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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闻司余来。钟于微微晃神,这样的闻司余是怎样的闻司余呢? 他无法用几个词或几句话来概括闻司余,你以为他成熟稳重,他会突然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你以为他圆滑会爱玩,他其实是纯真无辜的。他总是在你以为他就这样了的时候,拿出自己的另一面来,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闻司余这个人。 钟于这人很好懂,只要拨开他冷冰冰的表面,就能看到他内里简易的构造,只要顺毛撸他,他就绝对不会和你翻脸。 但闻司余和他不一样,两个人像是两个极端。他看起来随和,很容易接近,但他一直都在不动声色的保护自己,哪怕在生活里也会小心翼翼地遮去自己的喜好。你不知道他喜欢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也不知道他讨厌什么样的人。 他会和你聊自己的工作,聊自己的家人,但不知是有意无意,他会避开有关自己的话题。他在生活里故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旁人自以为了解他了,其实连他的心门都没摸到。 钟于在胡思乱想里得出了结论,闻司余是个外热内冷的人。 闻司余见钟于长时间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欢听自己家里这些事,于是换了话题,“我替你向剧组请了一星期的假,这一周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钟于半张脸隐在黑暗里,显得他另外半张脸雪白,不赞同的皱眉,“一个星期太长了,会耽误剧组的进度,我休息两天就行了。” 闻司余熟练的搬出孩子来压他,“下午肚子疼你忘了?你自己不累,考虑一下孩子能不能受得住,”他掐了一把钟于的脸,“瘦成这样,天天闹不吃饭,还想拍戏?” “你别动手动脚,好好说话,”小径走到头了,两人转向往回走,钟于说:“你也别老用孩子来压我,我有分寸,今天下午的事是意外。” 闻司余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假都给你请了,你好好休息吧。” 钟于不说话,垂眼盯着脚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闻司余看了他好几眼,“嫌我自作主张,不高兴了?” 钟于说没有,他想问我们有这么熟吗,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才这么理直气壮管我的吗,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咽回去了,对他们俩的关系而言,熟不熟没那么重要,是不是因为孩子也不重要,钟于问他:“你怎么和绛导说的?” 闻司余不知道钟于为什么突然就低落下来了,对他好像又蒙了一层冷淡的薄纱,“没怎么说,他看你脸色不好本来就想给你放放假,我一提他就答应了。” 钟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回去,这个时候人已经少了很多,高大的白色建筑在湖面投下倒影,水光摇曳。 * 回去之后,钟于就打算睡觉了。 “什么?你睡哪?” 闻司余一脸无辜,“和你一起睡啊,这儿有没地方睡了。” 钟于皱眉,“不行,你去外面开房睡。” “为什么?这床又不小,还有两个枕头,刚好我们两个睡。” “我有洁癖,不想和别人一起睡。” 闻司余笑嘻嘻的,“我洗了澡,到时候我不碰你就行了吧。” 钟于就是不想和他一起睡,一起抚养一个孩子和一起睡一张床不是一个概念,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你会压到孩子的。” 闻司余震惊地瞪大了眼,差点笑出声,“我又不是睡你身上,怎么会压到孩子?” “......随你的便!” 十点多的时候,两人躺下。床虽然不小,但睡两个成年男人就有点挤挤挨挨了,闻司余的肩膀抵着他的肩膀,热度通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钟于躺得很僵硬,他想翻身但又怕这样太欲盖弥彰。 他就这么熬着,好不容易熬出点睡意,思绪模糊,即将沉入梦乡了,突然又被一阵电话铃惊醒了。 妈的。 闻司余比他还生气,他好像已经睡熟了,被吵醒了半撑起身来,声音含含糊糊、牛头不对马嘴地骂:“什么鬼啊,投诉几次了,物业不来管管吗?” 钟于原本被吵醒了还很不爽,听到闻司余说的扑哧一声笑了,他先接通了电话,把他按回去远离手机安慰他:“没事没事,不吵你了,你睡吧。” 闻司余又嘟嘟囔囔说:“烦死人了,晚上能不能好好睡觉,”他越说越清醒,撑开了眼,“几点了你还玩手机?小心长不高,快回来睡觉!” 钟于憋着笑,“我接个电话,你先睡。” 作者有话要说: 闻司余:谁呀,气死人了,不要吵我和钟钟睡觉! 今天我竟如此短小,我不配在作话卖萌(所以就让小闻卖叭)! ☆、这一章讲的是 “喂?” “钟于?”那边传来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 钟于瞬间猜出声音的主人,“乐如?”他用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打的,要不然钟于也不会接这个电话。 “是我,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钟于冷了声音,“和你无关,没事我挂了。” “哎,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在网上发布不好的言论,伤害了你,害大家都误会了你,对不起。我请你吃饭赔罪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钟于冷笑一声,觉得前所未有的荒唐与滑稽,“过意不去?乐如,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爬床的人是你,扔锅给我的人是你,现在来黑我的人也是你,你凭什么觉得我想让你过意的去,一顿饭赔罪?你把我这几年挨的骂当成什么了?” 乐如心里一喜,他打这个电话来前就在录音了,现在钟于说了这话正中他下怀,他委屈的说:“那你想要什么?钱吗?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原谅我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钟于默默点下了录音,“你说话不要这么白莲花,谁要你的钱,我不会自己去赚?” 乐如没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哽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年纪小还不懂事,被网友们骂了之后我清醒了,我还看了你的律师函,哥,我真的好害怕,你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吧。” 钟于站在医院走廊里,冷风从宽大的裤管里往上钻,律师函根本没有法律效力,乐如有什么可怕的,他嗤了一声:“你多大了,也不比我小几岁吧?巨婴吗?你以前报我的名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没必要在我这装惨,既然是你做的,就好好受着吧。”他利索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跳出一个是否保存录音的界面,钟于犹豫一下点了是,但他还是希望这份录音永远都不会派上用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