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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下人就不客气了!」 商柔一怔,他道:「难道小雅也??」 「不止是小的跟小雅,彩霞馆里的都被玉妃娘娘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遍。」 自从牧晚馥当众让玉姬处置商柔之後,商柔在宫中的地位的确一落千丈。 「公子,这样下去,我们该怎麽办?」凌绿拉着商柔的衣袖,哭道:「玉妃娘娘真的很可怕!」 商柔握着凌绿的手,温柔地道:「别怕,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现在送到小厨房里的饭菜都有点发馊。严冬已至,往年冬天的衣服都留在玉华宫里,钥匙也早就还给内侍省,现在要拿回来也来不及,不但如此,连送过来作为冬衣的料子也是不足,商柔的膝盖旧伤每逢雨天和冬天就会发作,现在几乎是起不了床。 这次失宠的时间比以往的都要长,怪不得大家都开始有些怠慢了,毕竟商柔的名字不是写在妃册上,依民间的说法,那就是妾身未明,以前牧晚馥捧在掌心里好好宠爱着,大家自是把商柔当作贵妃般侍候,现在无名无份又失宠,就算要向内侍省讨东西,又该以什麽名义呢? 毕竟商柔甚至连最低阶级的妃嫔都不如。 这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十一月初已经是大雪纷飞,鹅毛似的飞雪肆虐大地,商柔躲在被窝里,凌绿已经把所有被子都堆到床上,但说到底都是夏日的被子,根本不足以御寒,前几天凌绿从内侍省里领了些炭,不消两天就烧完了,商柔是南方人,格外惧寒,更别说旧伤在身,实在受不了这冰天雪地。 幸好大皇子派人送了些木炭过来,他虽然年纪还小,但心思却是细腻至极,估计也是南宫雪默许的,但这群妃嫔都是牧晚馥的妻妾,他若是不开口,妃子们都是不敢对商柔太好的。 可是总是依靠他人的帮助也不行,正如闻萧嫣所说,若是不自救,恐怕以後的日子会更难过,大皇子毕竟都是南宫雪之子,还是别连累他了。 冬日的晚上来得很早,商柔在床上反反覆覆都是睡不着,不止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凌绿许久也没有回来,他刚才说是要内侍省里取炭,不知怎地过了那麽久都没有回来。 商柔心中实在不安,万一凌绿又被欺负了,那该怎麽办?这小太监跟了他那麽久,给他献计让他博得牧晚馥的恩宠,平日又老是开解他,长夜漫漫,还是他陪伴自己度过?? 想到这里,商柔再也躺不下去了,他翻身下床把鞋子穿好,里里外外地穿了好几件外袍,这才离开/房间,然而一打开/房门,那风雪就迎面扑来,拍得商柔脸颊发痛,几乎看不清前路。 现在天气成这样了,万一凌绿倒在什麽地方,说不定还真的会活生生地冻死的。 商柔匆匆地往彩霞馆外走去,他想凌绿一定是在前往内侍省的路上出事,便沿路仔细寻找,冷风冻得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他转弯穿过一条较为狭窄的走道,对面是一条宽阔的走道,一阵亮光在漫天风雪中闪耀着,商柔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牧晚馥的辇车正匆匆地穿过走道,这方向应该是从起龙殿通往留云宫。 虽然已经冷得快要失去知觉,但商柔却突然想起陆萱的话,说京城要变天了,还有闻萧伶那句意味深长的一生难忘?? 商柔不禁失笑,这又跟自己有什麽关系呢? 他躲在宫墙下,这里的风势比较少,然後继续逆风而行,寻找着凌绿。 终於,商柔在宫门下找到瑟缩一角的凌绿,凌绿的大半身体都覆上冰雪,身旁是绑在一起的黑炭,早就被风雪染成灰白。 商柔尝试拖动凌绿,但他好几天没有吃饱,能够冒雪而行已是极限,哪里还搬得动已经晕迷过去的凌绿? 事已至此,商柔唯有找外人帮忙,这里最接近的就是柳月媚居住的梧桐殿,他唯有匆匆地来到梧桐殿的宫门前用力敲门。估计是风雪太大,过了半晌才有太监前来应门,讶然问道:「公子怎麽来了?」 商柔一张嘴说话就满口雪花,但他还是大声道:「我的太监倒在路上了,请柳昭仪派人前来帮助!」 此时,柳月媚的贴身宫女也走过来了,她见商柔形容狼狈,连忙说道:「公子请进!」 「请柳昭仪先派人去救我的太监吧!」 虽然上次商柔和闻萧嫣在花园见面已经招来惩罚,但柳月媚的宫女见商柔一副快将晕倒的模样,连忙迎他进来,又命太监去按商柔所说的位置去救凌绿,再把凌绿送到太医院里。 柳月媚正在陪伴二皇子看书,她一看见商柔便行了礼道:「公子这是怎麽了?我这里没有男子的衣物,若是公子不弃,可以先借用我的披风。」 「谢谢昭仪。」商柔立即回礼,他没想到事已至此,柳月媚依然颇有风度。虽然商柔对於牧晚馥的某些行为不敢苟同,但是商柔得承认,牧晚馥调教女人的确有一手,他的妻妾无一不是气度沉稳,进退有宜的。 「先把齐儿带到房间吧。」柳月媚向宫女吩咐一声,她坐在软榻上,商柔则站在远远的另一边。 宫女很快就把披风拿来,商柔本想道谢之後就马上离开,柳月媚却浅笑道:「这里都是我的人,陛下不会知道你我见面一事,公子若是有烦恼,尽管道来。」 商柔略一犹豫,柳月媚应该早就听说他失宠一事,便只把闻萧嫣的建议道来。 柳月媚思索了一阵子,道:「容我一问,陛下为何会跟公子吵起来?」 三十 商柔脸色一变,只道:「陛下一向脾气难以捉摸。」 柳月媚浅笑道:「我听说陛下是在午夜离开的,想必是公子在侍寝时说了不该说的话,若是在侍寝一事上,陛下宠爱公子,公子不论想如何侍君,陛下想必是不会有异议的。」 商柔脸颊一红,这柳月媚说话怎麽那麽直接。 「陛下的脾气的确难以捉摸,但依他对於公子的宠爱而言,若不是公子犯了大错,他不至於让公子难堪的。」柳月媚微笑道:「若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恐怕我也不能帮忙。」 商柔摇头,合和公主一事始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