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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在抽屉摸索了一会,摸出了不知折在哪个角落的试卷,摊开。

    第28章 第二十七天

    Chapter.27会睡觉

    晚自习。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理化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除了孙菲菲,都接二连三地被请了出去。

    每次门被推开,安静的班级里气氛都有一瞬间的凝窒。

    时浅看着晏辞惯用的拿笔的手,微微有些晃神。

    他惯用左手,骨节清晰,白且修长,但不显羸弱,相反更显有力。

    看了眼时浅错的化学题目,晏辞不紧不慢的转了圈笔,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时浅错题不多,甚至可以用很少来形容。

    时浅听到这这一声疑惑语气的嗯,有些不安。

    她细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水漉漉的眼睛盯着晏辞。

    “你紧张什么?”晏辞觉得时浅反应有些好玩,凑近了些,低俯了眼睑看着时浅。

    离的近,有些淡淡的香气。

    说不上是什么香,但幽幽淡淡的,带着点甜息。

    他的视线侵略性十足,像是巡视领地的王。

    长睑俯得更低,他的目光从她的眼尾流连到唇上。

    时浅僵了僵,分开的小唇瓣以极其细微的弧度分合着,露出小半个牙。

    头顶的白炽灯光太过亮,刺得时浅不由地眯了眼。

    晏辞跟着笑了一声,舌尖就抵着唇角,扔掉了左手的笔。

    他像极了黑夜里,海面上诡异的灯火。

    四周暗淡无光,海水静谧,一片深沉漆黑之间,只有以他为中心的那次发出诡异的灯火。

    飘飘荡荡,让人捉摸不透,却又不由自主靠近。

    明知道前方是漩涡,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对上晏辞的视线,时浅不知道怎么生出了一种她是他的感觉,他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在巡视自己的所有物有没有被占有,有没有被破坏。

    晏辞就那么看着时浅,慢慢从她手中抽出了刚才被握住的笔。

    笔身刚从时浅手心滑出稍许,还在游神的时浅下意识攥紧了笔,阻止了晏辞继续抽动的手。

    晏辞一声嗤,偏头看时浅,“这么急?”

    时浅一下子松了手。

    时浅:“……”

    刚才还以为是牵手……

    “捏着,把笔帽拔了。”晏辞说。

    少年的声音清透,带着磁性,隐有几分笑意。

    时浅耳尖红得发烫,平时清冷的气质消失殆尽,被晏辞撩.拨的像个无措的兔子,连眼尾都是轻红的,皙白的脸颊泛着粉。

    晏辞支着下巴,右手捏着笔,笔帽那一端对着她。

    这下不是牵手……

    时浅低着头,手指捏上了笔帽,微微用力拔下了笔帽。

    中性笔在晏辞手中打了个漂亮的璇儿,转回了自己指间。

    时浅捏着笔帽,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她刚才以为晏辞是真要这样牵手来着的!

    哭了:)

    笑着活下去。

    时浅木着一张脸,其实内心里早就和洪湖水一样,浪打浪的,打翻了一艘又一艘的小船。

    几下写完过程,晏辞看时浅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回去给你抱?嗯?”

    时浅:???

    坐在后排努力竖起耳朵听的瓜群众:???

    晏辞:“回去说。”

    时浅:……

    回去说什么?

    感觉全世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当事人不知道怎么回去?回去说什么?

    最后一个被谈话的人推门进来后,离晚自习下课不过15分钟。

    孙菲菲彻底松了一口气,拄着笔,拍了拍胸口。

    杨怀宁看都没看就知道孙菲菲什么样子,一边低头写作业一边习惯性吐槽:“怕什么?怕死不是共.产.党啊?”

    “不不不,比不上比不上,您是□□,小的只是共.青.团员。”

    “跟党走听党指挥,以先富带动后富,实现共同富裕。”

    “您是那个先富吗?”

    “那不然呢?”

    “大家好,我是杨怀宁的脸,他不要我了!”

    正说着,晚自习下了。

    “您就慢慢富吧,穷人先去买个关东煮。”孙菲菲迅速收拾好东西,拉着时浅跑得飞快,赶着去买最后一锅关东煮。

    9:30下晚自习,校区附近的路上除了上下晚自习的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灯影暗淡,风带着寒冷的温度。

    时浅要了杯热果茶,站在路灯下,小口小口地吮着。

    孙菲菲咬着guntang的牛rou丸,嘶了一口气,“好烫。”

    捧着关东煮的纸杯,孙菲菲仰头,单手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问:“他骂你了?”

    时浅摇头。

    “诶?”孙菲菲拿竹签戳了戳牛rou丸,“那你干嘛这样?多大点事儿,反正我们学理化的妹子能打能扛,除了上课他讲的知识点,其他的话你就当他放屁不就行了?”

    “我和你说,我们上一届理化一班的化学课代表是个女生,每次考完试都被他找了谈话,男生做错了就是不小心,女生做错了就是心不细,整天马马虎虎。”

    “整个一直男癌。”孙菲菲一边嚼着牛rou丸一边噼里啪啦地和倒豆子一样。

    时浅捧着热果茶,捂着手心。

    周遭都是下了晚自习的学生的吵闹声,街道灯火通明。

    “杨跑跑?”孙菲菲喊了一声。

    “不是大哥,你在喊什么?”杨怀宁听到声音寻了过来,身后跟着双手插兜的晏辞。

    “满嘴跑火车,不叫你杨跑跑还叫你杨代表?还先富带后富,您配吗?”

    “我不配吗?”

    “三元一把,十元三把,您配,您配几把?”

    孙菲菲咬着竹签,“咱杨跑跑同志可是每次考完试都说自己考的不好,喊着要凉,结果?”

    “不是……”杨怀宁没注意被孙菲菲绕了进去。

    时浅看着杨怀宁身后的晏辞,进退不是,那边孙菲菲又和杨怀宁说起了相声。

    晏辞走进了一点儿,将左手从裤子口袋中拿了出来。

    他一身校服,校服拉链半敞,露出里面的衬衫。

    脊背挺的笔直,夜风吹拂起校服一角。

    时浅看着晏辞,突然问了一个风马流不相及的问题:“你回家不带

    书包?”

    “嗯。”晏辞不明就里的嗯了一声,很诚实。

    “那你不背单词和古诗的吗?明早听写。”

    晏辞:?

    晏辞:“……”

    俯下身子,晏辞看着捧着果茶杯子的时浅,视线落到时浅挡在唇边的绿色果茶杯上,喉结滚了一下。

    喉间又漾出甜到发腻的气息。

    抬手压了下喉结,晏辞简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