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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粘在一起,是那种即使用大雨冲刷也不能冲开的粘黏。 黑猫一步步往上嗅着,由于酒楼太大,不得已分开,其中两只嗅到先前死人的房间,竟停止寻找活人,开始撕扯死人的手。 黑猫的牙齿很锋利,一口下去,咬断骨头,咯嘣响,就势把手臂扯了下来。 黑暗中,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在它们即将咬第二只手时,一剑劈下。 圆溜溜的两个猫头带着血在地上滑动一圈,撞到破烂不堪的桌脚,停在远处。 风长安收起剑,点燃灯,现在已经快接近天亮,还有些暗,先前和这三个散修来这里时点的灯已经燃完了。 灯光亮起,风长安把那两只利齿里还带着rou丝的黑猫尸体全踢到墙角,又把咬断的手掌踢回那三个散修的尸体上,打算去找云长。 他持着剑踏出房门,只见街道依旧一片繁华之色。 假的果然只能是假的。 风长安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就在这时,他脚步一顿,冲回房间,快速蹲到破烂不堪的桌脚前。 他记得先前去当铺,那里的东西已经焕然一新了,去的路上,他注意到到处都焕然一新了,只有这个酒楼没有。 还是一样破烂一一只是外表看起来好了。 风长安伸手摇晃了下桌腿,整张桌子都塌了。 “嘭!”一声,地面被砸了个坑。 酒楼地面是中空的,被砸出个坑后,砸坏的木渣都陷在夹层中,散发出一股霉味。 风长安盯着那个坑许久,把塌了的桌子移开,拿剑开始撬地板。 云长回来时,他已经撬了三分之一的地板,随手把数十只杀死的黑猫仍角落里,云长道:“你在干什么?” 风长安道:“云长,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一起把地板撬了。” “你是要找什么东西?” 风长安道:“等会跟你说,我也是猜测,先帮我撬地板。” 云长不解的看了会,把手中剑往地板一插,再抬起,整块地板都被他搅烂。 收起剑,他道:“好了。” 风长安:“……”认命的在一堆木渣里翻来覆去的。 云长见他半天找不到,直接一把火烧了被搅碎的木渣,道:“现在看,你到底要找什么。” 风长安正蹲地上翻,他一把火直接把风长安垂在地上的几缕头发都烧着,风长安赶紧掐灭火,抬起头,幽幽道:“云长,你果然是云诩……” 云长眉心一跳。 风长安接着道:“的私生子!” 云长沉默几息,道:“风无止,直呼师尊的名字,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风长安围着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端疑,他本以为这夹板里有什么东西才导致酒楼没有被同化,现在看来,不是。 听到云长的话,直起身体,道:“就知道你是我师尊的私生子,我一说师尊,你就出来维护了,怎么?你要回去告状?” 云长道:“风无止,我打赌,你死定了。” 风长安走上前,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我说云长啊,你学谁不好,学你父亲,你父亲那样,就是欠调教、欠收拾、欠揍。 千万不要学你父亲,你没得主角光环,会死的很惨的。” 云长嘴角扯了扯,手中剑已出鞘:“你给我……”去死! 去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风长安放开他,冲出房间,蹲在楼道上敲了敲,也是中空的。 他压低声音道:“云长,快过来,帮我一个忙,把地板撬……” 没听到动静,风长安抬起头,往房间里一看,只见少年已拔出剑,柔和的灯光显得少年长身玉立,格外出众。 风长安笑颜逐开,道:“原来你已经拔出剑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过来帮忙!” 云长两步跨出门,长剑拖在身后,拖出一地火花。 风长安觉得这人长得真是赏心悦目,不愧主角的儿子,一路闪电带火花,未来可期。 他低下头,继续捣鼓地板。 云长已经走到风长安面前,扬起剑一剑劈下去,擦着风长安头劈下去的,劈下去的瞬间,地板化为粉末。 “怎么样?满意吗?”云长笑眯眯的问。 丝毫不知道自己跟死神擦肩而过的风长安呛了一口木灰,他捂着嘴咳嗽几声,道:“你下次动手的时候先跟我说一声,好呛人。” 说着,风长安伸头,小心翼翼往街道上看了看。 云长的动作很轻,就是阵仗大,倒也没吸引不必要的麻烦。 风长安贴着栏杆找了圈,并未看到什么东西,只发现啃噬木板蚂蚁。 抖了抖满是木灰的衣服,风长安将目光投向楼梯,他拽着云长去到一楼,指着地板道:“云长,请!”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长这次说什么也不动手了,他从不做自己都不清楚的事,这无异于把自己暴露于危险之地。 风长安道:“周围的东西都焕然一新,只有这间酒楼外面新了,里面还是破破烂烂,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那也不是你能找到的……”云长道,话刚出口,利剑粉碎地板,出现一个红色木箱。 红色木箱埋在地里,上面铺了层地板掩盖,木箱上还有张皱巴巴的黄符。 风长安看向云长,问:“云长,你脸疼吗?” 云长脸黑了一半,默默补充道:“我还没说完,完整的话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那也不是你能找到的,当然,排除你运气确实很好。” 风长安啧啧啧几声,走到木箱前,盯着木箱看。 红色木箱上那张符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看是具体是什么符咒已经看不出,只能猜测可能是什么祈福去病的符咒。 正要掀开符咒,云长按住他手,冷冷道:“镇尸符你也敢随便撕。” 镇尸符? 风长安意识到什么,走到云长的角度,蹲下再看,赫然是张类似镇尸符的符咒,但倒回自己那方,还是祈福去病的符咒。 “这不是镇尸符。”风长安道,伸手猛地撕了符咒,“这是养阴符。” 所谓养阴符,就是找一个生前受尽折磨的魂魄,前期将其投入特质的圈子,让它和其他魂魄残杀,直到只剩这个魂魄为止。 此时的魂魄吞噬大量魂魄,虽丧失全部灵智,但却保存了活下去的念头,将会为人所趋使。 这个念头,可能是为了一顿饭,可能是为了活着报仇,可能是为了一个人,总之,念头千奇百怪,都是钩子。 符咒撕掉的刹那,酒楼焕然一新,干干净净如同初开张。 埋在地里红色木箱也在此时褪去全部颜色,变成个普普通通的木箱,打开木箱,里面有一撮头发。 头发乌黑发亮,质地如丝绸般柔软。 毫无疑问,这个木箱就是那个圈子。 至于这头发肯定就是当初收纳魂魄的载物,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头发上的魂魄已经跑了。 “养阴者被反噬,魂魄已经跑了。”云长走进两步,用剑尖挑了挑那缕头发道,“这个魂魄现在已经很强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它缔造的。 之所以酒楼没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