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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鹫:“药酒呢?” 李余满脸不情愿地朝自己房间指了指:“就放在里头的桌子上。” 闻鹫放下李余的脚,起身去拿药酒来给她擦上。 温热的手掌带着药酒覆上脚踝,李余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闻鹫怕她把脚收回去,就用另一只手从下握住了她的脚掌。 李余双手撑在榻上,视线根本不知道往哪放好,索性说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谁知她那破嘴不中用,磨蹭半天竟问出句:“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喜欢我的话,还作数吗?” 李余说完就咬了咬唇,却并未把话收回,等着闻鹫回她。 闻鹫眼都没抬:“我要说不作数呢。” 李余嘀咕:“那我试试能不能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为让药效散进去,闻鹫手上用了力:“不必” 李余疼得倒抽冷气,当即就要把自己的脚抽回来:“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闻鹫抓紧了李余的脚掌,继续给她抹药,并无奈地解释道:“我是说,不必试,那些话还作数。” 李余动作一顿,随即卸了脚上的力道,愣愣地:“……哦。” 闻鹫继续擦药,李余抬头望天,总觉得不太真实,遂又低头看向闻鹫。 也不知道是环境的问题,还是衣着打扮的问题,在北地的闻鹫和在京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京城,闻鹫经常穿朝服,身上的气势也是刻意收敛过的,虽然收得不太好,但也仅仅是让人敬畏,不像眼下,回到北地的闻鹫换上了军服,满身都是火与血的气息,不仅叫人敬畏害怕,还让人不太敢直视。 李余想了想,撑在榻上的手稍微用了点力,身子前倾,用离榻的双手捧起闻鹫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李余本意是想有点实感,却不想这一啄,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在拉开距离的时候被闻鹫追上,还被他压在榻上好好重温了一番曾经被亲到缺氧的滋味。 第六十七章 当初在公主府,你胆子不是…… 顾柏之从闻鹫转身接住李余开始, 就有些懵。 要说他们家元帅没有女人稀罕那绝对是假的,也就只有元帅家的meimei,成天在来信里担忧大元帅的终身大事, 还老撺掇周寻帮她找嫂子,殊不知以元帅在北境的身份地位, 想要找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底,还是元帅自己不愿意。 一是家中长辈接连去世, 他得守孝, 二是他在北地掌权, 皇帝防他,成亲后妻儿多半会被皇帝找由头接去京城, 与其因此同皇帝起了嫌隙,消磨皇恩, 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这种可能, 还能让弟妹在京城过太平安生的日子。 第三,说不定元帅自己也怕, 毕竟他本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若没有长辈在上头压着, 又有了妻儿, 难免生出野心,让满门忠烈背上乱臣罪子的罪名。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周寻在一次酒后同顾柏之分析的,顾柏之可没那么细致的脑回路,他只觉得元帅不近女色, 甚至怀疑元帅在战场上的凶狠,都是平日里不碰女人憋出来的。 所以元帅居然愿意被女人投怀送抱,他是真的很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是, 那个女人居然还是传闻中与元帅关系不和的安庆公主。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邪门了,他们元帅听说公主殿下扭了脚,竟将公主抱回院子里,很快院里伺候的侍女也都退了出来。 顾柏之转头去看守院子的侍卫,显然人侍卫也不知道他们家公主与闻大元帅是有一腿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可再惊讶又如何呢,对京城来的侍卫而言,他们这一行人里头身份最尊贵的就是公主,他们只需要听从公主的命令即可,公主不发话,他们便只能在外头守着。 而对顾柏之等北地将领而言,便是皇命都未必有闻鹫的话管用,即便闻鹫抱的是公主,进的是公主的院子又如何,那些侍卫要敢反抗,他们直接就能给镇压下去,更何况人侍卫也没动作。 顾柏之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外头守着,免得有谁不识趣,闯了进去。 却不想因此听见公主殿下向他们元帅道歉,说自己玩弄了元帅的感情。 顾柏之悚然一惊,一面迈开步子,又离那院子远了些,免得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一面在心里感叹,这就是天家的公主吗?了不得,他算是不敢再小看皇室了。 院子外顾柏之暗自惊叹,脑子里各种不着边际的猜测胡乱放飞,院子里李余好不容易推开闻鹫,靠着斜榻上的软枕调整呼吸,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因为氧气不足晕厥过去。 闻鹫被推开后,又顺着李余的脸颊亲到耳朵,一口含住李余的耳垂,将从李余唇上沾到的口脂都印到了那白嫩嫩的耳垂上。 李余想要喊停,又不愿因此显得自己怕了闻鹫,最后还是闻到了药酒味,发现闻鹫居然拿刚刚给她擦药的那只手按在她肩头,她才终于找到借口,哑着嗓子骂了闻鹫一句:“别把药酒弄得我身上都是,难闻死了。” 幕天席地的,闻鹫也知道自己做不了太过分的事,便从她身上起来:“这就去洗手。” 说完想起什么,又俯身在李余唇角亲了一口,安抚道:“不怕。” 李余无可遏制地红了脸,低着声硬气道:“我才没怕!” 不就是亲一下嘛,闻鹫一个古人都不觉得害臊,她一个现代人当然也适应良好! 李余若没有面红耳赤,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她这想法还是很符合逻辑的。 闻鹫进屋拿水洗了手回来,李余已经蹬掉另一只鞋,双膝曲起踩在榻上,双手环着大腿,看着乖乖巧巧动作自然,实则借此避免了闻鹫又一次将她压榻上的可能。 闻鹫挑眉:“当初在公主府,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闻鹫可忘不了,她当初是怎么主动往自己唇上咬的。 李余不服:“什么叫当初,我现在胆子也很大!” 闻鹫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那你把腿伸直” 李余咽了口口水,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在北地这边有府邸吗?” 闻鹫见她实在有些怕,也就顺着她,转了话题:“有,做什么?” 李余:“我特意查过的,冬天路不好走,往年也不是没有押运官水土不服,一到北地就因病滞留,在北地待到开春才回京复命,所以我最多可以在这待到明年春天,你看我住哪能更方便见到你。” 闻鹫愣了愣:“你不留下?” 李余:“当然啊,我可是督运官,哪有办差办着办着就不回去复命的道理,本来尚鸣在朝中就不容易了,我可不能拖她的后退,让其他人借题发挥,说女子办事不靠谱。” 那你回去复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