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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名叫罗可,平时在村里就是无法无天,她家的小哑巴,就是在五岁的时候被这一群小畜生给打了,发烧了好几天才捡回一条命,醒来却哑巴了,邻居还说村长是个善人,不过是拿罗可没有办法才放任不管的。 许相臣却没有出声。他心中一笔一笔地记着。 把人重新打理好,已经将近半夜,整整一个下午,除了心跳无法平复以外,许相臣脸上还有一种几乎无法掩饰住的失落,他半蹲着,看向小孩眼中:“为什么不叫我?我当时离你并不远。” “我看见你在工作。”张清野眼睛里亮晶晶地看向许相臣,他觉得眼前这个大人似乎是吓坏了,记忆里张燃每一次都是这样把他丢在身后,张清野不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他以为许相臣也是想把他丢在身前开路,然后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毕竟他对他那么好,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开路,那又是为什么呢? 他忍不住想要和许相臣解释:“我真没事,以前也经常是这样,大家各忙各的,这是游戏里,死不了都可以修复,你就去做你重要的事,我会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好的。” 后者嘴唇颤了好几下,许相臣想不到张清野口中的“经常”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完全无法想象,他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再开口时嗓子都有点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在干什么,都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在这里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许相臣轻轻抱着他的头,眼圈都红了,整个人都还有些发抖:“以后不要这样了,有危险一定要叫我的名字,你要吓死我了。” 张清野犹豫地,也抬起了手,从许相臣背后摸了摸这人的头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天黑之前,邻居家的大婶也来了许相臣家里,她进来就和许相臣说了,刚才看见他家周围还有几个孩子围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提醒让许相臣小心一点,对方一看就不是善茬。 许相臣的拳头捏的直响,他提起墙上的镰刀锄头,不管今天晚上再有谁敢过来,来一个砍一个。 那邻居的女人看许相臣受了伤,从家里拿来了不少药物,在木石村里药品是很贵很难得的,因为这东西木石村里产出不了,必然要有人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外面买,邻居如此大方的送给许相臣用,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不过张清野的系统里有治疗技能卡,比较起来邻居的药也都没什么用了,许相臣心里念着别人的好,他这一位没当了两天的邻居,即使是在集市上的事发生以后,周围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许相臣,王婶也一直没有过什么别的有色眼镜,她虽然也会一遍一遍地提醒许相臣少惹事多小心,却从来没有把自己撇干净的意思,甚至把最珍贵的药品拿来给许相臣用。 “我们家八百年也没人受回伤,留着也是白费。” 许相臣是不想连累好人的。 听大婶说,小哑巴的父亲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木石村,两人有了一个孩子以后王叔就走了,他是第一次当父亲,激动地两天两夜没睡着,一腔热情想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新出生的孩子,送给他们爱情的结晶,正好当时木石村里有一伙年轻人打算出去打工,王叔便也跟着去了,离开了这份安定以后,到外头的世界很难适应,崭新的高科技和生活习惯,都是木石村住户无法理解的,人们只能做最脏最累的苦工,男主人却甘之如饴。 只是这一走,许多年也没再回来。 村里有很多传闻,有的说在木石村外头正在打仗,这一群人离开以后就被战火吞没了,也有人说是没法适应新生活,在外面大街上饿死了,还有人说村外头有霸王,抓走了这群人去填死人坑,不管哪一种说法,总之没有人再会去说外面世界的好。 “我能感觉到,他已经不在了。”王大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什么悲伤的表情,只剩下了平静。 “我很早就能感觉到他已经不在世上了。最开始这些年里,他常常会回来,坐在床头看看我,看看我们可怜的小女儿,还不停地哭,他其实在怪自己,那么一心爱着的女儿被人折磨哑巴了,他都没听到她叫一声爸爸。其实我是没有那么难过的,是他总觉得对不起小娜,他舍不得我们。可我觉得我们的爱也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彼此守望着延续。” “最近几年,他也没再回来过了。应该已经投胎了吧,也挺好,比在外头受罪要好。” 许相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心口里堵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争取每天多更新一点,然后很快就可以把回忆篇写完,回到正常节奏的故事啦 明天大概是比较可怕的一章,反正我写的时候很害怕也不知道你们读起来可不可怕哈哈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时倦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寂静的一夜 许相臣把孩子抱在怀里, 一晚上也没怎么睡。 他院门外一群暴徒,有着年轻的皮囊, 最恶臭的内里。 许相臣轻轻靠在床上, 在黑暗中感受张清野的睡得迷迷糊糊, 手指小心翼翼勾起自己的手,他拢了拢小孩的头发,透过关紧的小窗户,听得窗外的脚步声, 他家里有大片大片的耕地,又因为村子里头基本没有人偷东西,小屋周围便只有一圈栅栏,如果有人想进来是十分容易的, 脚步声随后不过多久,客厅外的门前, 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有人吗?叔叔我受伤了,天太黑找不到路, 能不能开下门?” 许相臣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等着他。 一人立于门前,单手扶着手臂,一次又一次,有节奏地敲打着木板门, 而这门口两侧,分别还有三人,手中提着各样武器, 有成人小腕粗的木棒,还有刀,一人手中拽了条绳子,满面兴奋:“等一会儿你们几个按住了,让我来,我能勒死他!”他转过身,对着拿木板的少年说道:“你就对准他后脑勺砸!” 许相臣并不对敲门人做理会,他手中捏紧了镰刀,冷汗已经留下来,手里除了水手的菠菜以外也没有其他实用的技能卡了,这群孩子没有武器时,他靠着技能卡还勉强以一打六,一旦人们有了准备,许相臣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退缩。 用陆丰理的话来说,许相臣身上实在有一股倔劲,一旦遇见认为是对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哪怕对方人数再多,后果再残酷也不可能会服软,许相臣翻了个身,立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没过两分钟,敲门声也停了。 一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