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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也得留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流将军身边,所以之前早就有一大堆奏摺在牧晚馥的案头上,请求牧晚馥尽快替闻萧伶找个伴儿—最好是找个又凶又丑的,好好管着这匹野马。 现在牧晚馥和闻萧伶重归於好,闻萧伶早就位极人臣,比起金银珠宝,一个贤妻对於一个年轻男人而言自是更重要。 牧晚馥虽是倾城绝色,又是君临天下,但早就娶妻生子,现在跟商柔更是蜜里调油的恩爱,对於大部分女子而言,还是独身的闻萧伶比较值得争取。 闻萧伶当场就在起龙殿跪下来道:「陛下,末将早有心仪之人。」 「何人?让朕为你作个媒。」牧晚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闻萧伶。 「末将跟那人是青梅竹马,钟情於那人多年,此生非君不嫁,或是非卿不娶,若是他愿意,末将愿披红妆嫁给他,当个小妾也是没所谓的。」闻萧伶一脸委屈地看着牧晚馥。 「强扭的瓜不甜,闻萧爱卿何苦执着。」 「末将偏偏喜欢执着。」闻萧伶咬着嘴唇说道。 总之,此事尚未料理好。 凌绿自然恨不得冲进去找牧晚馥,但牧晚馥早说严令不得打扰,唯有在门口空自着急。赵公公问道:「公子发生什麽事了?」 「太后召见公子了。」 赵公公脸色一变,说道:「你怎麽不阻止公子!」 「公子那脾气??您也是明白的。」凌绿叹道。 牧晚馥和闻萧伶这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最後闻萧伶打开/房门冲出来,脸色难看得可怕,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看起来梨花带雨的,配上那娇媚的脸容,的确是颇为惹人怜爱。 刚好牧晚馥在案头後看见凌绿,问道:「商柔发生什麽事了?」 闻萧伶转头狠狠地盯着凌绿,说道:「这小狐媚子又在撒娇求宠吗!这次要装成猫还是狗!」 其实凌绿觉得闻萧伶那种魅惑妩媚更像狐狸,但此时他顾不得那麽多,扑上前跪在牧晚馥面前道:「太后把公子叫走了!」 当凌绿带着牧晚馥到烟柳宫时,商柔的十指已经被上刑,十指红肿发紫,明显就在夹断的边缘,他长发散乱地倒在地上,不断地喘着气,痛得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住手。」牧晚馥冷冷地说道,凌绿连忙推开上刑的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商柔解开那个足以夹碎十指指骨的刑具。 甫一解开刑具,牧晚馥接过凌绿递来的白狐大氅,好好地把商柔包裹着,再横抱起商柔,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他淡淡地道:「若是商柔犯了什麽错,那也是儿子作为夫君应该好好管教他,还不需要母后越俎代庖。」 「陛下独宠商柔,足足半个月没有上朝,弹劾商柔的奏摺堆积成山,这可不止是家事了。」 牧晚馥瞥了赵公公一眼,赵公公连忙上前。 「把所有弹劾商柔的奏摺都给朕烧了,谁要是再敢对朕的夫妻家事多嘴,罚闭门思过三个月和俸禄一年。」 「还有,刚才碰过商柔的宫女太监,全都把手砍下来,逐出皇宫,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牧晚馥的唇角极媚地一勾,他突然看着那个站在太后身边的老宫女道:「刚才是这位莲若姑姑责备商柔,又命人给他上刑吧?」 莲若跪下来道:「是的。」 「以下犯上,去暴室反省一下吧。」 进了暴室,自是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性。 牧晚馥刚刚说完,商柔眼睛红红地说道:「陛下??回去吧??」 他不断地哽咽着,说起话来也是如此虚弱。 请不要为了他而起冲突。 从自己在铜雀宫里献身予牧晚馥起,一切都是错,合和公主和她的女儿死了,自己则成了个以色事人的荡妇。 他只是想牧晚馥喜欢他而已,为什麽一切会变成这样?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喜欢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来让对方更喜欢自己的愿望,不都是一样的吗? 「商柔,别哭了,朕来带你回家了。」丝毫没有顾及太后和一众宫女太监,牧晚馥温柔地安慰着商柔。 商柔再也忍不住委屈,只是睁着哭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陛下??很痛??」商柔唯有众目睽睽地在牧晚馥怀中撒起娇来,声音软绵绵的,他还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十指伸到牧晚馥前,有点胆怯又可怜地看着他,只希望牧晚馥快点离开。 为了他而跟整个前朝後宫作对,不值得。 商柔一时情急想出来的方法,在旁人看来却是恃宠生骄,刻意在众人面前炫耀宠爱而己。 「先回去吧。」牧晚馥看也没有再看其他人一眼,转身走出烟柳宫的大殿。他突然转头秋波横流地看着太后,笑吟吟地道道:「太后处罚商柔时情绪激动,心脾旧疾发作,暂时不宜出门,这烟柳宫的宫门也不必开着了,好好关门一段时间吧。」 牧晚馥的眼神带笑,言语却是根根带刺。 全部宫女太监都自觉地退下,没有人敢掺和到这场风暴中。 待全部人都退下之後,太后突然笑道:「陛下你这心肠真狠,明明抓不到林家的痛脚,又想找哀家麻烦。你知道哀家厌恶商柔,所以把他推到风头浪尖上,一是折辱诸侯,告诉他们你宁愿跟同为男子的姐夫luanlun苟且都不愿意理会他们,二是待哀家一冲动出手就藉机断了哀家与外界的来往,还把哀家的贴身宫女关起来盘问,把林家的事情都问出来??」 这些话是真是假也不重要。 她只想让商柔听到这些话而已。 二人来到大殿外,只看见大雪纷飞,商柔乖巧地蜷缩在牧晚馥的怀抱中,全身都被白狐大氅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他服药过多,最近也没什麽胃口,下巴瘦得尖尖的,还真的有点像小狐狸— 那种蠢得掉进陷阱里还傻里傻气的小狐狸。 商柔面无表情地躺在牧晚馥的怀中,既不质问,也不生气。 「商柔?」牧晚馥低头轻轻地唤了一声,扶着商柔背部的手温柔地理好他的发丝。 「陛下,臣妾有点累了。」商柔虽然看到牧晚馥嘴唇掀动,应该是想要好好解释的,但还是合上眼睛。 已经不想问清楚真相了。 牧晚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