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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溪看,“就是前面那个路口。” “在路口演的?”贺清溪问。 小白点头,“是呀。路口地方大耍的开。” “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就没人闹?”贺清溪好奇地问。 小白摇了摇头,“那猴儿应该挺精的,昨日我和小猫上醉仙楼的时候,醉仙楼的客人都勾着头往外看。客人高兴,这周围的商户也不好意思把那个耍猴的往外撵不是么。” 贺清溪想想,是这个理。 此时路口上并没有耍猴的,贺清溪估计是因为街上人太少,“严公子,我们去醉仙楼等一会儿。” “我听贺掌柜的。”严罔道。 贺清溪闻言直直地往南去,到路口转向东边,跨进醉仙楼。 “小心!”小白一把拽过贺清溪。 贺清溪往后一歪,险些绊倒严罔。 “小心!”严罔扶住贺清溪的胳膊。 贺清溪站稳,一只羊窜出去。 小白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大白。” “对不起,客官,对不起,里面请,今天的饭菜算我们的。”掌柜的忙不迭跑出来。 贺清溪见状,笑着说,“没事,没事。羊怎么了?”扭头看一眼,伙计抓住绑在羊蹄子上的麻绳猛一拽,羊倒在地上。 “我也不知。昨日还跟生病了似的,蔫蔫的,一天都没吃草。我担心真病了,今日叫伙计把它杀了,它突然就跟疯了一样,谁靠近拿头顶谁。按说它也听不懂人话啊。”掌柜的看一眼还拿头乱撞的羊,使劲摇摇头,“早知道它这样,别说便宜,不要钱我也不买。” 贺清溪:“便宜?” “是呀。昨天早上一人说他要远行,家里的牲口没人喂,问我要不要,可以给我算便宜点。”掌柜的发现贺清溪的气质不像是寻常百姓,严罔气宇轩昂,小白漂亮娇俏,认为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依三位客官之见,这羊是不是真疯了?” 严罔摇了摇头,“我不懂。” 掌柜的把视线转向贺清溪。 贺清溪也摇摇头,“我没养过羊。” “养?也对,三位看起来都不像是养过羊的人。”掌柜的失笑道,“是我——” “他俩不懂,我懂。”小白突然开口。 贺清溪转向她,“说话之前先用用脑子。” “我真养过,很早很早以前。”见贺清溪的老祖宗养过。 贺清溪明白了,“那你说这只羊——怎么还咬人?”慌忙往后退一步。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是羊。”小白猛然睁大眼,“掌柜,掌柜的,你看那羊,那羊跟你招手?” 醉仙楼的掌柜猛然转过头,“招手?” 拎着羊往里走的伙计不由得停下来。 贺清溪知道小白是叫自己看。小白只看到羊招手,贺清溪离得比她近,还看到羊的眼眶湿了。 “贺掌柜,那只羊不大对劲啊。”严罔移到贺清溪身侧压低声音说。 贺清溪开口道:“伙计,等一下。我虽不曾养过羊,但我有一双能看清世间一切污浊的眼睛。”随即捻决,打开天眼。 贺清溪惊得后退一步。 “怎么了?”小白忙问。 有狐狸精那事在前,贺清溪本以为这次又碰到一小妖精。然而他天眼打开,没看到妖气看到活生生一人,伸出来的爪子变成手,身上的毛变成了灰白色的长袍,如何不震惊。 严罔忍不住开口,“贺掌柜,出什么事了?” “贺掌柜?”醉仙楼的掌柜看看贺清溪,再想想他刚刚的话,“你是百年小饭馆的贺掌柜?贺掌柜,它,这只羊真有病?”不禁走到跟前。 贺清溪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这不是羊。” “那是妖?”百年小饭馆离醉仙楼挺远,然而架不住贺清溪名气大,帮助刑部抓盗贼,礼部侍郎的侄女亲自登门求救。醉仙楼的掌柜这几日无意间就听食客谈论了不下三次,“贺掌柜,他,他是不是羊妖?” 贺清溪抬抬手,稍安勿躁。 掌柜的闭嘴。 “羊放地上。”贺清溪指着伙计。 伙计慌忙把羊放下。羊下意识想起来,怎奈后腿刚才被挣断,站起来扑通一下又趴在地上。 小白呲一声,替羊疼得慌。 贺清溪调动周身灵气,“小白,再借我点。” “好好。”小白退到他身后。 贺清溪感觉到充裕的灵气入体,随便从身上拿一张符抛向羊的同时,另一只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捻决,符纸落到羊身上燃烧殆尽,羊消失不见,地上多了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的男人。 众人大骇。 小白浑身一僵,上去抓住贺清溪的胳膊,“掌柜的!” “不怕!”贺清溪掰开她的手。 众人回过神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醉仙楼的掌柜语无伦次。 严罔转向贺清溪,“贺掌柜,他是人还是妖?” “我是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变身惊呆住的男子回过神爬到贺清溪跟前,就一个劲磕头,“谢谢贺掌柜,谢谢贺掌柜……” 贺清溪往后退一步,“别急着谢,先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男子抬起头,“我本是太学学生,从贺掌柜你家用过饭——” 贺清溪忙问:“我家?” “是的。你做红烧日那日。” 贺清溪:“怪不得我对你没印象。你要是我家熟客,合该知道我家这几日天天做红烧rou。那后来呢?” “你家饭菜实惠味道美,我那日就吃多了,便跟好友说逛逛再回去。不知不觉逛到东市最东边,发现天色已晚,又离我家甚远,就急忙回家。还没到家就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当时我只觉得脑袋像,像针扎似的一痛,清醒过来就变成了羊。当时我就吓呆住了,待我清醒过来就想跑,那抓住我的人便说,我敢跑就立即杀了我。”男子道,“再然后就把我卖到醉仙楼。” 众人瞠目结舌。 贺清溪微微皱眉,他很早很早以前听说过这种事,不过这等手段都是用在罪大恶极的修仙者身上,极少有人用此对付毫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醉仙楼的掌柜见贺清溪若有所思,“贺掌柜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刚才落到他身上的符纸一个道理。”贺清溪道,“借用外力把人变成羊,一旦力消失,或者羊被杀死,羊自然就变回人了。”看向男子,“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死都不会忘!” 贺清溪:“这就好。立即把人画出来交给刑部。你既是太学生,想来父辈都是朝廷命官,无需我等陪你一同前往了吧?” “不用。贺掌柜忙您的去吧。他日必登门重谢。”男子郑重地说。 贺清溪笑道:“谢就免了。要谢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