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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柔的耳边,久久不去。 商柔心不焉地往玉华宫走去,心里想的都是闻萧伶的话—他并不是不害怕,因为他早就明白牧晚馥温柔却薄情,他之於自己是唯一,自己之於他却只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男宠。 二人穿过御花园,只看见寒梅遍地,鲜红的花蕊在冬夜中悄然绽放,商柔的脚步却是如此踉跄,根本无心欣赏美景。他的白狐披风被寒风吹起来,愈发显得他柔弱无助。 走到一半时,一阵推杯换盏的声音起来。商柔抬头,只看见罗刹信使正在六角绿砖亭跟陆萱对酌。据说罗刹国人好烈酒,陆萱也是颇好杯中物,这大约是为什麽这二人才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 然而这二人此刻却靠在一起交头接耳,彷佛在说什麽秘密,而且身边没有任何宫女太监跟随,商柔略一踌躇,便站在梅树下远远地看着这两人。 陆萱罕有地沉下脸,一双平日含笑的眼眸冷若冰霜,虽然听不到他说话,但不难想像他的语气似乎颇为不快。罗刹信使弯身仔细听陆萱说话,然後就不断摇头,最後还不住摇手。陆萱瞥了罗刹信使一眼,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再说话。 二十二 「喝酒吧。」过了一阵子,陆萱便回复正常的语调说话,脸上也挂着平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别说那些正经的??对了,虽然你们陛下很宠爱他的男宠,但??」罗刹信使打了个嗝,他喝酒之後说起中原话却是更清晰了。他说道:「我国的女人一个个腰粗膀圆,如果丈夫对自己不好甚至还会殴打自己的丈夫。相比之下,那位公子未免太柔弱了,我国的女人都要比他更有男子气慨!当男人当成这样还有什麽意思!你们那个闻萧将军虽然长得像女人,但征战沙场,所向披靡,这才是男人嘛!」 「公子之前中过毒,後来他的妻子在怀孕期间病死,之後公子的身体便一直不太好。」陆萱喝着酒道:「你们罗刹国的酒真呛鼻,不过一喝就全身热起来了。」 罗刹信使用力拍了拍陆萱的肩膀,然後解下自己的衣服,陆萱还来不及阻止,罗刹信使己经赤裸着上身,迎着寒风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有伤风化!」陆萱没好气地说道。 「陆大人!我们来个摔跤!」罗刹信使扯着陆萱的手臂,陆萱立即拨开他的手臂。 二人纠缠期间,商柔也悄悄地离开了。凌绿看着商柔低落的侧脸,心里愈发难过。他心想,待会一定要把公子所受的委屈都告诉陛下,好让陛下还公子一个公道。 天空又下起鹅毛似的漫天大雪,商柔垂头往前走,宫灯在积雪上投落一道又一道孤单的昏暗影子,他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丝毫没有留意凌绿正大声叫唤着。 待商柔回过神时,他已经几乎碰上太后的辇车。太后坐在辇车上,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神极为冷淡,甚至是不屑,丝毫没有昔日的关怀亲切。 「妾身??参见太后。」商柔跪在辇车前,自他入宫以来,他一直极力避免跟太后见面,幸好他身为男人,不用跟其他妃嫔时常到烟柳宫向太后请安。 「妾身?好一个妾身,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太后站起来,宫女扶着她的手臂,冷冷地说道:「得了合和的真心,却上了陛下的龙床,商柔你还真的是左右逢源。」 商柔全身发抖,从来没有人在他的面前挑明这件事,现在太后却把一切都暴露出来。 他埋怨牧晚馥的薄情,但自己对於合和公主不也是如此无情? 「丧期还没有过去,你就急不及待要跟陛下双宿双栖吗?」太后尖利的指甲托着商柔的下巴,商柔被逼抬头看着她。雪愈来愈大,他跪在雪中的双膝已经失去知觉。 「合和九泉之下若是有知,知道自己的夫君竟然甘愿为妃,雌伏承欢於自己的弟弟身下,她该有多失望!」 商柔的牙关在颤抖,他内心深处的伤口在雪夜中被无情地撕裂。 「荡妇!」太后重重地左右开弓,啪啪地掴了商柔两巴掌,她的五指都戴着指环,指环的棱角划伤商柔的脸颊,三四道血痕沿着惨白的脸颊流下来。 商柔的身体经历中毒和合和公主之死,本就大不如前,竟然被掴得倒在雪上,凌绿心里着急得很,却又不敢上前扶起商柔。 太后没有再理会商柔,径自回到辇车里坐着。 辇车从商柔身边经过,雪依然下个不停,彷佛要把商柔淹没。 凌绿连忙上前扶起商柔,拿出手帕为商柔擦去脸上的鲜血,急急地说道:「公子,我们快点回宫吧。」 商柔的双颊都红肿着火辣辣的掌印,他虚弱地摇头道:「让我跪着吧??太后说得对,是我放/荡无耻,在合和公主怀孕期间勾/引陛下,害得她病重而死,我欠了她,都是我的错。」 「公子怎麽能够这样说!难道陛下就没有责任吗?公主殿下是他的jiejie,您是他的姐夫,陛下放任自己跟公子在一起,他也错了。」 「你这些话暗地里说说就好了。」商柔靠着凌绿说道:「陛下怜惜我对他的痴心妄想,所以才纵容我的行为,他??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凌绿扶着商柔回到玉华宫里,才得知瀚海殿里传来消息,牧晚馥今夜改去闻萧嫣那里。 商柔听到这消息也没有什麽反应,只是失魂落魄地任由凌绿为自己解去衣服,按到载满热水的浴盆里被他洗个乾净,再从浴盆里提出来,被他侍候穿衣服,擦净头发,再塞到暖洋洋的被窝里,最後为他被划伤的脸颊和被冻伤的膝盖敷药。 「公子,您早点休息吧。」为商柔敷药之後,凌绿便说道。 商柔双手抱着被子,呆呆地点头。 凌绿叹了口气,摸摸商柔的脑袋道:「别想太多了。」 商柔抬头看着凌绿,突然怯怯地道:「凌绿,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吗?」 凌绿连连摇手,这张床岂是他能够上的。 「就??坐在一旁,等我睡着了,你再离开。」商柔几乎是哀求了。 凌绿唯有点点头,今夜公子最想看见的是陛下,而最应该陪伴公子的也是陛下,然而陛下却在另一处温柔乡里,对公子的悲伤漠不关心。 「公子,小的派人到新燕宫找陛下过来吧。您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贵妃娘娘善良大方,想必不会阻止陛下来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