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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和公主哽咽着说道:「那部下立即安排人手把陛下带离京城,然而……然而伯父在前一天召我进宫,威胁我如果陛下不进宫,我跟母妃都会下场悲惨,我便回家告知母妃。母妃怜我年幼,又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所以……」 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当晚,母妃把陛下迷晕,亲自把他……送到……伯父的寝殿里……」 商柔心中一片冰凉,他想起牧晚馥那双在独处时总会显得空虚的眼睛。 「多年以来,若非陛下在先帝面前得宠来保护我们,恐怕我们孤儿寡母早就遭殃。纳王尤其骄纵任性,他看不起陛下以色事人,总是当众让陛下难堪,又在外面闯了许多祸,最後都是靠陛下以身体在先帝面前作为斡旋的筹码??不止是纳王,我和母后都曾经对陛下出言不逊??」 合和公主抓着商柔的手,泪流满面地说道:「陛下过得很苦??以後我不在了,请你好好照顾陛下。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有什麽东西都会跟我分一半,是个非常乖的孩子。我还有个弟弟,所以偶尔难免无视了他的需要,可是他从来都不发脾气……」 她抬头看着商柔,哭道:「我这做jiejie的对不起陛下,以後……我怕他孤独一人坐在龙椅上,最後会变成像他伯父那般的疯子……」 合和公主死在深秋,尸身不宜久放,在厢房里停放三天之後便要入棺。 商柔亲眼看着发妻入棺,他的脸色惨白,几乎是形销骨立,他已经好几天粒米不进,甚至无法入睡。他一合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妻子的一颦一笑。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所以他甚至失去当一个父亲的权利。 就在一身白衣的合和公主准备入棺的瞬间,商柔突然说道:「让我??再跟合和告别。」 众人会意,便从厢房里告退。 沉重的梨木棺材就在一旁,合和公主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整齐地盘起来,灵动的眼眸已经永远地合起来。 商柔握着合和公主冰冷的手,他低头看着妻子的脸容,却看见妻子的颈项空荡荡的。 他记得自己之前把那个金锁送给合和公主,她一直也佩戴在颈上,直到临死的瞬间依然没有拿走。 难道是负责为合和公主梳妆入殓的宫女拿走了?商柔皱起眉来,合和公主的手腕还戴着成亲时太后亲自为她戴上的玉镯,那玉镯也是价值不菲,为什麽偏偏要拿走金锁? 商柔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在走出房间後向公主府的总管交代一下金锁的事,便没有再理会了,毕竟现在还有许多比金锁更重要的事使他烦恼。 合和公主的丧礼在宫中举行,庄严的太华殿里铺满白布,商柔跪在棺木前,几乎哭得昏厥。 一旁的和尚还在诵经超度合和公主,来来回回的达官贵人都在悼念合和公主。商柔的耳朵却彷佛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是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棺木,彷佛下一刻合和公主就会从棺中醒来。 一身白衣的太后从殿外走进来,合和公主一死,她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就白了大半。 商柔甚至听不到身後太监高声唤着太后驾到,直到太后布满皱纹的手抚上商柔的肩膀,他才抬起头来,双手紧紧地握着太后的衣摆哭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合和??」 「都是天命。」太后拍了拍商柔的手背,把商柔抱在怀中,她的声音比以往沙哑得多。 陆萱站在一旁,他看着商柔的背影,然後看着太后,眼神极为深沉。 太后向陆萱点点头,然後便把商柔交到陆萱手中,身边的宫女把香烛递给太后,她手执香烛,面向女儿的棺材和灵位,深深地低头。 「商柔。」缟素的陆萱伸手拍了拍商柔的肩膀。 商柔勉强抬头去看陆萱,陆萱轻声道:「你已经整天没有站起来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商柔摇头道:「我得陪着她,要不然以後都没有机会了。」 陆萱皱眉道:「再这样下去,你就得去跟公主殿下团聚了。」 商柔的眼眶红得发肿,他侧身想要躲过陆萱,却感到眼前晕头转向,一不小心就晕倒在地上。 十八 现在许成儒把一切伪装的平静都打碎,商柔突然感到一股无知的恐惧在笼罩着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情正默默地在发生,可是自己却连这件事情的边缘都不知道在哪里。 许成儒喘着粗气,他从地上把商柔抓起来然後丢到一旁,没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的力气竟然那麽大。 「商柔,我告诉你一件事。」许成儒抓着商柔的肩膀,一字字地说道:「若是你是在外面看上哪个歌姬小倌,公主殿下一定不会如此难过——她是在担心你。商柔,陛下远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危险,他是一个好皇帝,但绝对不是一个能够长相厮守之人。你明白吗?」 许多人跟商柔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都在说牧晚馥很危险,都在说牧晚馥有多冷酷无情,可是他认识的牧晚馥却是温柔优雅的。商柔知道,牧晚馥曾经做过许多让人不齿之事,但这等於牧晚馥是坏人吗? 每个人,都有逼不得已的时候,对吧? 直到许久许久之後,商柔突然记起许成儒的话。 只可惜,那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再三思量,辗转反侧。 然而当商柔看见合和公主大腹便便,又一次因为身体不适而哭泣时,他就决定要跟牧晚馥就此结束。 那是他的妻子,合和公主腹中的是他的孩子,而他跟牧晚馥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秋风萧索,落叶被锁在书房的门扉之外。香炉悄悄升起白烟,一室氲氤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不如??我们断了吧。」商柔强逼自己直视牧晚馥的脸容,这是对於他的尊重。他顿了顿,说道:「我想好好照顾合和公主。」 坐在案头後批改奏摺的牧晚馥明显不太惊讶,也没有生气,一双琥珀色的美眸只是定定地看着商柔,然後偏头望向一旁的花瓶。 「朕明白的。」牧晚馥望向商柔,他纤细的手指握着朱笔。他看起来有点憔悴,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更是娇弱无助,但此刻商柔此刻想起的却是被他背叛的妻子。许成儒那一拳总算把商柔心里的某些东西给唤醒了。 可是,当商柔真正地面对牧晚馥,看见他那依然冷静理智的模样时,他才明白到,对方或许从来不曾在意。他自有三宫六院,姬妾无数,自幼就以倾城美貌名动天下,仰慕之人无数,与自己的偷欢大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