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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脑袋还在脖子上。 “醒了?”云诩合上卷宗,回头看向风长安。 风长安并不回话,他低头蹙眉,查看伤口。伤口乱七八糟的用白纱包扎,药味浓郁却并不冲鼻。风长安越看这包扎手法眉头皱的越紧。 云诩从小心思就敏感,他人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因而,在风长安蹙眉的刹那就察觉到风长安的想法。 道:“师……嗯,我包扎的,不会包扎,还请见谅。” 风长安头也不抬:“看得出来。” 话不过三,两句便足以陷入沉默,僵持许久,云诩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凝固似的古怪气氛,他站起身,开门要走。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伤口不要沾水。” 跨出房门,伸手关门时,云诩又道:“如果不方便,可以叫我。”顿了顿,“我随时有空。” “下次,没有允许,不要随意进他人房间。” 云诩手僵硬的拉着门栓,隔着菱花木门上的菱花看进房间内,房间分为内外两间,他所能看到的只能是外室,外室干净空荡,说话的人不在外室。 风长安靠在床柱上,似有所感,看向房门的位置:“这次的人情我记下了。” “啪!”回应风长安的是一声关门声,暴躁而响亮。 “子皈长老。”水牢之前,两个执事弟子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云诩目光投向阴森昏暗的溶洞,“叶佘诗?” 叶佘诗,叶桦的jiejie 。 两个执事弟子以为他是要追究当日叶佘诗越狱一事,连连道:“当日并非弟子值日,是明吾师兄和林艺师姐,他二人已经受了罚。叶佘诗及叶桦都在此 ,子皈长老放心,我二人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本长老进去审问几句话。”云诩道。 “子皈长老,请。”其中一个执事弟子取出令牌交于云诩。 溶洞里有上百个攻击阵法,若是不带令牌,怕是要被绞成rou沫。 云诩接过令牌,两个执事弟子目送他进去。 “真是没想到啊。”两个执事弟子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叹,“子皈长老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 在他们印象里,子皈长老就是个修罗,喜怒无常 ,半点不好说话。要做什么事,说话更是阴阳怪气,叫人揣摩不透。 砸吧了下嘴,其中一个执事弟子道:“空怀长老回来了,啧啧啧,脾气也好了。说真的,我就没想过空怀长老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当了我三年的师兄。” “谁说不是呢,高香都烧了二十几年了,他又诈尸出来了。不仅如此,一现身还爆出和徒弟……啊呸! 差点忘了,都证实不是徒弟了,和子皈长老结成道侣了。你说啊,我怎么这么瞎,三年都没认出来风无止就是空怀长老,早知道就跟他交好,让他指点指点我的修为……” “我也是,早知道就交好了。”说到这里,高的那个执事弟子顿住了,他疑惑道,“诶,等等,这消息……一方长老首先传出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 “一方长老不是和空怀长老是师兄弟吗,怎么会突然把空怀长老爆出来,还爆个半全不全的,什么炉鼎之类的,叫人误解,让空怀长老陷入舆论中,遭人诟病。 依我看啊,这师兄弟关系恐怕是假的,这怕不是隔着什么血海深仇,强者的世界,啧!真是复杂。” “一方长老……” 话为说完,口中之人出现在眼前,高的那个执事弟子赶紧用胳膊一捅旁边的人,高声道:“一方长老。” 他旁边的执事弟子也飞快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只当前面那句未说完的话是在跟一方长老行礼。 李授之点点头,并未多加怀疑什么,道:“叶桦姐弟二人可是在此?” “一方长老也是来审问他二人的?”两个执事弟子对视一眼,试探道。 “自然。” “赶巧了,子皈长老比您先来一步。”说罢,递上令牌,”一方长老,请。” 李授之接过令牌,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高兴,类似于毒蛇捕获猎物时的那种狂欢。 水牢阴暗,男人负手站在牢门外,身形挺拔,晦暗的光线把他的神情掩了个干干净净,只能看到他衣摆上散发暗光的青龙图腾,图腾精致,活灵活现。 “别考虑我耐心,叶一一佘一一诗。” 叶佘诗这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拆开了来念,拖长了尾音,在阴暗的水牢,犹显得森然。 叶佘诗缩在角落里,死死按住要起身查看情况的叶桦,扭头狠狠瞪着男人:“真相就如同你所听到的那样,我自己越狱的,跟谁都没关系!” “你们要杀了我弟弟,还不许我越狱,管的可真宽,换你们的家人来试试看!一个审完,一个又来,还有完没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子皈长老。”站在转角处的狱卒听此,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昨夜宗主已经审过,但她死活不肯说,依宗主的意思,不肯说也罢,直接后天处斩。” “这样吗?”云诩沉呤片刻。 “正是。” 云诩:“宗主可有说如何处置叶桦此人?” 狱卒回道:“宗主说,他已被诛仙台剥去灵根,便留条姓名,逐出清韵宗。” 云诩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笑的人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的感觉自脑门一直窜到心脏,让狱卒产生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钥匙?” 他说钥匙,那就得开牢门,既然开口了,哪能有不给开的道理? 狱卒取下腰间,打开牢门,道:“子皈长老,你要审问什么就审吧,人要留活口。您知道的,这宗主那都下了命令,要是出些事,我可担待不起。” “放心。”云诩道。 看着那个仿佛垂涎饿狼一般靠近的男人,叶佘诗环紧了全身是伤、动弹不得的叶桦,目带惊恐的直往墙角里缩,退无可退。 欣赏着猎物张皇失措的模样,云诩半蹲下身,语气温柔道:“叶佘诗,叶小姐,你确定你真的是自己越狱的?” 叶佘诗底气不足:“……是,是!”声音缠抖。 “很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云诩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干净的手掌,轻烟嗓低沉暗哑,缠绕着危险的气息,“我并不想杀人,但是……” 目光一凌,掐住叶佘诗的脖子,云诩舔了舔唇瓣,阴森森的笑道: “你非要错过机会,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到时候,姐弟俩一起去黄泉地狱还能做个伴,多好。” “宗主……咳咳咳……说了放……我弟……弟……” 窒息感扑天盖地袭来,喘不过气,叶佘诗疯狂扳着脖子上的手,企图获得点生机。但她万万没想到,掐住她脖子的手是如此坚固,仿佛玄铁打造,坚不可摧。 “子皈长老!”狱卒在一旁瞪大眼睛。 他似乎想阻止,碍于云诩的模样,又不敢,犹犹豫豫站在原地。 云诩回头看了眼狱卒,发出一声闷笑:“宗主说放了叶桦 ,不错,这是事实,可我并没有说放过他。” “以私仇来定,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