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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子,一手捧着碗边,一手拿勺。漂亮的红唇开合又抿上。 真要命。 晏辞喉咙发紧。 时浅吃的很慢,主要是晏辞一直在看她,越看她越紧张,鼓着腮帮子忘记了咀嚼。 茶几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饭盒边搁了个药袋,药袋旁散落着感冒清胶囊和止渴糖浆。 带着迷茫,时浅漫无目的地扫着茶几上的东西,甚至无聊到连药盒上的注意事项都读了一边。 盯着药盒看了一会,时浅将目光移到了显得略空的药袋上。 药袋完全敞开,里面好像没什么东西。 好像还有…… 带着好奇,时浅看了一下。 金色的盒子。 和其他花里胡哨的药盒不同,它只印了几个字。 时浅咬开木薯,试着拼了一下。 D、U、R、E、X. 好学宝宝时浅下意识就想到了音标,在心底里拼读了出来。读完一遍,又读了一遍,隐隐觉得耳熟,好像有哪里不对。 再看一下……大大的字母下面还有“超薄”的字样。 “咕噜”一下,木薯块直接噎了下去,时浅一噎,耳根子红了,惊慌着看向晏辞。 晏辞从刚才开始注意力就不太集中,因为时浅那副样子,他不得不分了点注意力出去想了点其他的东西。 “嗯?”察觉到时浅的目光,晏辞嗯了一声,鼻音撩人。 晏辞双手插在兜里,半靠着沙发扶手,看向去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时浅复又垂下头,捏着勺子的手微微用力。 晏辞歪了歪头,看着时浅,刚想开口,视线触及到了茶几上大刺刺敞开着的药袋。药袋里除了那盒durex,什么都没有。 cao。 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晏辞手背压了压唇,轻咳了一声。 “不是我买的。” 弯下腰,晏辞将药袋扫进垃圾桶中,连着那盒durex。 “咚”的一声,Durex落入垃圾桶内。 “我没让谢叔买这玩意。” “啊……” 什么这玩意。 时浅不知道说什么,刚洗完澡的她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内,又渗出了汗,她感觉她连后背可能都是红的。 上了楼,晏辞把时浅送到了卧室门口。 整个身子猫进房间里,时浅贴着门板,又探出小半个头瞧着晏辞。 “等等。”晏辞说。 时浅搭在门柄上的手不由地紧了紧,从发现那个小盒子开始,在知道那个小盒子里东西的用途之后,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状态里。 有些尴尬,又有些害怕,带着更多的紧张。 看时浅那副警惕的模样,晏辞不由地有些好笑,说:“帮我把笔记本抱出来。” 时浅回头看了一下,靠窗边的桌上摆了两台电脑,一个台式,一个笔记本。笔记本开着,处于待机状态。 抱笔记本的时候,时浅的手碰到了鼠标,鼠标在鼠标垫上滑动了一小段距离,电脑屏幕跟着亮了。 她看不懂的界面,黑底,基本都是字符。 一行,有长有短。 时浅抱着笔记本,将它给了晏辞。 “你要?” “我?”晏辞轻应了一声,鼻音慵懒,道:“还有事。” “滴答”声不停。 时浅躺在晏辞床上,闭着眼睛,尽力想睡着。但不行,努力了很久,都没能睡着。明明很困很累,意识也昏沉沉的,但怎么也睡不着。 她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前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委屈,但没那么不能忍,听着听着很快就会过去。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太能忍,就觉得委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要大喵抱抱他。 冲动得后果就是,她跑了出来。 也没敢去找大喵,一个人坐在淮水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冷风吹久了,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沉。 睁开眼睛,时浅盯着天花板。 外面有月光透了进来,一道长长的月痕映在天花板上,月光又投落到被子上。 被子被拉到鼻子下方,柔软的被子上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那种清清淡淡的薄荷味。 月影下,摆在横隔上的手办整整齐齐的一字排开,连台式电脑边都是,从左到右,分别是桐谷和人,结城明日奈。 桐人亚丝娜。 一对在一款完全潜行的死亡游戏中相识结婚的情侣。很甜,热血番中少有的发糖不要钱的那种。 算年龄,他们也都是高中。 从死亡游戏中出来后,桐人找到了亚丝娜,虽然亚丝娜的母亲曾强烈的反对过,但亚丝娜很勇敢,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在某些方面,晏辞的性格甚至和桐人有些像,五官看起来带着些女相,太过精致,除却那股子散漫,其实性格非常冷淡。 时浅从被窝中伸了支胳膊出来,虚眯着眼,指尖描绘着亚丝娜的模样。 希望,她也会和亚丝娜一样。 那么勇敢。 第88章 第八十七天 Chapter.87花未眠 晏辞下来的时候,时浅正抱着膝盖蹲在沙发上发呆。 半夜三点多。 正是夜深人静时。 他刚忙完手边的事,口有些渴,打算下来喝点水。 整个香山区像是入了眠一般,静悄悄的,连光影都没有。林深树茂,除了潺潺的水声,再无它音。 月悬在高空,落地窗边的帘子忘了拉, 清亮的月光透过玻璃,落入室内,撩上女孩子白皙的大腿。 站在楼梯上,晏辞歪了歪头,看着抱膝的女孩子。女孩子柔软的黑发披在肩后,半蹲在沙发上,抱着双膝。 黑色的短袖下摆卷上去了些许,她皙白的长腿完全露了出来,脚丫子紧紧地扣在沙发边缘,蜷缩着。 冷凝的月色衬得她愈发的瓷白。 小脑袋埋在臂弯里,手臂细又长,轻轻一折怕断。 撩得人口干舌燥。 晏辞没什么睡意,此刻有些烦躁,工作忙完了,再想也分不了他的神。 揉了揉头发,晏辞趿拉着拖鞋,下楼。 红木的楼梯,拖鞋踩上去咚咚有声。 蹲在沙发上发呆的时浅僵了僵,没动,小声地嗫嚅了句:“别开灯。” 没人应。 走到吧台前,晏辞抬手取了个倒扣在托盘里的玻璃杯,拎着水壶往里面注了点水。 水流缓缓地涌入玻璃杯,没带起半点儿热的白色雾气。 水冷了,不热。 唇碰了碰杯口,晏辞抿了一点儿,刚想倒掉重新再烧一壶,余光瞥见蹲在沙发上的时浅,仰头,喉结滚了滚,一饮而尽。 女生撩起来,连大腿根都是致命的。 灌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