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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陆辰宇他们班是倒数第二个出来的。 “都是安锦书非要拉着我玩,我才走得慢的……”陆辰宇脸不红心不乱的小声嘟囔着,生怕锅甩得不够透彻,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站着寻找着爸妈身影的安锦书,“就是站在门口穿着蓝色裙子的。” 坐在后面的“小叔叔”下意识的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也只是简单随意的扫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而揪著书包肩带的安锦书却是在顷刻间后背一凉,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突如其来的冷意是个什么情况?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李婉悦对自家这个小魔头很是头疼,幸好自己小叔子可以镇住他。“子凌晚上想吃什么?嫂子给你做。” “鱼。”陆子凌低头看着手中的魔方,手指灵活的摆动着,没一会儿就将颜色混乱的魔方变得整齐有序。他眉眼微扬,抿着的双唇微微松开了些许,“不吃。” “……”陆子风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比自己整整小了20岁的弟弟有些无奈。他是属于典型的阳光人格,可自己这个亲弟弟却和他的性格天差地别。自他开口过后就很少会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也只有他们家里人知晓,他哪里是不会说话,只是单纯的懒得说…… “小叔叔,你玩的这是什么?我能玩吗?”陆辰宇盯着他手里的魔方好久了,每次看他炫酷的将每个面变成一个颜色他恨不得也上手试试。 陆子凌的五官比陆辰宇更加精致,若是身在古时候,陆辰宇就是个翩翩公子,而陆子凌有的可是谪仙下凡的惊人容貌。虽然只有六岁,但他的双眸比同龄人更加深不可测,宛若一潭让人琢磨不透的泉水,清澈见底却透着无尽的深邃。 他随手打乱了魔方递了过去,直到入夜陆辰宇都没能征服它。 因为陆父陆母工作的缘故要出差一个月左右,这才轮到陆子风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弟弟一阵子。陆子凌上的幼儿园比较远,每天陆子风都是先送陆辰宇才送陆子凌。 “小朋友们明天千万要记得跟紧老师,手拉手走在一起,不能乱跑。”明天是幼儿园每年都会组织的春游日,目的地也是庆阳市的植物园。 幼儿园事先做过通知也征询过家长们的意见,如若又不放心的家长是可以自行跟队的。汪俪怀着身孕自然是不能去的,安白甫那天也有一场重要的学术会议要开,最后在安锦书的保证下他们才放了行。 第二天当安锦书走进班级,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家长,有些被吓到。她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却发现陆辰宇也是独自一人周围也没有家长的影子。 “叔叔阿姨不一块去吗?” 陆辰宇正低头和魔方较劲儿,这是他这阵子最大的乐趣,就连上厕所也不怎么愿意撒手。“我是男子汉,当然是自己一个人。”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话,安锦书倒是听多不怪了,陆辰宇对于男子汉这三个字应该是有执念的。 “帽子戴好,上面还有我们学校的标志,以防走丢。”因为他们平日走得近,就连在大巴上的座位也是一块的,临下车前安锦书看见被陆辰宇落在椅子上的小红帽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赶过去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将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颇为严厉道。 陆辰宇转动魔方的手指一顿,愣愣的看着安锦书呆怔的点着头。 庆阳市的植物园她和室友来过,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后发生的事情了。 她跟在领队老师后面好奇地看着四周,明媚的春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整片园子,所有的植物都在显眼的位置,个别讲究的也被安置在温室中。短短几十米的小道上安锦书就见到了不下数十种植物,许多都叫不出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市幼儿园约好的,平日里不算热闹的植物园里挤满了戴着各种颜色帽子的小孩,一眼望去简直比摆放的鲜花还要艳丽。 中午休息的时间安锦书还是过得很惬意的,虽然不能离开带队老师的视线范围,但她还是寻了一个极好的观景场地。陆辰宇一心扑在魔方上,安锦书也就懒得去找他。 现在她们是在植物园的热带雨林区,这里的温度也比外头要高上不少。她背着自己粉嫩的小书包,优哉的蹲在一棵外形奇特的大树前。粗壮的树身,硕大的枝叶,像极了变异的大萝卜。 “这是个什么树?长的真奇怪。”就在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介绍牌时,身侧传来明明稚嫩却又沉稳的嗓音:“面包树。” 安锦书一愣,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面包树右后侧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小男孩。 “你……”安锦书本想打个招呼,却在缓缓靠近后愣是将好字憋了回去。小男孩虽然是低着头,但脸侧的轮廓却让安锦书有一瞬间的失神。脑海里闪过自己暗恋了五年的那个人,眸光蓦然变得暗淡。 她愣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有些埋怨自己,她是疯了吗?既然上天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就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更加不要肖想那个不该想的人。 被拒一次还不够吗? “你的手在流血。”安锦书本想离开,可目光却还是瞥到了男孩沾染了泥污还有着血色的手。 男孩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缩了缩手,扯着外套袖口想要遮住自己的伤口,盯着地面的双眸更加深邃。 安锦书毕竟是四岁的身体二十二岁的心智,自然不会一边哭一边跑去找老师。她试探性的走到男孩身侧,见他有些闪躲,她很知趣的没有靠的太近。她俯身看了看男孩手上的伤口,没有说话,径直取下书包,从里面将自己的水杯拧开。 手上还有泥污,还是早些清除掉好。 “拿水洗干净吧,不然会发炎的。”上一世的经历让她的性格软弱,说话的时候怎么也强硬不起来,即便到了现在还是有些后遗症。 她的声音就像从云端飞落柔柔软软的,可行动起来却是迅速至极,在男孩还未反应过来时,手背已经被温热的水冲洗着。 男孩眼帘微垂,看着滑过的水缓缓顺着地缝被一侧的泥土吸尽,整个人都有些微怔。 他缓缓抬眸看向安锦书,室内柔和的灯光轻轻洒在她的侧颜上,明明他见过不少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生,可面前这个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独特,让他难以挪开视线。 明明她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可处理器伤口倒是娴熟的很,这让以“长辈”视角看安锦书的他有些不自然的蹙了眉。 “唔……”突如其来的疼让男孩倒抽了一口气,一直不曾有过表情的他终是蹙了眉。 “对不起呀,力道没掌握好。”安锦书正在用自己的手帕给他包扎伤口,中途倒是没注意自己的力道。 完成最后一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