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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只可惜,她醒悟得太晚,而一切又来得太快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若菡。那天晚上,若菡碰上了一个图谋不轨的网约车司机,听说她反杀了那个人渣,但自己也殒在了牢里。 大抵她们都有同样的经历吧…… 丈夫站在门外,等着她买花。这两束花她挑了很久,一枝一枝地选,一枝一枝地修剪,最后选了她最喜欢的包装纸,包扎成束。但等在门外的丈夫没有半点不耐烦,在他没有喝醉的时候,他总是对她特别好,耐心周到,温柔体贴,像个良人。 她一度以为这些好,可以弥补她被家暴的伤害。 现在看来,是她太傻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她捧着花走向丈夫,他体贴地伸出手来想替她分担,但她拒绝了,她不想让她送给若菡的花沾染上他的气息。 她希望这花干干净净,不染血污。 “你买那么多花做什么?”丈夫柔声问道。 “我打算去看望一个朋友。”她仰头看向丈夫,脸上的笑容温婉如初。 “你不是说,要补上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吗?”丈夫又问。 “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今晚,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说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今晚?”丈夫迟疑了片刻,“刚刚大彪他们约我聚一聚,要不我拒绝他们吧?” “答应了就去吧,你早点回来陪陪我就行。”她摇了摇头,善解人意极了,“不是好久没和他们见面了吗?小心他们又数落你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那我去一下,九点之前回来。”丈夫犹豫了一下,做了决定。 想了想,向她保证:“我不会喝酒的,我保证。” “没关系的,你不会再打我了,我相信你……”无论你喝不喝,我都不会再给你打我的机会了。 我保证…… “好,我不会再打你了。”丈夫被她甜软的信任搞得心潮澎湃,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她看。 她笑了笑,没说话。 “盈盈,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啊?我能提前知道吗?”丈夫揽着她的肩膀,跟她搭话。 她拍了拍挂在手臂上的包,摇了摇头:“在这儿呢,但是不能给你看,不然还怎么叫惊喜?” “行。”被哄好了的男人,好说话极了。 她抱着花,拢了拢手臂上的包,那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还装了一瓶百草枯。 那是她送给丈夫的礼物。 ………… 午饭后,丈夫出了门,去赴朋友的约。她目送丈夫出门,然后便开始了她的部署。 她从包里掏出了那瓶百草枯,然后灌进家里所有的饮用水里。 她特地换了深色的瓶子掩盖百草枯的颜色,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喝醉的人哪里还分得清颜色,他说不会喝酒不会喝醉的话,她一句都没信过。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从冰箱里找出了一瓶带颜色的汽水,加工了一下。 随后,她将这些装了水的容器,放在每一个她丈夫会经过的地方。 无论他喝没喝酒,喝没喝醉,他都会觉得口渴,只要他觉得渴,就一定会喝下这些分量十足的水。 她自然也就得偿所愿了。 这个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一定可以除掉他。 你瞧,当你不需要承担后果时,你会发现,杀掉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布置好一切后,她百无聊赖地等在家里,盘算着丈夫回来的时间。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或许是她第一次,期待可能喝了酒的丈夫回家吧。 多讽刺啊。 数小时之后,熟悉的脚步声远远地传来——他回来了。 她发现,她内心其实是极度恐惧着丈夫的,否则,她怎么会那么清楚地记下丈夫醉酒时的脚步声呢? 她很清楚,无论丈夫醉酒与否,她都不可能靠武力与他抗衡,这一场局,她得智取。于是,她抱起玄关处火红的玫瑰花,开了门往楼上走,她的目的地,是若菡的家。 虽然不知道若菡的全名,但她记得她的住址——就在她的楼上,四楼的那一间屋子。 她现在要亲手把这花送去给她。 当她站在若菡家门口时,她听见楼下的丈夫踉踉跄跄地进了门,然后喊她的名字:“辛盈,出来!” 她抱住怀里的花,像应激一般瑟瑟发抖。现在的这一切,唤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害怕极了,害怕每一个有着喝醉的丈夫和紧闭的房门的夜晚。 但她也很清楚,她不需要再去面对这一切了。 死亡会让一个人变得勇敢。 缓过神来之后,她将那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轻轻地放在若菡家门口,权当吊唁。 随后,她摸了摸那扇紧闭的大门,坐到阶梯上,笑着说:“我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他离婚了,我背着所有人偷偷去了律师事务所,去咨询离婚事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离开他。若菡,这些勇气都是你带给我的。” 她抹去了眼角的湿润:“我一直记得你推门而入,又翩然离去的身影,你的姿态漂亮极了。我也想像你那样……像你那样活着。” “我原本以为,只要努力,鼓起勇气去做的话,我也是可以像你一样的。” “我原本以为这一生还很长,我还有时间去改变这糟糕的一切。” “……如果下辈子能遇见的话,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她在若菡家门口静静地坐了许久,久到屁股都有些僵硬了。夜风吹在她光裸的手臂上,带去些许的凉意,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往下走。 她要去检查一下她的战果。 在二楼的拐角处,远远就能看到从门缝里透出的光,门没关严实,想来丈夫应该不是清醒着回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摔碎在地上的深棕色玻璃瓶——加过料的水,味道一定不怎么好。 但她并没有看到她的丈夫,他会去哪儿呢? 她屏息等了一会儿,卧室的卫生间里隐隐传来响动,她心里“咯噔”一响,心道: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