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书迷正在阅读:丑娘娘、农娇有福、恶人、永恒之心、巅峰制甲、双鱼座的小情动、努力作死,绝不动摇、游戏老公要求面基怎么办、[综]旅团家的妹抖龙、龚教授的被迫进化史
松手自救。 变故突如其来,伽罗自半空跌落,坠向水面。 她吓得魂飞魄散,全然失了平日的从容应对,脑海中一片空白,惊叫出声。 潭中溅起的水汽冰凉透骨,仿佛那年跌落寒潭,寒意瞬间将她吞噬淹没。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伽罗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满心绝望。 预想中的冰冷并未袭来,她似乎又被人提起,转瞬落在岸边地上。 脚下踩到泥土,伽罗才寻回些许神智,急促喘着气,面色惨白如纸。 好半天才稳住心神,她抬头,便见身侧站着个高挑的劲装女人,忙道了声谢。 水边的纠斗正激烈,近二十名侍卫将歹人围在中间,刀剑交鸣,陈光亦在其中。而在外围,谢珩和韩荀静立观战,仿佛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伽罗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手脚酸软的坐了半天,才忽然察觉——陈光反常的劝言、突然冒出的侍卫、及时的营救和激烈有序的围攻,甚至谢珩和韩荀那静候成果的神情……他们来得这么快又如此镇定,是早就料到了此事? 或者说,是他们安排了此事,以她为饵,诱歹人现身? 伽罗只觉背后冰凉。 那边谢珩似乎察觉了伽罗的注视,侧头看过来,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是了,以他对高家的仇恨,拿她做个诱饵又能算什么?能派人及时救她就已是恩宽了! 伽罗下意识的将手缩入袖中,避开目光,遮掩心中惊异。然而惊魂初定,反应迟缓,动作终究慢了些。 谢珩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继而皱眉。 那晚被人劫走时她还能镇定自救,此时却仿佛失魂落魄? 疑惑转瞬即逝,在侍卫擒住一名西胡人,打脱他的齿臼后,谢珩立时飞身过去。 西胡人彪悍勇猛,水边争斗格外激烈。 不过剩下的事情,已与伽罗无关。 待歹人被擒,局面已定,她还携了岚姑过去拜谢救命之恩。 回到车边,午饭已然齐备,伽罗用完饭早早去马车中等候。 方才的衣衫经了水汽又沾染尘土,已然脏污了,伽罗叫岚姑守在外面,趁着无人换件外衫,待触及腰间锦带时,却忽然顿住,面色微变。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下章会有个小惊喜哟~ 蟹蟹毛毛虫和小院子的地雷,么么么么扎! ☆、006 珍藏了数年的玉佩不见了! 伽罗又细细找了一番,确信玉佩不在身上,忙掀帘而出。 外面谢珩用完了饭,已然翻身上马,正准备起行。伽罗顾不得跟岚姑细说,匆匆下车往他走过去,行礼道:“殿下,民女方才遗失了要紧物件,能否耽搁片刻,将它寻回?”见谢珩皱眉,忙道:“只需片刻就好,恳请殿下允准。” 谢珩面有不悦,道:“丢了何物?” “是一枚玉佩,对民女极为重要,想必是方才在瀑布边上丢了。”伽罗对上谢珩的眼睛,看到他目中腾起nongnong的不悦。她知道他恼怒之处,忙恳请道:“那枚玉佩虽非宝物,对民女却极为贵重,还请殿下通融片刻。” 队伍整装已毕,正待起行,十数步外,随行官员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谢珩骑在马背,看着旁边仰视的少女,眼中满是忐忑与恳求。她出来的仓促,未戴帷帽,脸色尚且苍白,想必方才在水边受惊不小。这一路她始终谨慎小心,尽量不给人添麻烦,虽然路途颠簸劳累,也不曾露出娇气抱怨,每每见着他,也都是敬惧之态。 这回一反常态,想必那玉佩确实要紧。 可方才他诱敌出手,虽擒了数名西胡人,据侍卫探报,周围还是有人形迹鬼祟。若放她再去瀑布边,未免多添事端。 “陈光——”谢珩稍作思索,吩咐道:“带人去找,速去速回。” 伽罗闻言甚喜,匆忙谢过,就要同去,却被谢珩拦住。 她诧然欲辩,却为其目光所慑,知道这回为玉佩兴师动众实属突兀,只好打消念头。 半柱香的功夫后,陈光带着十数名侍卫归来,将玉佩双手奉给谢珩,“殿下,找到了。” 谢珩不甚在意的扫了一眼,正待吩咐启程,猛然觉得那玉佩眼熟,又多看了两眼。这一看,谢珩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飞速取了那玉佩在手,目光紧紧黏在上面。温润的羊脂玉打磨得极好,正面雕着灵芝仙鹤,反面是“仙寿恒昌”四个字,雕琢手法上乘,俱出大师之手。玉佩下坠着精巧的香囊,装饰一小段流苏,似是洗过几回,显得很旧,却很干净。 遗失多年的旧物重回掌中,谢珩摩挲着那香囊,嗅到其中隐约幽淡的香味,往事浮上心间,仿佛母亲还在世,令人眷恋。 他将玉佩握在掌中,看向伽罗时,神色复杂,“就为这个?” 伽罗点头称是。 谢珩依旧握着玉佩,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只低低“哦”了声。 伽罗觉得奇怪,还当谢珩是疑心此物与西胡有关,忙解释道:“这玉佩是民女恩人之物,民女珍视它,只是为感念昔日救命之恩,与西胡没有半分关系。还请殿下明察。” 谢珩不语,只挑眉看着她,心不在焉的道:“救命恩人?” 这般刨根问底,难道是怀疑她撒谎? 伽罗如今处境艰难,当然不欲平白惹来猜疑,无奈之下,只好屈膝行礼,说得更加明白,“民女绝不敢欺瞒殿下。民女十岁时被送往淮南,途中曾寄居佛寺,险些在寺后的湖中溺毙,幸得恩人相救,才侥幸留住性命。民女未能看清恩人面容,所幸还留有此物,只待有一日重遇恩人,凭此玉佩为信,可当面感谢。此事千真万确,殿下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前往淮南查问。” 谢珩沉默不语,良久忽然嗤笑一声。 这件事当然千真万确,无需查问。 彼时端拱帝初登帝位,将惠王府上下赶出京城,移往淮南。父王处境困顿意志消沉,因途中遇雨,便暂居佛寺,在寺中高僧处解惑。他年少桀骜,被端拱帝的耳目监视着,心内亦苦闷无比,那几日总戴着面具去寺后的老槐上躺着。 那日瞧见有个漂亮的小姑娘游湖遇险,顺手救下便匆匆离开,过后才发现,娘亲临终时留给他的玉佩丢了。 他翻遍整个佛寺内外,也没寻到踪影,深为懊悔。 后来在淮南的高家碰见伽罗,才知道当日救下的小姑娘竟傅家之女。他身受高家欺辱,亦知傅家和父王的旧怨,便觉当日救了个小白眼狼,即便曾与伽罗打过几回照面,也从未提过此事。 却没想到,时隔数年,他竟会在这里重遇这枚玉佩。 娘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