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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长了?可他不过一个练气的, 如何看得人的生死? “咯咯咯, 不要害怕,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江渔脸上鬼影缩回,秀丽的脸上笑意盈盈,她扳着指头,抬起眼皮,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竖瞳。 “赢了就放你们走,输了……咯咯咯,下场自知。” 风长安看不出这个东西的实力强弱,只能大概猜测是个穷凶恶极的女鬼,修为应当是鬼将偏上。 世间人亡后,变作鬼,因种种原因进不了轮回的,便□□于世,用各种办法修炼鬼道。 鬼分三六九等,最次等为厉鬼,其后鬼将、鬼神、鬼王、鬼皇、鬼帝,做到鬼帝已是极致。 鬼帝,其实力之强横,能撕裂界与界的隔膜,跨越空间,跳出天道管辖,去往传说中的冥界。 听闻冥界是诸鬼之乡,与人世并无两样,到达那里,实力够强,便能自己规划蓝图,占领地盘,制造供自己驱使的兵将,雄踞一方。 因此,大多修士身死后,并不甘心就此轮回,再世为人,而是借鬼身继续修炼,希冀跳出天道管辖,去往冥界。 想罢,风长安不动声色地驱动体内青冥,青冥先前被抽去一半的力量,现在对付面前鬼影可能有些勉强。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比赤手空拳、手无寸铁的好。 少年小鹿般的眸子直颤,明明怕的紧,却装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 他镇定道:“什么游戏?” “三局两胜,第一局:洛书九宫图。” 葱白素手凭空捻起一线,置于地上,烈火熄灭,雷鸣被无形雾气挡开,地面出现两个九宫图,皆随意摆以八块小木块。 “游戏很简单,每一空格其周围的数字都可移至空格,玩者只需要将小木块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相关顺序重新排好,以最少的移动次数拼出结果者即可为胜。” 少年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道:“第一局你定,第二局是否该我定?” 玩游戏谁不知道玩自己熟稔的游戏,若是次次他人定,己方必落下风无疑。 “不不不,你别忘了,这是我在给你机会活下去,而不是在跟你谈条件,小孩唉。” 江渔伸手摇了摇,将手指放在唇上,轻嘘了声,“你听到什么了吗?是利刃割破□□,从血管里迸溅出血液的声音呢。” 空气扭曲,两个九宫格中间并排出现两副黑色棺材。 棺材已脱漆,四角被虫蚁啃噬,露出黑漆里面的木料,棺材已被人掀开,棺材盖没有见着,只半人高的棺身上一个白色奠字。 “既然是游戏,加点彩头自然更妙,这是我的彩头。” 靠近她那边的棺材浮出一个人,天青色衣服的少女痛苦的咬着唇,艰难扭头看向风长安,她身上缠着黑色棘荆,扎破衣物,扎近rou里。 “无止……无止师弟……” 少女眼神空洞,两颊皆是眼泪,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半点声音,只不住往外淌着水。 “无止师弟……子皈……长老……救我……” “安宁师姐?!”风长安眉心狠狠一跳,本就冷得直打颤的身体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 彩头? 用人做彩头?! 她那方是用江渔做彩头,那他这边…… “这是我的彩头,你的彩头呢?”属于江渔的那张脸上又浮现重重鬼影,起先是和女人悲凄的脸,刹那间,又换成张血淋淋的婴儿脸。 婴儿两个眼睛瞪的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只剩白仁显露,脸上鼓起青筋,辗转两下,又换回江渔那张秀丽的脸。 “你的彩头是什么?”她抬头指着风长安,从牙齿里挤出阴恻恻的一句话,“那个么?” 风长安还来不及否认,身上一轻,被他扶着的云诩落在另一口棺材上,甫一置于上方,黑色荆棘便攀上他身躯,牢牢捆住。 “你!”风长安怒极,嚯得站起。 云诩应该是被缠痛了,悠悠转醒,他浑身都开始凝冰,就连头发丝也被冰所凝固,他虽闭上了眼,却并没有失去意识,先前的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意识不清的侧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启唇,利用密语轻轻在风长安耳畔道:“镇定。” 风长安深吸了口气,对上他那双半瞌不瞌的眼睛。 对方的眼睛,不安静时,总是扬着火花;安静时,天上星辰般寒冷,仿佛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 云诩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不想说话,痛得慌,他感觉有东西不断在脑袋和胸腔打转、啃食,偏偏还找不到根源。 “彩头都有了。” “江渔”显出无比兴奋的神情:“那么我们开始吧。 游戏结束,若你输了,按照多出的步数,多出几步,我就割你彩头几块rou。 如果我输了,你也可按照多出的步数,割我彩头几块rou。不过,你我可千万别相差太远,下两局,彩头还要继续用呢。” 风长安咬牙切齿道:“彩头都是我这边的人,割不割也是我的损失,算什么你的彩头。“ “你不高兴也没办法,她就是我的彩头。赢了,放你们走,她死;输了,放她走,你们死。” 说完,捂着嘴娇笑:“咯咯咯,这个游戏结果是不是很有意思?” 两口棺材上突然爆发一道绿光,一把长约五尺的利刀悬在棺材上,刀尖直指两个彩头的心口。 “无止……师弟……” 江渔惊恐的目光乜着刀尖,求救的话刚念出四个字,对上左侧半瞌着眼,一言不发的子皈长老,再说不出口,只认命般闭上眼睛,眼角直流泪。 这是个死局,无论输赢,总要有人死,不是她死,就是无止师弟两人死。 没法解。 风长安死死咬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这个游戏无论输赢都是我输,不公平,我不玩了。” “不玩了?”她表情阴郁下来,扭曲出个满脸怨气的女人脸,“你怎么不玩了!你必须玩,否则我全杀了!” “不玩。”风长安冷冷道。 “确定不玩了?”绿色竖瞳微闪,棺材上的刀尖应邀而动,直直捅进彩头rou里半指深,“玩还是不玩?!” 少年也面不改色:“除非我赢了,两个都带走,否则不玩。” 女人脸变了又变,变成婴儿脸在啼哭,没一会又变回女人脸,她似乎是确定少年不会因此改变主意,又不好真杀了彩头没刺激感。 怨气冲天道:“两个都带走不行,但你赢了,可以选一个带走。” 闻言,陷入绝望的江渔眼前一亮,惨白的脸激动起来,刀尖没入□□的痛楚她都感觉不到了。 如果无止师弟选她,她就能活下去了。 就能…… 不对。 江渔脸色难看起来,绝望盯着漆黑的天空,没忍住,泪崩。 子皈长老可是他师尊,哪有做徒弟的不选师尊选个外人? 她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风长安半步不肯退让:“两个都要带走。” “休想!”女鬼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把你们全杀了!全杀了算了!” 看来这是女鬼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