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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女士的车是日产尼桑,舒适度不错,向南一路昏昏欲睡,直到快到宁城,驾驶座的南雯琴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让她再没有困意。 “妈诶,”向南搓搓胳膊,受不了她若有似无的视线,试探着开口,“你有什么话想说?” 南雯琴反倒欲言又止,似乎斟酌着怎么开口。 “快开学了,我就想问问你一年来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向南还奇怪为什么这回守信来接自己了,没想到是在这等自己。 她觉得自己母亲的演技也是拙劣,有点好笑:“哦,有啊,我同桌……” “哦,”南雯琴松了松握方向盘的手,“男生女生?” “……女生。” “哦……”南雯琴女士顿的一下,考虑着遣词造句,“关系好的异性朋友没有吗?” “……”向南说不出口关系好的异性不是同龄人。 还好南雯琴也不是一定要听她的答案,自顾自道:“你这个年纪有感情不错的异性朋友也很正常……”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还好少女还是一脸淡定的模样,继续道:“我不反对你和男生交往,只是你开学也高二了……也担心你把握不好交往的尺度……” 向南左耳进右耳出,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和旬北川呆久了,连他的装模作样也学到了,面上还是一副安静听话的样子,脑子的想法却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了。 等南雯琴发表完一段暧昧不清的过来人指点,看自己女儿一副神游天外的状态,叹了口气。 向南捕捉到这一声叹息,觉得她能说出这一番话也实属不易,想关心自己孩子还要小心翼翼试探。 “我知道的,成绩不会落下的。”向南避重就轻。 等红灯的间隙,南雯琴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彼此都知道还有想说的话,可南雯琴投鼠忌器,怕说了什么引起青春期少女的逆反心理。 向南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逆反,但她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也算是安慰剂。 ——— 向南洗完澡趴在床上给旬北川发消息。 ——老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睡? 她虽然行动上逆反不了但还是忍不住口嗨。 ——? ——你什么时候来睡我? ——…… 她猜对面的男人大概是受到了惊吓。 旬北川捏着手机,对她发来的两句话实在是无言以对,猜不到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就随意猜测一番。 ——你磕到脑子了? ——没有!你才脑子有问题! ——哦,那怎么了? ——……没事 ——哦,我知道了。 ——? ——青春期,欲求不满,我理解。 ——……你走。 向南都能想象出他说这几句话的神情,面上波澜不惊地言语恶劣,假装一脸无知地戳别人痛处是他最擅长的。 旬北川却对着她发来的信息轻笑出声,想到她往常炸毛的样子,像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可别人稍微撸一下猫又乖顺了。 向南没等到他再发消息过来,就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 男人很快就接了电话,清越的嗓音顺着电磁流淌到她耳中:“喂?” “怎么接这么快,”她嘟囔了一句,没话找话,“你在干什么?” “看资料,明天早上开视频会议。” “哦,”太普通了,她想,双腿不自觉晃了晃,她开口,“我洗了澡,在想你哦。” “你什么时候上课?”男人非常没有眼力见地转换话题。 “下周一,”向南有点无语,还是乖乖回答了,“你怎么回事啊……” 对面男人的笑声清晰可闻:“好好读书,把握好和异性交往的尺度。” “哼,你怎么和我妈一样?” “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纸张翻页的声音伴着他的话语传过来,“要是成绩下降,你肯定要怪我了。” “……”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她设想一下,到时肯定要怪美色误人,她忍不住提前嘀咕一句,“红颜祸水。” “……”旬北川觉得自己手痒,非常想给她的毛薅秃。 ——— 向南在家看了几天书,偶尔翻翻高一班级群里消息,高二分班,又是新的开始,众人难免有点忐忑,都有点好奇自己会被分到哪个班。 再怎么分不就那几个数字,向南一边吐槽,却也忍不住好奇。 正翻着群里的聊天记录,突然收到了温雨晴发来的消息: ——我知道你在几班了? ——几班? ——二班,恭喜向南同学和我进入同一个班级! ——不胜荣幸。 ——哈哈哈你好客套啊。 ——哈哈哈毕竟我也是随便敷衍。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多谢夸奖。 大概是被传染了,向南想。 ——— 周一到了学校,她径直走到高二二班,一进门就听到熟悉的招呼声:“向南,这里。” 温雨晴在后排的座位朝她招手。向南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就听她说:“丁柔在文科班,现在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好的好的,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看我了。” 温雨晴一噎总感觉自己的同桌被带坏了:“你暑假是不是和男朋友出去玩了?” “……”向南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告知,还没想好,对方就迫不及待下定论。 “你被带坏了,”温雨晴乜这她,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诫”她,“好好读书……”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让自己好好读书,“是你们瞎了还是我飘了?” “?”温雨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同桌 “没事,”向南无力地趴在课桌上,感受到了人际关系的苦。 52 偷情 高二分班之后,向南比高一忙碌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像高三那么紧张,每周还是会和旬北川联络感情。 一个学期过去,又迎来新年,向行和南雯琴带着向南回山城过年。 旬北川在年前已经回了北方过年。 除夕夜,一家人在厅堂看春晚,电视上传来主持人倒计时的喊话,零点一到,电视机里众人欢呼,电视外的众人也拉拉杂杂地道“新年好”。 向南的手机震动了基础,班级群,熟悉的朋友和旬北川都发了消息。她看了一眼就推门去廊下,给其他几人发了回复的消息才打电话给男人。 南方的湿冷在春节这种日子也不客气,幸而今年冬季雨水不多,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能坚挺。 院子里的香樟树四季常青,山城还不够温暖,树上的叶子不如夏日繁盛,但也比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