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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了,也要快些医治才是。”他拿筷子敲她额头,“别为守那些规矩犯傻。阿诗去,传沈书来。” 阿诗满面喜色地一福,便疾步去了。顾清霜犹自坐在他膝头,玉臂勾着他的脖颈:“即便真是,皇上也得先帮臣妾瞒着,过些时日再说。” “朕知道。”他噙着笑吻在她耳际,呼出的气息让她禁不住地缩脖子。 她听到他温声与她打商量:“才给你晋了位份,现下倒不好晋了。等这孩子生下来,朕封你当贵妃,好不好?” “不好。”她口吻软软的拒绝了他,靠在他怀中,手指挑弄他的衣领,“臣妾心里敬重荣妃和岚妃两位jiejie,不敢压到她们头上。” 他想了想:“贵妃虽是通常只封一人,但也有过同时有两位贵妃的先例。你若心里过意不去,朕可连荣妃一并封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但凭什么让荣妃平白捞这么大一个好处? 顾清霜便含起满目良善,柔声与他说:“臣妾倒觉得,如臣妾这般已至高位的,晋不晋封都已无妨了,反是低位的小嫔妃们日子要难过一些。皇上若真想臣妾高兴,不如赏她们――位份也好,银钱也罢,臣妾想着这一胎能六宫姐妹都过得好,便连安胎都能安得更顺心了。” “又这么一门心思地只想别人。”他哭笑不得,信手捏一捏她的脸颊,“皇后都没你这样爱照应六宫。” “家和万事兴嘛。”顾清霜说着坐直几分,笑容敛去,脸对脸地肃然望他,“皇上答不答应?若不答应便也罢了,臣妾知晓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也不会怪皇上。” “真是好听的全让你说了。”他口吻无奈而宠溺,“应你了。”言罢便一唤,“袁江,帮朕记着,等柔妃孕事满三个月便传旨下去,婕妤以下的嫔妃各晋一例,赏白银千两。婕妤以上赏黄金千两,就说全是柔妃磨朕花钱。” “皇上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顾清霜听罢最后一句,嗔怒地瞪他,“一场贵妃的册礼都不止要花这些,臣妾很是帮皇上省了一大半呢!” 第86章 风头无两 过年并不当值的沈书为着圣旨匆匆进了宫, 望闻问切之后口道恭喜,说顾清霜确是又有喜了。 她当然是有喜了。 这些日子沈书虽都在歇息,太医院留下来当值的两位太医她也未曾传召过, 但长年累月待在宫中的医女可有的是。 医女们总是低太医一头,哪怕医术不错也混不到什么高位, 多数时候不是在给太医们打下手就是在为宫人们看病, 手上也就宽裕不起来。 顾清霜在尚仪局时便知晓这一点,也认识几位医术可靠的医女。这回想着沈书不在,就先请她们来看过,得知的确有孕,又多添了赏钱, 请她们暂且保密。 于是接下来的月余,盈兰成了明面上最风光的那一个。皇帝若召幸宫嫔,十日里有七八日都会是她,到怀瑾宫则多是在白天, 与顾清霜用个膳便走了。 顾清霜就安然看着盈兰风头无两的模样。 这原也是个美人儿, 春风得意就更显得气色也好。晨省昏定之时, 低位的宫嫔们总爱围着她说话, 即便她的位份也算不得高,在其中却总有种鹤立鸡群的气质。 如此一直到了二月末, 顾清霜的身孕差不多满了三个月,紫宸殿里“如约”传下旨意,后宫婕妤以下各晋一例, 赏白银千两;婕妤以上位份不晋, 但赏黄金千两。 旨意中明言, 是为贺柔妃有孕。 旨意一出,宫中自然一片欢喜。经年不得宠的小嫔妃们是难以晋位的, 哪怕大封六宫的时候,也总不免会有被遗忘的人。这样又一个算一个皆能晋封的机会鲜少会有,一时之间,着宫人赶去千福寺求佛敬香的人都多了。 消息传进怀瑾宫,阿诗笑禀顾清霜说:“听闻都是去为娘娘祝祷的,盼着娘娘平安生下这一胎。” 顾清霜听言笑笑,垂眸慢悠悠地修剪着面前的桃花枝:“我与她们大多不算相熟,偏偏眼下的祝祷十之八九来得最是恳切。你瞧瞧人多有意思,有时复杂得叫人瞧不透,有时又简单得不得了。” 阿诗颔首说:“总归是实打实的好处最叫人感动了。” 顾清霜一哂:“谁要去忙,就由着她们去,咱不必多做什么。但若有登门来道谢的,我懒得见,你盯着底下人好生款待,别怠慢了人家。另外再替我颁些赏,位份高些的你看着办,贵人以下的直接给银两便可。” 虽则皇帝刚颇为阔气地一人赏了千两白银下去,她这里五十一百两的添上些许似乎并不起眼,但事实并非如此。 宫里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若得宠还好,若不得宠,日子想过得好些便要处处使钱。可偏偏不得宠的嫔妃手头最难宽裕,这般有人赏了钱下来就最实在,不会有人嫌少。 她想好了,若来日与荣妃的一场较量难以避免,她就要趁着当下的风光把六宫都打点到,还要打点到实处。 一则荣妃在宫中颇有积威,二则,她将来想做的事情,也还需六宫的赞誉为她撑一把腰。 顾清霜一壁想着一壁修枝,心不在焉之间倒将侧旁开得挺盛的一朵给剪了。 但闻“咔嚓”一声,娇妍的花朵落地,她才蓦地回过神来。无奈一笑,索性将整支都抽出来丢在了一旁,搁下剪子,又问阿诗:“倒忘了问,盈兰可有什么动静?” “她啊……”阿诗说起来就笑,“盛宠这么久,也不过在年前才熬到才人,如今借着娘娘有孕才封了贵人。听闻这两日都称病闭门不出,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心眼儿真小。”顾清霜嗤之以鼻,“好歹是晋了位分,这是白来的好处,我若是她就不生气。” 又过两天,太后忽而召见了她。顾清霜掐指一算,自己上次面对面地与太后说话还是过年的时候,后来便是寻常问安,见个礼就走了。 于是她格外谨慎地梳妆了一番才往颐宁宫去,入了殿下拜见礼,太后顾及她有孕,礼至一半就让人挡了她,又道:“坐吧。” 顾清霜福了福,去榻桌另一侧落了座。太后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看你倚仗身孕在后宫惹出这样大的风浪,哀家原不想见你。昨日听皇帝说你是推了自己的贵妃之位来做这些,又觉得便也罢了。” 她这般说着,顾清霜即便低垂着眼帘,也觉出她眼中渐渐多了几分审视。 太后顿了一顿,便问:“你是怎么想的?” 顾清霜思绪一转,觉着她该是知道了皇帝原想连荣妃一并晋封的事才来这样探问,便做出一派贤惠又守礼的模样:“皇上有意封臣妾为贵妃,臣妾却敬重荣妃与岚妃两位jiejie,不敢忝居。皇上又说要连荣妃jiejie一并册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