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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是晓飞眼睛湿湿啊!」 「欸,学长,人家受伤都没怎样,你擦药的紧张什么?」 没吼,我只是觉得很痛而已。我擦了擦眼睛。 「这种会不会要缝?」 「不用,我自己知道。包一包就好了。」小宇很冷淡。 大学长帮忙用纱布压著伤口,再用网状的东西套住手。 「好了好了,没事就回去吧!」文乐班长驱赶人群,身为这週的值星官也很倒霉「博宇暂时先不要站哨,哨表的话……」 博宇的哨先让我站吧。我说。 「班长,不用,我OK。」小宇站起身。 「管你噢不噢K,同梯要帮你站多好,你逞强干什么。」文乐班长继续挥手驱赶人群,小兵们一起回到寝室。 还是儘量不要低于心脏。我在一旁著急著你要转诊随时就去。 他点点头,左手拿著牙刷,就往浴室走。浴室的门跟地板只剩下湿湿的印子,那些血迹玻璃已经被其他学弟扫乾净。 小宇从行李间出来之后,还没对我说过半句话。 我回到床上,看到床上放著两包满汉全席的泡面。 「哪天菜不好吃,就靠这个了,我们可以一起吃。」小宇刚刚拿著这个的表情还这么开心,可是感觉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就像一场美梦。 好痛。 怎么可以这么痛。 我打开内务柜,上面依然贴著一张纸。 「欢迎回家东东: 最近风很大,晒衣场的衣服帮你收了 我抽屉裡有饮料跟食物,help yourself. Yours James」 甜蜜的回忆碎片,就像那些玻璃渣,硬生生将我撕裂。 我双眼视线模糊地换上长袖、哨子夹在衣领上、套上水壶S腰带,走出寝室淮备站九点的哨。这次要站四个小时,不能喝太多水。 我拿著钢盔跟水走到安官桌,看到大学长正在拖地。 「飞哥,你看看你们,把这边弄成命案现场,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大学长开玩笑地用力把拖把一甩,因为他忘记留人下来拖地。 没有。我看著刚刚地上的生理食盐水,心不在焉。 小宇,你原不原谅我也都无所谓,拜託你赶快好起来。 学长,我今天都帮博宇站哨喔,我签他的名字这样没问题吧? 「是没遇过这种事,通常就是值星官改哨表,只是有人会多站一点,有点堵烂而已。」 没关系,就给我站吧。我不想让小宇被堵烂。 「我没意见,值星官刚刚都说可以了。」 就这样吧。我走向哨所。 第140章 残酷的天使 今天的哨加上小宇的等于我要站八个小时。其实也还好,人家柜姐也是这样站吧?只是没有穿著一堆装备、站到睡眠时间、站完还要搬东西。 我在哨所上,看著灯还亮著的寝室。 「对不起。」我依然传了讯息给小宇「记得多休息,站哨不用cao心了。」 没有已读。 我突然紧张地点开小宇的脸书,状态依然是稳定交往中。以为已经把感情看得这么淡的我,居然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害怕这五个字会突然消失不见。 整整两小时,我没有心思打手电筒看书,也没有心思背单字。我只能双手双脚无力地靠墙站著,直到一隻猫咪又跳啊跳的跳上柜子。 「喵。咕鲁鲁鲁~」牠发出开心的声音。 怎么萝?小天使来陪我了吗? 我摸著小虎,发现牠背上多了一些突起的疤痕。 又跟人家打架吼?怎么这么不乖…… 我打开灯,看到小虎用脸蹭著我的手。 但是牠的一隻眼睛似乎张不太开,是黑色的一个窟窿还有一道疤,仔细一看才发现, 原来他一隻眼睛被抓瞎了。 这世界,真是残酷。 是小白抓的吗?我摸著小虎的头,想起常常欺负牠的白猫。没关系,以后我叫大家不要喂牠吃东西。 「喵~」 牠也不知道……你会从此之后,只剩下一隻眼睛吧…… 牠一定……不是故意的吧。我不知道在说什么。 青苍的风,从一旁穿过防弹背心擦过胸口。 我脑中,却都是微笑著的小宇。 我想让时间停止,把全世界都关机。 如果痛苦使人成长。 那一个平凡的少年,到底要经历多少才能接近神话?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寝室缓慢地走向安官桌,我居然看得懂那走路的姿势。 「都鲁鲁鲁。」哨上的对讲机响起,小虎被吓的跳离哨所。 看了看表,十点五十分。 喂? 「博宇说他可以站,你要不要下来休息?」话筒传来翘唇班长的声音。 有问过利行班长吗? 「是没有啦。」 利行班长说让博宇休息的,你让他去休息吧。 「吼你们金价洗…」对讲机挂断。 但是小宇依然跟班长一起并排走来,两个人在哨所下看著我。 我看著小宇的右手,被白布包扎著。 「他坚持要来羊。」翘唇班长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叫他下哨去休息吧。」小宇跟班长说。 叫他才去休息吧。我转头看向班长没睡好免疫力降低到时候伤口坏掉谁负责?到时候有人闯进来可以挡吗? 虽然我知道,这小鸟营区几十年来根本没有人闯进来过。 翘唇班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宇。 「好啦你回去啦!」翘唇班长搭上小宇的肩膀,让他回去。 小宇面无表情地回头,走回安官桌,然后走出来远远地看著我,他已经卸下了防弹背心。但是他默默地回到了寝室,没有来找我聊天。 我们从这裡在一起,从这裡结束,都没有关系。就算只有短短的十几天,但是我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谢谢你。 早餐。 「学长,你真是太令我感动了,等一下又要站两班,根本狂战士。」混血子龙拍拍我的肩膀。 「晓飞,昨天那样站,会不会太累?」文乐班长跑来跟我说话。 不会啊,因为我腰伤本来也就不能搬什么东西。我转头偷偷打了个哈欠。 「好吧那就为难你一下,明天哨表就会改好了。」 然后我面对的哨是九点到十一点,一点到三点午休的哨,还有七点到九点。我觉得自己好像加入了什么站哨马拉松,我觉得我可能要去图书馆多借点书,以免书不够看。 电视新闻播放著兄弟象经营不顺的消息,说什么兄弟象将会走入历史。 连长在后面的蒸包机放著包子,淮备让这个蒸包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