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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直接转向陈掌柜,“这位官人要不要?” 陈掌柜和贺清溪相识多年,虽然贺清溪不常出来,这么多年下来也足够陈掌柜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贺清溪答应他的事都能办到,又怎会让孩子伤心。 陈掌柜笑道:“贺掌柜要我就不要了。” 男人又转向贺清溪,“五百不行。” “多谢陈掌柜成全。”贺清溪笑道,“你说多少合适?” 小猫很生气,“爹爹!” “等爹爹一会儿。”贺清溪指一下小猫,“你也看到了,他再闹,你不要钱给我都不敢要。” 男人看看小猫又看了看贺清溪,总觉得这两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故意压价。 “我不卖了。”男人转身就走。 “救命!” 急促的声音传入贺清溪耳中,大白站起来,贺清溪忙喊:“等等,六百!” 男人停下来,“一两银子,不二价。”背对着他,大有贺清溪说一个“不”字,他就挑担子走人。 “爹爹,不要买!” 贺清溪转向张魁,给钱。 张魁不禁看一眼小猫。 “不准给!”小猫掰开贺清溪的手就抓张魁。 贺清溪伸手拽住小猫的胳膊,“张魁!” 张魁跑去后院拿钱。 “爹爹!”小猫怒瞪着贺清溪,“我讨厌你!” 贺清溪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啪! 贺清溪手背上又挨一巴掌,抬头看去,小羊瞪着眼睛看着他。 “小羊?”贺清溪疑惑不解,“你又怎么了?” 小羊指着贺清溪,“你不守信,是坏爹爹。” 贺清溪乐了。 小猫睁大眼睛,“你还笑?你还是不是我爹爹?” “主人?”张魁小跑进来。 贺清溪努一下嘴。 张魁把银块递过去。小羊伸手就抓。 贺清溪抓住小羊的胳膊,小羊低头就咬。 “噗!”陈掌柜笑喷。 男人拿着银子,抓起扁担拎着筐子就跑,端是怕慢一点小孩咬他。 贺清溪苦笑,“人都被你俩吓走了,可以松开我了吗?” “它没走。”小猫指着张魁手里的狐狸。 贺清溪:“我的手在小羊嘴里,它还不是任由你处置。” 小猫愣住。 “傻孩子,你爹不买,那人依旧可以把狐狸卖给旁人。”冯掌柜开口道,“你爹爹买下来,是杀是剐,是养是放,还不凭你做主。” 小猫睁大双目,“爹爹!”又惊又喜,“真的?” 贺清溪苦笑。 “弟弟,弟弟,别咬,别咬了,爹爹没变坏。”小猫松开贺清溪,就去拉小羊。 小羊松开嘴,“爹爹的手好咸啊。”仰起头,皱着小眉头,“爹爹,你该洗手啦。” 贺清溪抬手给他一记爆栗,“都把你爹的手咬出血了。”放下手,“自己看。不咸才怪!” 小羊看过去,贺清溪手上有六个血珠,“流血了?”惊讶道。 “主人!”张魁连忙走过来。 贺清溪:“没事。给我。” 张魁把狐狸递过去。 “这只狐狸有问题?”陈掌柜一口喝掉剩下的羊rou汤,就走过去问。 冯掌柜:“能有什——”见贺清溪点头,福至心灵,“妖怪?” 贺清溪手里的狐狸僵住,浑身的毛竖起来。 大白忍不住嗷呜一声。 “真的?”陈掌柜忙问。 今日天冷,适合喝羊rou汤,张魁炖羊rou的时候香味飘出来,街坊四邻就打算来他家喝羊rou汤。方才猎户和贺清溪谈价的时候,店里又来几个人,此时都坐满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贺清溪敢点头,他明日便会成为东市,乃至长安城的传奇,“和大白一样。” “只是通人性啊?”冯掌柜很失望。 贺清溪胡诌道,“我刚才看到它哭了。” “爹爹真好。”小猫咧嘴笑道。 贺清溪笑看着他,“我好我知道。除了这点呢?” 小猫想问还有什么,见他爹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小脸瞬间红的跟狐狸毛似的,“对不起啦,爹爹。”拉一下小羊,“弟弟,给爹爹道歉。”指一下贺清溪垂下的手。 “爹爹,对不起。”小羊仰头说,“爹爹,你不是坏爹爹,我不咬你啦。” 这意思他不好还继续咬啊。 贺清溪气笑了,“吃饱了没?张惠,给他俩盛碗羊rou汤。” “它怎么办啊?”小猫指一下火狐,“还有爹爹的手。” 贺清溪的手没大碍,狐狸伤的很重,等不起,“张魁,去医馆买些刀伤的药。张惠,给我拿个洗菜盆。” 张惠把先前盛白菜的盆递过来。 陈掌柜把饭钱放钱罐子里,看到贺清溪的动作,“把它放盆里做什么?” “身上全是血啊。”冯掌柜跟着把他的那份钱放罐子里,就打量奄奄一息的火红狐狸,“还能救活吗?” 贺清溪:“救是能救活,只是后腿得养三五个月。” “人伤筋断骨一百天,它也是?”冯掌柜道。 贺清溪:“它的骨头和人的骨头差不多。”伸手撸一把狐狸。 小狐狸整个狐身僵住,一股暖流直达伤处,不禁抬起头,看到一金光闪闪的人,小狐狸猛然睁大眼,她见到佛爷了?! 贺清溪把它翻过来,就拉它的腿。 小狐狸痛的哆嗦了一下。 “贺掌柜还会接骨?”打算离去的陈掌柜又停下来。 贺掌柜很早很早以前给他师尊的猫接过骨,也给他的马接过骨,有信心能治好小狐狸。 可以前的贺掌柜没干过,“给大白接过。它和大白一样浑身毛,用四个爪子走路,想来骨骼不会差太多。” 陈掌柜看看大白又看看小狐狸,“差不多。” 大白扭头瞪一眼陈掌柜,差多了! 陈掌柜笑笑和冯掌柜一同离开。贺清溪就叫张惠打水。 蒸炊饼的锅里有许多热水,饭点过去不会再有人来用饭,张惠把盛炊饼的屉子拿下来,舀半盆热水,就去找块干净的抹布。 贺清溪拿着抹布沾点热水给小狐狸洗洗伤口,就命张惠砍根竹竿。 准备离去的客人闻言停下来,“用竹子给它绑个假腿?” 贺清溪摇摇头,扒开小狐狸身上的毛,看清里面的伤口,整个人愣住。 “怎么了?贺掌柜。” 贺清溪一直想不通,它一个通人性的狐狸怎么会被凡夫俗子抓住。看到伤口像是被雷击过,贺清溪顿时明了,小狐狸不是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便是渡劫失败,撞到猎户手里。 贺清溪倾向后者,“那个猎户太缺德了。”不能说真话,便让他看狐狸身上的伤口,“狐狸聪慧狡猾,这只小狐狸又通人性,很不好抓,那个猎户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