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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欲言又止和委屈不满。 曾博驰替她开口:“那也得好好说话啊,你们两男的,就这么堵一姑娘,不合适吧?声音大得我楼下都听见了。” 见有人帮忙说话,两人也没法继续再演双簧,高个子掏出手机,唉声叹气:“好吧好吧,就当我们今天做善事了,这样吧,一共加收两百块钱,你微信转我吧。” “可我们刚刚说好了是一百的。”春月双手背在身后,声音不大但很清楚:“你这样坐地起价,我是可以跟家居店投诉你的。” 酒糟鼻立刻就急了:“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们赚的可都是辛苦钱啊!” 春月小声嘀咕:“就你们赚的是辛苦钱?我赚钱也辛苦的呀。” 要拿命换回来的呢。 曾博驰不禁挑眉,看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人家的态度可强硬着呢。 高个子瞥了身旁“英雄救美”的小伙子一眼,知道今天这钱是讹不成了,黑着脸,按开收款码:“行行行,一百就一百。” 春月按开手机扫码,脾气也不小,硬杠道:“这床垫就放这,不劳你们搬进去了,别等会又说要加收这个加收那个的……” “诶瞧你这话说的……”酒糟鼻刚开口,就被高个子拦下。 “行,客户的要求我们肯定满足。”高个子收了钱,拉着同伙转身下楼。 立在地上的厚重床垫摇摇欲坠,春月赶紧去伸手扶,曾博驰动作比她快,长臂一伸,穩穩托住了床垫。 瞧她细胳膊细腿的,他决定好人做到底,提议道:“我帮你搬进去吧。” 春月托了托下滑的眼镜,眨眨眼:“……那麻烦你了。” 曾博驰把床垫推进屋子里,低头看了眼姑娘脚上的拖鞋,问:“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春月把地上的雜物踢开,引着他往卧室走。 床垫覆膜套子几下就被拆干净,往床上一搁就完事了。 曾博驰把地上散落的塑料膜捡起揉成一团,他还得回局里,大步往门口走:“我要下楼,顺便帮你把垃圾丢了。” “啊等等,你等一下。” 曾博驰停下脚步站在鞋柜旁,看女子噔噔噔跑进厨房,再跑出来时手里拿了罐冰可乐。 “这个给你喝,谢谢你的帮忙。” 春月把可乐递给他,待他接过后再后退几步,把手背到身后,黑长的刘海在额前微晃,问:“你住在楼下哪一户啊?” “就脚下正对着的这一户,”曾博驰微微垂首,想了想,还是说多了一句:“我姓曾。” 春月笑笑,也做了自我介绍:“我姓张,叫张盼娣。” 029 鵼 等曾博驰离开后,春月关上门,将阳台上已经晾干的床品收下来,准备等床垫散散味道再套上去。 今天她也有自己的安排。 她去的造型店没有名字,藏身在东山口河涌边的三层红砖老洋房里。 有暖风吹过繁茂的浓荫,院子门口躺着只罗威纳,吐着舌头喘气散热。 见有人来也不站起身,眼皮撩起,又懒懒垂下。 红木雕花大门紧闭。 春月敲了三下鹰嘴形状的铁制门环,很快,门上只有两指宽的门窗从里面被人唰一声拉开。 隔着细铁网,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第二十一章,第九节。” 春月没忍住地直接翻了个白眼,接着回答:“祭司的女儿若行yin,辱没自己,就辱没了父亲,必用火将她焚烧。” 门窗关上,门锁咔啦一声打开。 迎接春月的是位身材娇小的少女,亚麻色长发上方绑着绸缎蝴蝶结发带,姣好身材被黑色女仆装包裹着。 少女双手恭敬抵在小腹前,微微伏身:“鵺jiejie还是记得很清楚嘛。” 春月走进门,眼帘半阖地笑道:“菲妮娅,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会变着法子骂人呀。” 被唤为菲妮娅的少女惊讶捂嘴:“哪有啊jiejie,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春月呵呵笑了两声,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过多,她边往楼梯方向走,边问:“美咲呢?在化妆间吗?” “美咲姐在帮一个新人做造型,”菲妮娅快走两步拦住她,示意她先去前厅等着:“那个新人,是良伯带来的。” 春月挑眉:“良伯?他带新人?男的女的?” 要是拿黑鲸和正常公司相比较,良伯的身份也算CEO之类了,带新人这种小事,哪需要用到他这把大刀? 菲妮娅领着她往前厅走:“女的,比我还小一两岁。说是阎罗最近很看重的新人,良伯带她来给美咲姐认识一下,方便以后照应。” “听说那孩子在校时的成绩科科拔尖,在这一期的‘校外实习’排名第一。后浪们真是来势汹汹啊,前浪们都快要被……” 菲妮娅假惺惺啊了一声,及时停住话语,不再继续说下去。 春月在沙发坐下,双腿交迭,双手撑着蜡牛皮椅面,勾起嘴角:“嚯,那么厉害啊,那她有破了我的记录吗?” 菲妮娅站在茶几另一边,下巴有几不可见的扬起:“你是指女子潜水时长记录?还是拆枪组枪?还是遠程狙击?好像全都超过你了呢。” “Nonono——” 春月摇摇头,身体后仰,放松地倚在沙发靠背上。 反光的镜片掩去她冷血无情的眼眸,只见唇角的微笑收起一些,语气淡淡:“我指的是,通过‘校外实习’时,年龄最小的记录。” 得意的微笑僵在菲妮娅脸上。 有一瞬间,她似乎在鵺身上瞧见了老板的影子。 是的,鵺的这一项纪录,至今未有人能够打破。 “呀,宝贝,你来啦。” 僵持生硬的气氛被软绵温柔的声音打破,春月侧头看向楼梯。 美咲扶着木把手走下来,临近正午的阳光钻过楼梯拐角处的玻璃彩色花窗,洒在她发顶和修身精致的金线旗袍上。 她身后跟着良伯,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眼大肤白,身高比春月高一点。 而且和春月一样,留着一头黑直短发。 在对视上的刹那,春月看出她眼眸里瞬间亮起的火花。 噼里啪啦的,可兴奋了。 哟,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春月眯了眯眼,没再搭理整天阴阳怪气的菲妮娅,站起身,先跟良伯打了声招呼。 良伯颌首,介绍身边的少女:“这位是‘鵼’,还是实习期的新人。” “kong?哪个kong?”春月问。 “鵺前辈你好!”少女迫不及待地插进两人的对话中,声音元气十足:“是空鸟——‘鵼’,和你的‘鵺’一样,是欧先生赐的名字!” 春月眉毛高高挑起,再轻轻回落。 原来如此。 欧晏落你个狗男人,放这么只小老鼠来我面前,给她起这样的名字,怎么?是想膈应我?想报复我之前那一晚的小心思? 别人可能不知道「鵼」这个字的含义,但她知道。 鵼,是传说中一种怪鸟,起源于中国,可后来流传到日本之后,就被写成了鵺。* 也就是说,鵼就是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