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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便酸涩了鼻头,喉头略微哽咽,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挥着手招呼他与玄青辞进院。 宋清英站在宋夫人身旁,深情款款又带着不舍地看着她,手掌覆在她的发侧,却始终未能触碰到。宋夫人没有任何感知,看着眼前的两位,亲自倒上一壶茶,端了过去。 玄青辞盯着宋夫人身边的宋清英,看他跟着宋夫人一步一挪,看他每次想握住宋夫人的手,却每次都从她的手中穿过。 宋夫人给玄青辞倒茶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什么:“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我身旁看?” “啊,没什么。” 宋夫人回到自己的座位,终于缓和自己的情绪,稍许平静后问:“不知二位到访,所为何事?” “不知夫人可还记得那五日之约?”阎酆琅看着她,问道。 宋夫人抿嘴一笑,说:“上仙神通广大,不出五日便了了那事……”末了,她的神情出现一丝悲伤,似乎在感伤那罪魁祸首竟是自己的夫君。 “对了,我一路走来,看见不少村民都往外走,而村内却不见男子……这是何故?”阎酆琅继续问道。 宋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两年前,君上下令征兵十万要去打仗,村里的男子都被抓走了,净留了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如今柏树林大火,几乎烧光了桃源村所有庄稼,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生计,只好离开这里,去北隍城里找些生计。” 玄青辞疑惑着重复了一句:“征兵打仗?” 宋夫人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句:“听闻君上遇上了一个仙人,说是一位树仙,这一年多来屡战屡胜,士气大涨。可是……” “可是什么?”玄青辞追问。 宋夫人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我高兰国本就是一个小国,哪里经得住君上这般征战。听闻那树仙在一次海战中受了伤,离开了君上,君上便派人放火烧山,想逼出树仙……哪曾想这大火烧了整整三日……” 玄青辞皱起眉头,语气中带上一抹怒气:“明火烧山,他可真是一位‘明君’啊。” 阎酆琅瞪了他一眼,对宋夫人说道:“树仙可说过何时回来?君上可知道他受伤了?” 宋夫人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回他:“听闻那树仙在海战之前便受了伤,我听北隍城的人说,君上登基时,遭了雷击,那树仙便化作了一棵大树,替君上挡下了雷击……”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阎酆琅紧追地问道,神色略微紧张。 宋夫人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愣了一下,随后支支吾吾着说:“约估摸着……就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阎酆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个月前……也就是说……那道贯穿狼王的疾电,也贯穿了苍云柏,若非苍云柏挡了一下,那疾电恐怕就会直接落在人皇身上。 玄青辞看着阎酆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宋清英在旁边握着宋夫人的手,不禁想到另一件事情。 “夫人可知道秦冬梅?”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宋夫人浑身一僵,神色鄙夷道:“怎的问起这人来?” 玄青辞疑惑道:“怎么,夫人知道此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宋夫人忽觉后脊处蔓延上来一股阴气,打了一个颤,被玄青辞发现后,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宋清英,示意他站到别处去,然而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她与她那害人害己的兄长初来我桃源村的时候,我就和清英说,那二人面恶,那秦冬青的手里还沾着红色的东西,看着像是血,实在叫人瘆得慌……偏生清英不听我的,硬是留下了他们,还叫人起了房……后来果真不出我所料,那秦冬青犯了事,死了。”宋夫人说完,长舒一口气,像是放心了一样。 阎酆琅再次抿了一口茶,问:“那秦冬梅呢?她现在如何?” 宋夫人冷哼一声:“她?她本就身体欠佳,平日里都是靠秦冬青用药吊着,如今秦冬青没了,她哪里来的药源?只好自己上山采药去,奈何她本就是个跛的,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 玄青辞盯着宋夫人,不知为何她对这对兄妹竟有如此深的偏见,他本想开口询问,却见阎酆琅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宋夫人看着他们要走,叫住他们。 “等等。” “夫人还有事?” 宋夫人款款走到阎酆琅身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上仙……我知道上仙收人魂魄,不知上仙可曾见过清英?” 被突然提名的宋清英三步并作一步走到宋夫人身边,紧张得等待她下一句话。 阎酆琅瞥了一眼宋清英,问道:“不知夫人想说什么?” 宋夫人笑了一下,面露喜色:“还请上仙转告他,我把他埋在迎客柏下的松酿取走了,想着哪日再见时,一起喝。” 只见宋清英眼眶一红,缠着双手摸向宋夫人的发间,手指依旧从发间穿过,他对着宋夫人无言着,嘴唇微动,可宋夫人什么都听不到。 玄青辞见状,轻声说道:“他说,有妻如此,再无所求。” 宋夫人一下子张大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般地从眼眶里流出来,捂着嘴低声哭了。 阎酆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宋院。 宋清英盯着宋夫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一步一步地跟上阎酆琅,在踏出宋院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玄青辞见宋院越来越远,凑在阎酆琅身边,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却被对方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张书远、查光耀、查家……这些,恐怕还需宋族长来解答。” 言罢,阎酆琅看向了缓缓跟上来的宋清英。 后者微微侧脸,想了一想后,说:“这些事情,若要追根问底,我的确难逃其咎。” “此话怎讲?”玄青辞不解。 宋清英抹了一把胡子,继续道:“事情还要从四年前一场旱灾说起。” 四年前的这个时候,高兰国遇上一场百年罕见的旱灾,这件事情,玄青辞也有所记忆,那时候他只能躲在苍云柏身上,每天汲取着他从别处集来的露水,过着极为煎熬的日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