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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柏对着阎酆琅作揖,把轩辕松吓了一跳,听这“称呼”与他做的样子,此人应是官职不小,能让树仙弯腰,恐怕得是上上仙! 阎酆琅见他低头,顺势捏住了他头顶的玄青辞,放在手掌心说:“此人放火烧山,罪孽不小。” 苍云柏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开口反驳,只听阎酆琅继续说道:“但他是人皇,在位二十年为黎民百姓所为也不少。” 苍云柏渐渐直起身子,问:“阎君打算如何处置?” 阎酆琅轻轻捏了捏玄青辞的身躯,垂下眼回道:“打入铜柱门,发配酆都城,听候发落。” 轩辕松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判刑的时候,又害怕又觉得罪有应得,他想那些认了罪的死刑犯大抵也是这种感受吧。 苍云柏弯腰作揖,拉过轩辕松消失在房内。 终于把苍云柏打发走的阎酆琅把眼睛盯向了玄青辞,见它立着身子看着自己,坐在椅子上问:“你怎么遇上他了?” “噗丝丝~” 半路上遇到的。 “半路?”阎酆琅一挑眉毛,声音低沉,凑到玄青辞的面前逼问,“你出去作甚?” “噗丝丝~” 睡不着,出去走走。 “为何不告诉我?我会担心的。” “噗丝丝~” 我见酆琅熟睡,不忍吵醒。 阎酆琅一时语塞,玄青辞这样说分明就是不想告诉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尚且不说玄青辞究竟为何被人剥皮丢在越池,同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不知是否和自己下界一事有关。 “罢了,倘若以后你要一人出门,记得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人界,人心叵测。”阎酆琅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边点了点玄青辞的脑袋。 “噗丝丝~” 不会离你太远的。 “不行。”阎酆琅皱起眉头,“苍云柏能护你,是因为他是树仙,如今他连原身都没了。万一你遇上个魂力极强的,我与他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那该怎么办?” 玄青辞眼睛一亮,勾住阎酆琅的手指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 “噗丝丝~” 你担心我。 阎酆琅“哼”了一声:“我恨不得把你时时刻刻栓裤腰带上,叫你那儿也去不得。” 玄青辞一乐,化作人身骑跨在阎酆琅腿上,一只手捏着阎酆琅的下巴,另一只手大胆地拍了拍他的侧脸,眯着赤眸:“你看看我这样的,可栓得起来?” 阎酆琅弯起黑漆漆的眼睛,两腿一抖,吓得玄青辞赶紧抱住他,惊魂未定之际,被阎酆琅两只手给托了起来。 “你这样的……得捧着。” 被玄青辞拒绝了的墨卿,转头就要离开清雨阁,却被清雨阁的老板给叫住,他转头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却非未吓退老板,反而激起了对方的怒气,抄起算盘怒气冲冲走了过去。 “站住!怎么,当着我的面想跑路?这个月工钱不想要了?” 墨卿这才注意到自己尚未从小二的身躯里脱离出来,瞥了一眼二楼,弯腰恭敬道:“小的这就去干活。” 老板哼了一声,见墨卿往回走,一脚揣上了他的屁股,直把墨卿踹得跌跌跄跄,墨卿咬牙压制住自己想还手的欲望,点头哈腰地走进后厨房。 他找了一个僻静之所,将自己抽离后发现小二的脸色惨白,活像是被吸了阳气,墨卿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可一想到玄青辞说的话,就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抬起手来就将小二的魂灵抽出化为己有,随后消失。 打发了小二的清雨阁老板寻思着小二怎么还没出来,以为他又在偷懒,气得一拍算盘,甩开门帘就走进后厨,问了一个掌厨的,才知道小二往后房走去了,于是他循着掌厨所言,找了过去,却看见小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凑上去用脚把小二翻过来,一张青白的脸陡然出现在面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煞白了整张脸,浑身瘫软,指着小二嚎叫:“死人了!死人啦——!” 墨卿回到封了他四十年的越池,按理说,他应该记恨这个地方,可如果不是越池,他或许早就魂飞魄散了,如今回来,他居然觉得有些安心。 越池是前川江的交汇处,前川江环山而流,拐弯之处本该水流湍急,不曾料想此处多出来一方湖,将本该湍急的水流引入湖内,由此成了越池。 墨卿盯着湖面,想起自己被打断脊柱丢进湖里的时刻,他似乎看见有人发现了自己,却只是匆匆一瞥而过,如今细细想来,那个眼神与玄青辞一起的那个人的一模一样,可他为何不救我? 他深吸一口气凿开了越池冰面,坠入冰洞中,一个翻身掀起一阵水浪,水浪从最底下开始翻涌,一波推动一波,卷起淤泥往前川江涌去,湖面上却依旧冰封一片。 墨卿眯着眼睛望着水流逆向涌进前川江,心中的怨气似乎更胜一筹,扬手再次拍下,将那裹着淤泥的水流翻成泥浪,“哗哗”地闯进前川江,那前川江像是门户大开般地迎接巨浪。江底被泥浪冲出一条道来,本清澈的江面顿时被污泥所染,泛出污浊,江面上还漂浮着些许泥子,慢慢下沉。 冬季本不涨水,然而被墨卿这么一折腾,前川江转弯的水面却陡然上涨。 这天在前川江上捞鱼的赵江平眼看着不远处冲出来一股逆流,还没来得及调转船头,就被逆流冲得掀了船。船夫水性好是为了防身,可这天的逆流像是水底龙卷风,硬是拖着赵江平不让他离去。 不消半个时辰,江面平静了,上面飘着一舟底朝天的渔船和一个人。 第六十五章 一叶小舟酒后性 “你做什么!”谢必安拉住范无救,低声呵斥。 范无救转过身看着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我警告你,那只蛇鬼就算我们两个人合力都拿不下,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谢必安一边说着,一边还抖了抖身体,满脸写着抗拒。 范无救垂眼沉思,觉得谢必安说的挺对,他二人此时已经不再是活人,而是两个随时随地都会被打散的黑白无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