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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汹汹的天雷其实并不是要劈证道台。 它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直指风长安,不曾改变。 只是证道台人太多,让人误以为是劈证道台。 ※※※※※※※※※※※※※※※※※※※※ 我也是有存稿的人了,然而……眼瞎错过榜,只能压字数了,我枯了…… 傻兔子 恶意直逼风长安,风长安心口发痛,一口血喷出。 雷劫的力量太强大,远不是他个还没入门的人足以抵挡的,顷刻间便被压在地上。 有执事弟子注意到这一幕,以为他太弱,被雷劫压得站都站不稳了,却不知雷劫本来就是针对他,他所承受的威压是众人的两倍。 “真是没用!” 执事弟子狠狠一跺脚,飞跃而来,企图将其拉到安全场所。 不料,他才刚靠近,就被雷劫强大的威压逼得不得不跪倒在地,口吐鲜血,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将他扫出攻击范围。 “大师兄!” 执事弟子被扫出去,就地一滚,鱼跃而起,无不惊喜的看向银光的主人。 银光流水似的缠绕在银戬上,冷峻的青年手持银戬,枪尖拖在地上,把地砖都划成两半。 青年正是登天梯上,石门幻境的守门人:道三千。 “以后量力而行,退下。” “我明白了。”执事弟子羞愧低头。 “切记。”道三千目光凌厉,急跃雷劫中心,想要捞出风长安。 天雷已经快接近风长安,风长安全身骨头都有种被撕扯碎裂的感觉,他只听到耳边嗡鸣之声,他手死死撑在地上,不肯彻底倒下。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会引来雷劫。 他从来就不是他人口中的反骨,也做不了反骨。 细数这三百多年,虽然偶尔也犯糊涂,可从未犯过大错,千不该万不该引来雷劫,还是在这个时候。 总不能是因为借尸还魂,天底下,借尸还魂的多了去了,怎么就盯着他劈,而且借尸还魂当天不劈,偏偏要等到这个时机劈。 “噗!”又是一口血,血液顺着嘴角流。 “走!”银戬破开威压,道三千已经来到风长安身边,伸手拧起风长安就要撤。 也就是这时,远处阁楼爆发一道红色强光,烈火夺目,以燎原狂姿直取天雷! “轰!”火光冲天,轰然爆炸,强悍如天雷,也被火光吞并。 火势来得太猛,道三千根本来不及撤退,高温就直接将他逼退十几步,手中拧住的人也在这一刻脱手。 刺目火光中,一道残影快速将风长安护住,以一种置之生死于不顾之地的强横态度将足以融化灵器的火光隔绝在自己身后。 风长安昏昏沉沉中,感觉到灼热的灵力沿着经脉修护着创伤。 那股灵力顺着经脉走了一圈后,风长安意识清醒起来,他查觉到有人把他圈在怀里,用后背撑起一片安全天地。 风长安看见,有殷红的血从他头顶滴落在地,啪嗒一声,在地上溅开。 谁? 风长安仰着头往上看,如约对进那双邪气的柳叶眼。 火光夹杂余雷全劈在云诩背后,劈得皮开rou绽、鲜血淋漓,云诩隐忍地咬着唇,垂眸遮掩痛意,只眉头微微皱起。 他正像往常一样数着数分散注意力,却突然看见风长安仰头看他。 于是他怔愣片刻,傻兔子一样,轻扬嘴角。 他这人从骨子都带着盛夏风采,笑起来,眉眼尽是明艳的色彩。 明艳的色彩泼墨般倾倒在人心,风长安也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对方认出他了。 云诩,你个蠢货。 天生反骨 风长安抿唇,低下头,微不可见的,他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只不过,那弧度太小,一闪而逝。 云诩先前被他的青冥所重创,之前又挨过一道天罚,按理说,根本没有能力再承受他这道天雷。 天雷是用来考验广大修士的,每道天雷都应由修士自己承受,若是借助外物或者他人代其承受,雷劫相应增大十倍。 十倍,岂会说着玩的? 不知多少投机取巧的修士死在这上面。 替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挡雷劫,云诩疯了吗?! 风长安真想扳开他脑袋看看,看脑袋里面装得是不是全都是傻兔子,所以他这人才傻兔子一样,善心乱发,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换作几十年前,风长安不抽他才是怪事,我是这么教你的? 凡事量力而行,思量!思量!再思量! 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切不可意气用事,卷入危险风波中。 蠢兔子,这些你都记到那里去了?那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火势减弱,天雷消弥,尘埃落定,证道台重新清楚起来。 众人只见证道台一个背部血淋淋的青年半弯着腰护着那少年,殷红血液把他白袍都浸湿了,顺着衣袍滴落在地,血液滴在地上,瞬间被高温烤干,留下个红色斑点。 新招一届弟子目瞪口呆的盯着青年:“他是谁?这可是天雷,他怎么挡下的……他不痛吗?看着就痛……” 一众长老、执事弟子在火光出现的刹那就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子皈长老是什么人? 阴晴不定、偏执极端、残暴、邪性至极、丧尽天良的一个天才疯子。 他虽像他师尊那般卓越,可他的品行完全不如他师尊,恶劣的品行把他耀眼的光芒尽数掩盖,晦暗无比。 假使他还有什么光芒,那光芒一定是黑的,黑的发浊。 世有太极,阴阳两面。 清韵宗众人早划好界线,空怀长老占白,子皈长老占黑。 子皈长老就像他师尊的另一个面,稳稳占据黑色那半,他什么路都不看,什么路都不走,只盯着绝路走。 他就是天生反骨,本性叛逆,条条框框与他如同虚设。 大浪淘沙,强者为尊。 这种人,本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可在这种背景下,他却以这种极其叛逆、极其偏执、极其极端的方式顺势崛起。 他崛起的速度让人心惊,短短二十年,就从一个死了师尊的亲传弟子坐上清韵宗核心长老的位置,还一举平定了玄武洲的动乱。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云诩双臂轻轻箍着风长安,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人根本无法挣开。 “前辈?”风长安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他停住挣扎,伸手摇云诩环住自己腰的手,“前辈,你没事吧?你……” 风长安的话还没说完,青年突然闷哼一声,然后,风长安就感觉后脖颈上落上一滴温热。 温热的,分明是血。 风长安心陡然一紧,语气不自觉急躁几分,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前辈?你怎么了?!” “没……咳咳咳……”只听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之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前辈?!”风长安实在着急,又叫了声。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的一声极其细微的吞咽声。 ※※※※※※※※※※※※※※※※※※※※ 瞎扯淡时间: 打翻可乐,倒床上……心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