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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报了。” 石冰雁灿然一笑:“不用来世,别忘了你还欠我曲谱,不管去了哪儿,记得寄给我。” “梁笙遵命。” 踏出了房门,石冰雁又回过身道:“若澹台烨再欺负你,只管找我,本小姐帮你出气。” 梁笙忍不住笑了:“好。” 忽然间,一个温软又带着女儿香气的怀抱拥过来。石冰雁眸中含泪:“走的时候别告诉我,我是不会送行的。” 梁笙咬了咬唇,回抱了她一下:“四小姐保重。” “二位抱够了没有?”角落里响起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石冰雁冲神色阴郁的澹台烨勾起唇:“抱够了,该亲了。”说完就踮起脚,在梁笙额上留下响亮的一吻,潇洒转身,飘然离去。 梁笙一时懵了,顶着脑门上的红唇印呆立在原地。 澹台烨顷刻暴怒,浑身杀气地追了上去。 梁笙连忙伸手阻他,这一拦就忘了距离,两人撞在一起,子母蛊当场发作。 望着女流氓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眼瘫软在怀里的人,澹台烨憋屈地捏起袖角,按在梁笙额上,狂擦。 ...... 东都城外,在君权神授的忽悠和天打雷劈的威慑下,攻城一方气势衰竭。除了少数不信邪的兵将,大部分人都出现了迟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尽千名先锋尽数埋没在手雷的炸响声里。前线死伤严重,宁家选择了鸣金收兵。 大营帅帐中,宁伯温面沉如水地伫立在皇城舆图前,一言不发。 首战失利,四大营的指挥使心里皆有些忐忑难安。他们可是提着脑袋跟随宁家造反,万一兵变失败,大家谁也别想留全尸。 一想到迟则生变,宁莫远有些沉不住气,对父亲谏言道:“爹,如果不趁夜色袭击,等到了白天,咱们的优势就少了。” “我不比你清楚么?”宁伯温瞪他一眼,“皇上这些年一直和神机营勾勾搭搭,不知研究了多少厉害的火器。就算我们兵力多,也不能派人白白送死,不如想其他办法破城。” 白虎营的将领道:“城内的火器弹药有限,四个城门也分配不过来。我等不如先集中攻击东门,轮番sao扰,待敌疲之时再行突袭。” “此计可行。”宁伯温颔首道,“擒贼先擒王,最佳的办法还是引龙出洞,只要圣上出了差池,皇城不攻可破。” 宁莫远:“可皇上深居宫中,两兵交战之时,他怎么可能出来?” “儿子,你当为父同澹台家合作,只是看中了他们的银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宁伯温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澹台尚书足智多谋,早替我等想好妙计了。” ----- 梁笙和石四还有后戏,澹台烨还没开虐,别急,别急。 PS:有人能猜到那个物件是啥吗? 第55章 51.50.49.48 临近仲冬,西川的天气愈发严寒。 山中风雪肆虐, 道滑路险, 恶劣的环境令野外行军变得格外艰难。 燕重锦穿着白色毡衣,站在陡峭的高岭上, 几乎和身后的雪山融为一体。他用手在眉骨上搭了个棚,望向前方的峡谷。 这条山谷走势狭长, 曲如牛角,两侧皆是千仞悬崖。西川府便修造了一座扼守险要的城阙, 也就是东进西川的必经之路——青角关。 青角城壁立十丈, 皆由褐色巨石垒砌。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正值晌午, 石堡上空冒着灰白的炊烟, 应是有人搭火造饭。 燕重锦手下的五千骑兵声张造势, 从正面佯攻了四日, 每次都是蜻蜓点水,沾之即退, 将守城的西川军sao扰得不厌其烦。步兵主力则翻越山岭,绕到了堡垒的背后。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能突袭破关。 他回首看了看一众肃如冰雪的将士,提声道:“大伙儿这几日辛苦了, 晚上再加把劲儿,咱们到城里吃顿热乎饭!” “末将遵令!” “将军!”一个女斥候从队伍外跑进来,兴冲冲地禀报道,“属下在外围潜伏时抓到了一名探子!” “活捉的?做得好, 将人带过来!”燕重锦打的是偷袭的主意,还真怕被敌方的瞭哨发现行踪。 然而,当某俘虏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时,燕重锦面具差点裂了。 “爹,您怎么在这儿?!”他惊愕地望着池月道,“不是去南荒了吗?” 池月掸着袖子上细小的雪糁,慢悠悠道:“办完事,自然就回东都了。” “回东都?您是怎么回的?” “一直往东啊。” “一直往东走,然后就到了西川?” 池月眸露讶异:“这里是西川?怪不得这么冷。”他在大山里绕了俩月,一个活人没碰着,还当自己身在南荒呢。 燕重锦干咳了一声,看向旁边小脸红扑扑的女兵:“你是怎么俘虏到他的?” 对方尴尬地答道:“属下啃干粮的时候,他自己从林子里跳出来的......” “然后就一路跟着你要东西吃?” “......是...是。” 燕重锦仰天长叹。 这样的爹真的好丢脸。 池月一指骨敲在他脑门上,将面具上的冻雪簌簌打落。 “为父吃你点干粮怎么了?知道我为了你小子餐风饮露了多久吗?” “那还不是因为路痴...别打!”燕重锦架住对方的拳头,“爹,我现在好歹是带兵打仗,给我点面子。” 池月扫了眼周围一圈人,狭长眼揶揄道:“打仗?我还当你领着群小丫头过家家呢......” 燕重锦知道对方当了几个月野人,与世隔离,消息闭塞,便解释了一番平叛西川的缘由。 池月得知蔺家造反后便蹙起长眉,将南荒一行的结果告诉了儿子。 二十年前,鬼门宗被朝廷铲除,宗主池月诈死,魔道气数凋零。武林盟陆续收复了一百零八个魔门,唯独没动过南荒的魔教。魔教在巫族的掌控下势力暴涨,统一了南荒各族部落,如今已隐隐有了重统魔道的势头。 巫族大祭司桑曼是池月旧识,乍见这位魔道大佬复生归来,还以为他要干一番大事业,哪知对方是来为儿子跑腿的。 “据祭司说,你上次中的是腐血蛊。这种蛊并非通过口服寄生,而是从宿主身上的伤口进入体内,在血管里破卵成虫。中蛊者的症状和破伤风类似,如不及时解蛊,三日内必死无疑。”池月站在琼树银花之下,眼神比雪还冷,“重锦,你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所害么?” 燕重锦脚底生寒:“难道是...陛下赐的衣服和被子?不可能!梁焓不会害我的。” “有没有害你之心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