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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再等等。”焱青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阴毒已解,但毕竟是睡了快一年的人,怎麽可能说醒就醒?你都等了这麽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吧。” 这番话不无道理,玉竹君这才讪讪地坐了回去,谁知这一动,竟然牵动了腰腹上的伤口,疼得差点站立不稳。 焱青急忙问:“怎麽回事?受伤了?” 玉竹君如实以告道:“离开的时候,被天兵发现了,但还是逃了出来。都是些小伤,没事。” 听他这麽说,焱青才又露出放心的表情。 “你可以先休息,让玄泽为你上药。这里有妖兵把手,料想仙界暂时不敢在人间直接与我们对峙。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 焱青走後,玉竹君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没过过久,小五也从街上买了东西回来。玉竹君正想著如何才能委婉地提起蒙戎的存在,谁知小五倒先指著床叫了起来:“醒了!商大哥醒了!” 几乎与此同时,坐在床边的玉竹君,忽然感觉右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从昏睡中醒来的男人,竟然在第一时间握住了他的手。 自从苏醒的那天开始,商陆的身体就以惊人的速度复原著,五天之内就行走自如,仿佛那一场劫难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没了咒钉的束缚,照理来说,商陆应当与常人无异,然而玉竹君却发现:阳鱼的神力在商陆身上获得了延续,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仙缘”。 又过了五日,狐狸蒙戎也在半夜回归,依旧化作家犬的模样,若无其事地俯卧在胡凝的门口外。一开始玉竹君还准备为他疗伤,谁知翻遍了他的全身,竟连一个明显的伤口都找不出来。 最为奇怪的是,阳鱼被盗後,仙界居然没有什麽动静;而之前最为担心的“追兵”,更是无从提起。 怪异归怪异,这却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短暂的雨季过後,湖阳又迎来了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 也许是劫後余生,反而更懂得珍惜。暂时将被妖魔变相占据的宅院抛到脑後,玉竹君与商陆踏上了周游山水的旅途。这也许是玉竹君生命里最快乐、最充实的时光。 即便人间的风景远比不上仙界,但只要与身边的这个人相守,就能够满足。 ──这是从前他无法理解的情感,如今却是如此甜蜜。 马车的辙印在湖阳一带的山水间碾了一圈,又悠悠地转了回来。 “那年冬天,我们在这里看过日出,还记得麽?” 时隔几十年,昔日的初阳台凉亭如今已被人所遗忘。芜生的大树遮住了远眺的美景,却也在无心中造就了一座隐蔽的绿屋。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看著心爱之人恬静的侧脸,商陆缓缓地靠了过去,说出一个“秘密”。 “其实……上一次,趁著日出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有偷吻过你。只是轻轻的,你一定不会知道。” “……我知道啊。”t 玉竹君发出了温柔的叹息声。 “不过大男人做事要光明磊落,偷偷摸摸未免也太可笑了。” 商陆的眼眸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变了颜色。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这样?” 话音未落,他突然一手捻住玉竹君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同时左手向下,径直采入爱人腿间。 玉竹君急忙按住他的手:“别这样,你不怕被人看见?” “放心……”商陆贴在他耳边做出回应,“这里早就被人遗忘了,只要你不发出声音,外面的车夫也不会发觉。” “唔……” 觉察到游走在自己腿间的手愈发放肆了,玉竹君急忙咽下满溢到唇边的呻吟。此刻,商陆已经将他稳稳地拥进怀里,後背上正传来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玉竹……我等这一刻,等了四十多年。” 炽热的告白混合著粗重的呼吸灌入耳孔,混合成为催情的奇药。本能让玉竹君在仅有的狭小空间里微微挣扎,却只是加速了夏袍从身上滑落的速度。 不消一会工夫,紫色的宽袍就仅依靠腰带松松系住,虽然遮盖了关键之处,却更引人遐想。 似乎觉察到了姿态的羞耻,玉竹君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这个动作却更方便了商陆在下面的动作。 “好美……” 毫无顾忌地低语出暧昧的隐语,商陆用炽热的掌心环住爱人因情而动的欲望。等到最初的小小挣扎结束後,他开始坏心地上下拈动。 一直过著禁欲生活的玉竹君如何经得住如此挑逗,顿时脸红得几乎晕了过去,不过小半盏茶的东西就“啊”地一声xiele精。小声喘息著软在商陆怀中。 “累了麽?”商陆啄吻著他的耳背,“累的话,就靠著我休息一会儿。” 这样说的时候,玉竹君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炽热正紧紧抵在自己的腰後,硬得让人无法忽略。 “可是你……这样可以麽?” “我?”男人故作潇洒地一笑,“过一会儿就没事。” “……等等。” 强忍著羞涩,玉竹君侧身,竟然主动探出手去,碰触著抵在腰间的灼热。 “我讨厌欠人……” 情字尚未出口,商陆就附身封住了他那张顽固的嘴。 身份、骄傲、未来和过去,在这一刻都被统统抛弃。在绿荫掩映的废弃凉亭里,在仙人与妖魔都无法掌握的人间,历经四十多年羁绊的两个人,终於身心合一。 ☆、殇竹韵 45 说也奇怪。 回到湖阳城之後,玉竹君生病了。 t低烧、晕眩、以及腹部一阵阵的绞痛,连带著从玉液潭带回来的那几个伤疤也一并疼痛起来。 起初症状细微,玉竹君也并不在意,然而如此连绵十数天之後,却竟然疼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t商陆以为是前几日在凉亭的那一次受了风寒,却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反对。 “你听说过哪路神仙会受风寒?” 犬形的蒙戎摊平了躺在小五的膝盖上嘟囔。 “只要是入了仙籍,除非外伤或是毒物,普通的疾病绝无可能接近得了他们。” “难道是中毒?” 玄泽是最容易紧张的,他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行,等焱青大人回来,我要去问问他有没有可解百毒的药,不管怎麽样,先让玉竹君吃了再说。” “我看,问题有可能就出在你的焱青大人身上。” 一直沈默著的小五突然发话。 “玉竹君是仙人,却要他与这满院的妖魔共处。就好像将彼此相克的两种天敌摆放在一起,天长日久,自然会感觉有所不适吧。” 玄泽,一听就皱了眉头。 “这麽说起来,焱青大人原本也是仙人,还不是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