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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发抖,错愕地望向金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娘仔细地打量着商柔的身段道:「虽然不是雏儿,但也算是调教得不错,估计会很受欢迎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商柔不断地退後,直到背部重重地磕到冷硬的墙壁上。 金娘笑道:「侍候男人,这不是你常做的事吗?」 商柔拚命地挣扎摇头,然而那泡了油的牛筋却是愈来愈紧,勒得他的双手双足都擦破皮了。 「你求的是钱吧?只要你把我送回许家,许大人会给你酬劳的。」商柔勉强保持冷静。 「受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金娘绕着发丝笑道:「你说的是许丞相吧?许丞相素来洁身自好,我倒是没有听说他有养男妾的习惯,而且他已经被陛下下放至东瀛作为驻守大臣,现在恐怕早就起行了,他总不至於把自己的侍妾留在京城吧?」 「或者是陆家,陆大人也是我的朋友。」商柔来不及思考许成儒被驱逐的原因,只是急急地说道。 「陆家老爷和少爷都是风流种子,陆老爷早有十五房侍妾,陆大少爷英俊多情,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十七个侍妾,但我却没有听说这对父子对男人感兴趣。」金娘拍了拍商柔的脸颊,笑道:「我教教你吧,你说你是陛下椒房独宠的芳菲公子,这或许还会有点用—可惜公子红颜薄命,早就被烧死了。」 强大的恐惧充斥在商柔心间,他全身都在发抖,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之後他会在许府,或者是皇宫里。 「你的主人也是大意,怎麽可能不给你配个侍从?」金娘笑道:「先帝喜好男色而误国,当今圣上也是爱好断袖,所以这年头大家也流行养男宠,像你这样的男人在街上有多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 商柔活在深宫,怎麽知道自己和牧晚馥的事早就成了花街柳巷的香艳奇闻,多少春宫话本以他们作为蓝本,多少说书人靠讲述他们的风流韵事为生。 现在京城里小倌馆甚至比起妓院更为盛行,有点钱的男人都彷效皇帝养男妾,贫穷又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宁愿委身为妾也不愿意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只希望能够像商柔般靠色相卖笑博得万千宠爱在一身,成为连正妻都不得不畏惧三分的宠妾。 商柔狠狠地盯着金娘,正想咬吞自尽时,金娘已经捏着他的下巴强逼他张开嘴,微笑道:「你总会屈服的。」 金娘向身後的侍从打了个眼色,两个男人便上前把商柔压在地上,商柔的力气再大也敌不过两个身材彪壮的男人。 另一个男人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商柔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那男人抓着他的下巴,咔啦一声就使他的下巴脱臼。 商柔被逼张开嘴,一碗汤药就灌到嘴里,他拚命地转开脸,汤药一半都洒到他的身上,一半却也成功灌到他的喉咙里,男人再一使劲,使商柔的下巴合起来回复原状。 不消片刻,商柔就感到四肢乏力,下/身却渐渐涌起一股火热,他委身为牧晚馥的侍妾多年,早就通晓床笫之事,不再是当日纯真的少年,自是明白这股突给其来的火热乃是难耐的情潮。 那几个男人松开了商柔,他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那金娘,颤声道:「妳为何要如此折辱我??」 「世间百事,怎麽可能全都有解释??」金娘微笑着弯身,一手往商柔身下探去,轻笑道:「倒是被调教得极为敏感,一点点药就马上起反应了。」 商柔以前服用不少秘药,这副身体早就成了在床笫之间取悦君王的工具,牧晚馥偏偏又冷落他大半年,他久久没有房/事,没有滋润的身体早就如同一大堆乾柴般,星星之火就可以轻易发展成冲天大火。 情潮席卷全身,商柔合上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就是不求饶。 然而心灵和身体本就是息息相关,一旦欲/望被燃点,心灵也不由自主被情潮牵着鼻子走。 商柔全身发软,早就无力抵抗,只能软软地伏在金娘身上,昏沉之间他只感到衣衫被褪去,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只看见金娘手里拿着一根份量不小的玉势,玉势上泛着一层油光,明显是涂满催情之药。 这对於商柔而言并不陌生,他每次侍寝之前,合欢殿的嬷嬷便会先以要他服食春药,使他全身变得敏感难耐,再以沾满春药的玉势堵xue使他情动,然後送到牧晚馥身边,毕竟低贱的男宠是不能要求君王亲自为他扩张,所以他对於金娘在做什麽可说是极为了解。 「不要??不要??」商柔早就被情/欲冲刷得脸色发红,却还在尽最後一分力气挣扎着。 「如此敏感饥渴,估计早就被主人冷落多时,现在让你满足不是好事吗?」金娘撩起商柔的衣摆,稍微使些力气便把玉势塞进早就泛滥不堪的後xue里。 商柔喘着粗气,整个人湿漉漉得如同在热水里泡了一遍,充盈的感觉却使他的眉梢眼角泛起难耐的春情。他的确是许久没有婉转承欢,巨浪似的情/欲轻易就将把他烧成灰烬,心里却泛起一股寒意。 离开皇宫,自己犯错了吗? 就算被牧晚馥打入冷宫,他也只应该在里面苟延残喘。 原来他早就习惯成了君王的爱宠,已经无法单独面对外面的暴风雨。 金娘扶起商柔,笑道:「动情时倒是乖巧可爱,怪不得你的主人花了那麽多心思调教你。」 商柔早就被情/欲折磨得走不动,只能如同木偶般被带到房间里,顺从地被换上鲜艳俗气的轻纱,画上浓厚的妆容,曾经牧晚馥最喜欢亲吻的额头被贴上娇艳的花黄,一头墨发被挽成松垮垮的堕马髻,活脱脱就是一个以色事人的男妓。 他呆呆地看着铜镜里陌生俗艳的自己,才真正地理解到,自己已经陷於无法被拯救的境地。 事情怎麽会弄成这般境地?自己是在作梦吗? 商柔抬头看见房门,房门外是推杯换盏的热闹,却也是他的地狱。 明明商柔的身体早就不受理智控制,可是却迟迟迈不出脚步,因为他深刻地明白到,只要踏出这个门口,他跟牧晚馥就再无挽救的时机,没有帝王会接受一个男宠曾经在他人身下承欢。 商柔突然想起来,牧晚馥已经把自己打入冷宫,他们之间早就没有挽救的馀地。 自己到底是生是死,他不会再在意了,或许他从来都不曾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