垂着头走到我父身边落座,也引得众人侧目。我虽对他第一印象很糟糕,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张脸长得妙到分毫,任谁看一眼都错不开目光。 “那是谁家的孩子啊?好俊的模样…”奶奶戴上老花镜看他,招手:“到我这里来。” 第3章 我父亲特别骄傲的向大家介绍他的小情人,仿佛方才我母亲泼的狗血不够臭不够腥,二姐曾说男人上了年纪,越来越不要脸。 是真的。 “许濡会唱昆曲,他自小就练的,唱得不比葵师傅差,我请他来给您大寿助助兴。”我父亲搭着小情人的肩膀,眼中尽是笑意,他脸几乎要贴到许濡的湿发上了,许濡几不可察的偏过脑袋,角度正对着我。 我仰头喝掉一杯果汁,猕猴桃汁,有细碎的黑子儿,滑进喉咙里微微发痒。 “哦…会唱什么?”奶奶显然对父亲夸大的说辞不太相信,不过她老人家对年轻小辈最是和蔼,尤其喜欢文雅识理的,许濡长了一张白面书生脸,就算唱得不好也不要紧。 许濡道:“牡丹亭。” 宴席已开,众人推杯换盏,他独自站在堂中央的一张红木高凳上唱戏,那玩意是我家楼梯拐角摆花瓶用的,一寸之地实在难为他站得稳,我母亲冷冰冰的喝着红酒,她有意要他出洋相,未能如愿。 堂上有百人,却无人与他对答。 他旁若无人的唱,确实唱得极好,即使是我这样从不听戏的也被他细细的吟哦惊艳,牡丹亭凄婉,他唱到“情由心生,生可以死,死可以生。”这句,我已能理解父亲对他的热爱。 这样一个孤高清冷的美人,谁不想看看他被压在身下是什么放/荡模样,何况他这把好嗓子,一定叫得很动听。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是一种美,把荷花重新拽进淤泥里是另一种美。 第4章 许濡唱完戏就走了,连菜也没吃一口。 这人实在是怪得很,当了戏子又不给人笑脸,好像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