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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如此靠近的。他是皇帝,一举一动天下皆知,你身在远方也可以思念着他。正如你所说,他不会记得你的离开,而你也可以保留着这份感情,又可以不再被他伤害。」 陆萱放开商柔,指着远方宫殿,只见那里隐约冒起一阵白烟。他说道:「冷宫已经着火了,很快侍卫会发现你和凌绿的焦尸。你若是想借尸还魂,尽管回去吧。」 翌日,商柔在晨光熹微中醒来,床铺柔软舒适,带着淡淡的薰香,不是冷宫里那硌得很的木板床,让他恍惚之间竟然以为自己回到彩霞馆里。 他迷迷糊糊地转身,一如既往地伸手想要握着牧晚馥柔软修长的素手,却只是摸到一片冰凉。 商柔睁开眼睛,猛然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牧晚馥已经许久没有跟自己交颈而眠了。 自己是在丞相府里,不是在皇宫里。 不是玉华宫,不是彩霞馆,不是冷宫—不是那个男人为自己悉心打造的囚笼。 现在牧晚馥说不定正跟闻萧伶一同打猎。就算听到自己被烧死的消息,或许他的反应会比起对玉姬之死更冷淡。玉姬至少一心侍君,自己不过是个御前失仪的男宠而已。 自己的感情就好像向大海扔石头,或许偶尔会在水面泛起涟漪,但冰冷的大海深处却永远不会为之所动。 是不是,也该当放手了? 想到一半时,商柔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往床帐外探头,只看见凌绿正捧着载满清水的金盆进来。 「公子早安。」凌绿行了礼。 商柔披衣下床,凌绿上前侍候商柔梳洗。 「凌绿你??何必呢?」商柔看着铜镜里换了一身小厮装束的凌绿,不禁叹了口气。 凌绿细细地为商柔的黑发涂上发油,虽然现在已经出宫,商柔再也不用卑躬屈膝地侍候那个负心人,但凌绿还是惯性地把他的公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公子还年轻,性格又那麽好,再娶个媳妇也是不难的。 「小的没有公子想得那麽伟大。公子走了,小的若是一人留在宫里,一定会被陛下怪罪的,倒不如跟着公子好了。」凌绿梳理着商柔的长发道:「公子常常跟小的提起公子的家乡,小的也想随公子回家,替公子养牛种田,好好侍候公子。」 「你不想回家吗?」事已至此,商柔也没有再劝凌绿了。 「小的三岁时就被爹娘卖了净身入宫,哪里知道爹娘在哪里。」凌绿笑嘻嘻地道:「小的刚才见到婉儿小姐,跟公子一样长得很好看,是个美人胚子。」 「婉儿长得像我的jiejie,哪里像我那麽普通。」提起婉儿,商柔心里就更着急了,只随意挑了一根木簪递给凌绿,说道:「不用穿太特别的衣服,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去见婉儿,只是远远地看她几眼而已。」 四十二 婉儿以为舅舅已死,商柔又不知道该如何跟侄女解释自己这几年的遭遇,唯有先假扮成许成儒的侍从,远远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侄女。 正如凌绿所说,婉儿出落得更为标致,看起来隐约有点像商诗,说起话来也是娇蛮可爱,眉目之间无忧无虑,一看就知道许成儒和陆萱平日一定是把她宠到不得了。 商柔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婉儿已经从亲人离世的阴影走出来,但她已经迈进新的生活里,许成儒和陆萱就是她的家人,而自己已经成为永远不见天日的记忆。 明明这都是自己选择的,怎麽却在这时候感到难过呢?难道还希望婉儿一辈子都想着自己这个自甘堕落的舅舅吗? 「许哥哥怎麽来看我了?」婉儿拉着许成儒的手撒娇。 「听说妳前几天不去上课,偷偷去军营看士兵习武。」许成儒没好气地道:「别人还以为我养了个儿子。」 「会弹琴绣花有什麽用?像许哥哥这样的文弱书生,还不是常常被陆哥哥一招制服吗?」婉儿嘟嘴说道。 「臭丫头,那嘴巴是愈来愈毒了!」许成儒被说中痛处,便拍了拍婉儿的脑袋。 「许哥哥你不能对女孩子那麽凶,要不然沈jiejie不喜欢的,昨天沈jiejie来教我吹笛子时说,她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许哥哥你得温柔一点??」婉儿扁着嘴摸摸脑袋。 「年纪那麽小,满脑子都想着些不正经的!」许成儒难得脸红,他立即扭着婉儿的耳朵掩饰自己的失态—当然是舍不得用力。 婉儿学着陆萱的语气,老气横秋地叹道:「老许啊老许,我还真担心没有姑娘愿意当你的媳妇??」 许成儒忍不住说道:「他自己不也是还没有成家立室吗?还好意思说我吗?」 他瞥了默默地站在远处低头垂目的商柔一眼,便转过话题道:「妳不是每个月都去探望妳舅舅吗?下次我也跟妳一起去吧。」 「嗯,我上次给舅舅买了些月季花,他一定会喜欢的。」婉儿略略一顿,皱眉道:「刚刚起床时,月梅说冷宫烧起来了。」 「那又怎麽样?」 「那个??陛下的男宠??不是被打入冷宫吗?」 「对啊,这跟我们有什麽关系?」 婉儿有点不安地看了侍侯在一旁的仆人一眼,商柔当然是在其中。 「尽管说吧。」 「舅舅??书院里的同学说,舅舅其实没有死,陛下把舅舅纳为??纳为??」婉儿毕竟是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说到一半就低下头来。 「京城的确有这些流言。」 「那位传说中陛下的男宠不是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吗?会不会是因为??」 「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侍妾抛头露面?妳也很少见到已故的玉妃娘娘,对吧?」许成儒话锋一转,问道:「但如果这是真的呢?」 「真的??什麽?」 「你最尊敬的舅舅成为了当今天子的禁脔。」许成儒平静地说道。 商柔的掌心不断冒出冷汗,为什麽许成儒要这样问?如果婉儿嫌弃他了,他到底该怎麽办? 「那??那舅舅??」婉儿明显是反反覆覆想过这个可能性很多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慌忙地抓着许成儒的手臂道:「你怎麽不早点说!陛下这是在欺负舅舅啊??他怎麽可以把男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