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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谈久了,太子爷往常这个点还没太清醒,今天却难得没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哇,哥们你犯啥事了?” 时浅站在课桌边,等晏辞进来。 晏辞听到杨怀宁的话,抬了抬眼皮,突然,笑了一声,小虎牙尖尖半露。 杨怀宁:“卧槽,你真做什么了?” 晏辞一手搭在窗户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杨怀宁,说:“早恋。” 杨怀宁:??? 正在喝水的孙菲菲冷不防被呛了一下。 “真的假的?”杨怀宁明显不信,卷了本英语书敲了敲晏辞的桌子,说:“老哥,信息不属实,天打雷劈。” “真的啊。”晏辞懒洋洋地靠着墙,笑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时浅翻着语文课本,没看几个字,又翻过一页,一页没看完又翻过两三页。 孙菲菲听着杨怀宁和晏辞的对话,说:“果然,男生都是大猪蹄子。” 杨怀宁迅速把自己从大猪蹄子中踢出开来:“对,除了我,都是大猪蹄子。包括昨天晚上的大胸毒姐。” 孙菲菲:“你要不要点脸?” “我只是在说实话。” “等等,什么大胸毒姐?你个辣鸡弟弟剑纯,一天到晚在想什么sao东西?不是说女人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吗!” “我?不是,你问晏辞,那个毒姐,呸什么毒姐,是个妖。男的!他男的! “开个变声器,萝莉音。一口一个扣诶扣。扣诶扣,阿晏你带带人家打战场嘛。”杨怀宁学得惟妙惟肖,甚至捏了个兰花指。 孙菲菲:“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家家也想嘛,阿晏带带弟弟剑纯打勾勾西,人家家有太极,太极免控扣唉扣,我们奶花浅浅——” 晏辞笑着骂了一句:“滚。” 杨怀宁话没说完,被孙菲菲打断:“然后你没了太极被抓死,浅浅技能连连看全交救你羊命,出门切花间伤羊指炸的你滋儿哇滋儿哇! ” 杨怀宁:“卧槽——” 时浅愣住了。 什么男的? 那个漂亮毒姐是男的? 晏辞一手搭在窗框那,听了,笑了笑,不太走心,一只脚踩着时浅板凳侧边的横杠。 他坐下来的时候,靠时浅十分近,胸膛几乎贴着时浅的背。 时浅没动。 “这么沉默?班长大人?”晏辞垂眸看着时浅粉白的耳垂,舌尖抵着嘴唇,缓慢地开口说着。 耳边有浅浅的气流,痒。 时浅偏头,爪子捏着书页,硬是在纸张上掐了道印子出来。 “不说谢谢吗,班长?”晏辞又说。 少年音,带着清磁。 思维被晏辞牵着走的时浅,软趴趴地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对。 她要谢什么? 她又不准备收那个小盒子,突然莫名其妙道了谢,还又还不回去了。 T.T 晏辞看着时浅呆愣愣的反应,突然,笑了。 傻又好骗。 上午第四节快下课的时候,教务处的一位老师背着手,敲了敲教室前门。 正在上课的英语老师不得不停下讲课,问:“赵老师,有事吗?” “下课以后,值日的人辛苦一点儿,再去把清洁区的落叶扫了。” 英语老师点头,示意知道了。 值日的人? 时浅揉搓着橡皮,橡皮碎屑顺着指缝往下落。英语老师正在请同学翻译上次作业的B篇。 那篇生词不少,看起来吃力,翻译的同学翻译的磕磕绊绊,一句话停半天。 “由、由于新的研究,发现人、人类的身体……身体……” “好了,坐下来,上课认真听。晏辞,剩下的你来翻译。” 时浅攥着橡皮,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动作幅度小小的。 晏辞似没有在认真听,整张试卷上只勾了ABCD 。 “第三段。”时浅小声地说了一句。 前面孙菲菲和杨怀宁更是悄悄把试卷拿了下来,一半放在桌子上,一半垂在下面,他们两人英语老师看不到的角度指着未翻译的段落。 站起来的晏辞,视线偏了一下,正好看见时浅的小动作,她低着头揉搓橡皮,长睫低俯。 等了一会,时浅没等到晏辞回答问题,以为他没听清自己的话,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 一抬头,正对上似笑非笑的晏辞。 时浅的指甲掐进了橡皮中。 “人类寿命的长短和心态有关吗?位于美国华盛顿的研究所做了一项新的研究,他们对100多名研究对象做了长达数十年的跟踪调查……”晏辞敛了逗时浅的笑,开始翻译。 一下课,时浅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孙菲菲很快追了上去。 杨怀宁一边收拾一边问:“我帮你?” “不用。” “教导处的有毛病吧,落叶也要扫,早上扫了,中午还要扫?” 晏辞靠着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笑。 “我先走了,帮你带饭。” 很快,教室中只剩下晏辞一个人。 “浅浅,中午吃什么?你走慢一点儿啊。”孙菲菲问。 时浅抱着一摞书,气息有些不稳,说:“菲菲你先去,我有点儿事。” “啊?你不和我一起吃饭?” “我先去买点东西,你先去,去晚了人又多了。” “好吧,你记得来找我。” 时浅点头。 校园超市中,人不多。 时浅拿了一杯Meco的果汁茶,排队,付了款。 一手抱书,一手拿着果汁茶,时浅逆着人流开始往回走。 过了地下通道,就是教学区了。沿边花坛,落了不少叶子,整个教学区静悄悄的。 时浅不由地加快了步子。 晏辞正在扫落叶,枯枝落叶规规矩矩地归在一起,干净的鞋边粘了点灰尘。 “晏、晏……”时浅没喊的出口。 听到动静,晏辞回头看了一眼。 时浅怀里抱着一摞书,书遮住了起起伏伏胸脯。因为跑动,她的脸微微泛红。 抓着果汁茶,时浅突然有一丝后悔。 太奇怪了。 奇奇怪怪的。 面上覆上一层阴影,时浅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淡粉的唇翕合着。 晏辞抵了上来,偏过头,垂着眼,审视着时浅委委屈屈的表情。 也不知道她委屈什么。 时浅抓着果汁茶的手收紧。 太近了。 晏辞离的太近了,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他的睫毛很长,像鸭羽。 时浅分神想着。 柠香混着淡烟草味,几乎闻不到。 时浅想往后退退,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来。 晏辞屈着食指,食指关节抵着时浅柔软的下巴,突然往上一顶。 “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