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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 克里斯脸红了个透彻,顿时就硬了。 萨拉看看克里斯,又看看林至然,有些羞涩又有些忐忑地表示:不用顾及她的存在,林至然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太饿的林至然无语地看了萨拉一眼,让她专心吃饭,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萨拉小声抱怨了一下林至然的亲疏有别,然后老老实实低头吃饭。 在萨拉和克里斯埋头吃饭的时候,林至然接到了南野秀人的电话。 由于刚和南野秀人分开不久,此刻又接到了来自他的电话,林至然以为是药物实验又出现了什么问题,赶忙选择了接通电话。 “怎么了?” “激素检查的结果出来了。”电话那头,南野秀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林至然被他的语气搞得有些不安,主动追问了一句:“——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吗?” “根据结果显示……你很可能……”南野秀人吞吞吐吐地说着,酝酿许久后,终于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怀孕了。” 林至然:“……” 作为一个不婚不育的忠实倡导者,林至然从没有想过怀孕这个词会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她一直有口服避孕药的习惯,每次内射过后也会好好做清理,近期性生活虽然频繁了一点,但她也有定期使用验孕棒进行受孕检查,检查结果一直都是阴性…… 怎么会突然就得到一个怀孕的结果? “你确定没有弄错?”她忍不住反问道。 “激素水平的变化确实指向了怀孕的可能,但如果想要确诊的话,可能会需要再等一段时间,做B超检查确认……”南野秀人的声音十分僵硬,显然也没有预期到这个发展,“这段时间你少活动,多休息,尽可能不要进行插入式的性行为……” “这种孕期常识我会自己复习,你就不用给我科普了。”林至然的语气不算好,“如果确定怀孕,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做流产?” 她前半句刚说出来的时候,萨拉和克里斯都愣了一下,萨拉推了推克里斯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恭喜”的眼神,克里斯在惊喜之余还有几分忐忑——毕竟他很清楚,与林至然发生过关系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可当后半句话说完,克里斯脸上的神情就变为了纯粹的慌张。 “为什么要急着流产——”他下意识地开口,顾不得纠结这个可能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后代,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保住林至然的血脉。 “闭嘴。”林至然脸色不愉地制止了克里斯接下来的劝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关于刚刚的内容,你们就当是什么也没听到。” 也不待克里斯和萨拉有什么回应,林至然推门离开了房间。 暗中关注着三人动向的吃瓜群众将她离开时冷硬的脸色和匆忙的步伐理解成了三人不欢而散的标志,心满意足脑补出了“渣男克里斯脚踏两条船,寻回旧爱抛弃新欢”的戏码。 林至然回到休息室,用自己的电脑查找了一些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 没过多久,门口有人敲门,是克里斯和萨拉。 林至然站在门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萨拉和克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委婉地表示:“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林至然不置可否地让开了路,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萨拉和克里斯见状,分别拿起了床上的靠垫的毛毯要帮她改良座椅。 林至然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的举动:“我再说一遍,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你们什么也没听见。” 这么大张旗鼓的照料,是想昭告天下她怀孕的事吗? 克里斯和萨拉犹豫地把东西放回了床上。 林至然勉强点了点头:“有事快说。” “我刚刚和克里斯商量了一下,”还是萨拉开口了,“要不然……您今晚先回去休息,我陪着克里斯再盯一晚的实验……” “不用了,”林至然淡然拒绝,“我没有那么脆弱。” “——那我留下来陪你。”克里斯接话,态度难得的强硬。 “回去休息,或者去教学楼附近秀秀恩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林至然揉了揉额角,“你们留在这里,除了给我添乱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林至然的坚持下,克里斯和萨拉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林至然没有在人前表露出任何异常,如机械般精准地完成了今天的实验维护,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从她与威廉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开始直到今天为止,她所经历的每一次性爱的时间、对象以及对方的射精位置,试图找出那个逃过避孕药作用的漏网之鱼。 但她越是回忆,就越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并越发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中国古代的皇帝会需要起居注这种东西。 因为找不到可以锁定的惩罚对象,林至然干脆歇了这份心思,转而开始考虑起流产的相关事项。 在学医的时候老师就曾多次重申,流产对于女性的身体是有很大伤害的,不正规的流产方式尤甚。 但考虑到她一不能接受血常规等基础检查,二不能留下流产的记录,三不清楚“胎儿”的状态,无法确定是否会有什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异常…… ——正规的流产手术一看就离她十分遥远。 她一边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边陷入了沉睡。 林至然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她受了伤,手在滴血,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开着车在追她。 为了不被车辆追上,她只能选择穿过一条条街区之内的小路,竭力地向前奔跑。 但无论她多么努力逃窜,那个浑身是血的黑影还是越追越近。 她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跑到了一片光怪陆离,被长着鹿角、骨面和鳄鱼头的怪物们所占据的土地。 在震耳欲聋的噪声之中,怪物们叫嚷着、sao动着,出离狂热地朝她涌来—— 她在闹钟准时的铃声中苏醒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背,那里都是黏腻冰冷的汗水。 那个令她心跳加速的噩梦似乎掏空了她刚刚才补充过的能量,她只觉腹中空得难受,迫切地想要获得能量的补充。 但现在是早上六点,她能从哪里获得能量的补充呢? 林至然躺在床上饿得冒冷汗。 她知道,昨晚还有一位硕士生在楼上的休息室睡下了,七点的时候清洁工会来打扫房间。 但她一不想感染这两位长相欠费的对象,二也没有能够在这个虚弱的状态下感染他们的把握。 于是她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可以求助的对象,最后拨通了学校医务室的电话。 “喂?”听见话筒那边传来的有些失真的男音,林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