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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弯身,商柔使劲握着金簪,然而牧晚馥只需一拂他手腕的xue道,他就不自觉地松开手,牧晚馥的五指合紧握着金簪,然後他的眼神往下滑,滑到商柔的颈项处。 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一击,即可致命, 牧晚馥杀过很多人。 共他相拥而眠多年的先帝,最後身首异处,尸身被碾成rou酱,再被流浪狗吃掉,头颅则被挂在城门上,遥遥地看着皇宫。 皇宫里有铜雀宫,当年先帝大兴土木而建成,是只为把一切最美好的赐予於牧晚馥之地。 多杀一个人,对牧晚馥而言,不足一提。 「陛下,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就算以前曾经遭遇过不幸,也不会将同样的不幸加诸在其他人身上。」商柔鼓起最後的勇气看着牧晚馥。 如果注定要死,至少要尽最後一分绵力。 正如合和公主所说,牧晚馥再做几年皇帝,就会彻底地崩溃毁坏。他会做一个千古明君,但他作为一个人是永远不会快乐的。 无尽的杀戮怎麽可能带来快乐? 商柔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自私,也知道为帝固权就得手起刀落,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想要去相伴终生的男人,所以他还是固执地希望着,他的晚馥会渐渐改变,摆脱以前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残酷。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 如死相谏,如果可以换来牧晚馥的片刻思索,那不止是万民之福,也可以把他从深渊中拯救出来。 「就凭你,还不配威胁朕。」牧晚馥靠在商柔的耳边,极为缓慢地说出这句话,彷佛要把这一个个字都刻在商柔的脑海里。 商柔脸上的血色尽褪,他的眼底一片涣散。 原来这就是他最後的答案。 牧晚馥随手一挥,金簪飞出,重重地击落在墙上,四分五裂,一如他们的感情。 或许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曾完好。 「朕的行事,还由不得你这无名无份的侍妾说三道四。」牧晚馥走到门边,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後拂袖而去。 商柔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冷。 牧晚馥很少对商柔说重话,但每次他都可以用最简短精确的句子去把商柔撕成碎片。 他懂得商柔的隐痛,而在他想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持着最锋利的匕首往那处狠狠地插下去。 血rou模糊,鲜血淋漓。 原来在他的眼中,自己就真的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自己为他改变了那麽多,忍受着那麽多的辱骂,他对於自己的请求,却是连一句敷衍的话都不愿意说。在他的眼中,永远都是他的江山和权力重要,而自己只需要当一只乖巧称职的金丝雀即可,最好什麽都不知道,只依赖着他的施舍存活。 如果金丝雀不听话,那它一开始就不应该留在这里。 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都不是牧晚馥。商柔失笑,自己在期待什麽呢?在期待他会抱着自己说,以後不会让闻萧伶肆意杀戮吗? 进来的是赵公公丶凌绿和其他宫女太监,赵公公看见商柔长发散落,面无血色,忍不住叹道:「公子,您怎麽又惹陛下不愉快了?」 商柔摇摇头,他问道:「他准备怎麽惩罚我?」 凌绿看见商柔的神色惨白得跟个死人差不多,他刚才站在门外,听见牧晚馥临行前那句话。 简直心寒至极。 陛下到底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情,去对一个对他千依百顺,为了他而抛弃一切的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是看着公子如何一步步努力地改变自己,只为了让陛下高兴,为了让陛下多来这里。 公子是这麽喜欢他啊。虽然陛下宠爱公子,但公子从不因此恃宠生骄,别的妃嫔得帝王宠爱,就算不锋芒毕露,至少出门也是前呼後应的不可一世,公子从来都是如此低调的,就这样乖乖地在彩霞馆里等候着陛下偶尔的宠幸,在其他人面前受了委屈也是只是一人默默地忍受着,从来不向陛下撒娇求宠。 更别说公子进宫那麽多年了,一直无名无份地跟在陛下的身边,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多麽困难,陛下却好像根本毫不在意。 这样委屈求全的公子,难道还不值得陛下的一句安慰吗? 赵公公终究是说道:「公子言语不当,以下犯上,御前失仪,掌嘴五十。」 商柔抿紧唇角,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凌绿连忙扶着他,向赵公公说道:「公子身体不适,难道不能待明天再惩罚吗?」 「别让赵公公为难了。」商柔点点头,轻轻推开凌绿的手,然後跪在地上,低头道:「臣妾甘愿领罚。」 五十巴掌自是不好受,商柔整张脸都肿起来,大半个月都不能出门,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只能勉强吃些白粥,脸颊是由rou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瘦下去,彷佛只剩下皮包骨。 不知道是脸颊受伤,还是实在太难过的缘故,商柔没怎麽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春雨绵绵,院子里的海棠树又开了,鲜艳的花瓣在雨中愈发娇媚,随风雨而娉婷摇曳,既不畏寒,也不懂人间悲喜。 商柔也希望,自己可以像海棠一样,什麽都不知道,只专心地绽放,让牧晚馥高兴。 春杪时,商柔总算能够说话。凌绿怕他沉默太久,伤了身体,便想尽法子逗他说话。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商柔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手里抱着凌绿塞过来的暖手炉,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了??反正知道他对我是什麽想法,也是好事。」 商柔看着梳妆台一侧的珊瑚,问道:「李婕妤怎麽样了?」 「她没什麽大碍,日子可过得逍遥呢,上次她害得公子受惊,陛下没有惩罚她。」 商柔松了口气,幸好牧晚馥还是放过他了。要是李琳依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将会悔疚终生。 「他呢?」商柔没有直指是谁,但凌绿当然知道公子在想起谁,便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愈来愈少来後宫了,仅有几次也是去柳昭仪和李婕妤那里。」 柳月媚的确如花解语,从来都不会拂逆牧晚馥的心意,怪不得他还是会去柳月媚那里。 「其实嘛??陛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