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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覆盖的人,那就去做个标记清除手术,也是一样的。” 云秋听了,眼睛微微一亮,可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他想起自己现在是不能做手术的,任何小手术都不可以,因为他对麻醉有抗性。 云秋下班后回了家,顺道去取了自己之前泡了水坏掉的那只白色手机。 修好之后,云秋重新开机,发现了一条医生的信息:“秋秋乖,我要去空间站探测一段时间的基因样本,闭关了。你要是想找我玩,就打下面这个空间站的电话。” 看时间,刚好是云秋手机泡水的那个时间点,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云秋心里又惊又喜,喜的是医生还愿意跟他讲话,没有因为萧问水不跟他在一起了而抛弃他。惊的又是这条短信,他过了这么久才看见,万一医生现在已经不想理他了呢? 最近萧寻秋也没有找他玩。倒不是断了联系,只是得知他们两个离婚之后,他给云秋打过几个电话来安慰他、哄他,后面又好像变得特别忙的样子 斟酌再三之后,云秋还是打了那个空间站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云秋不认识,不过听清楚他要找的人之后,对方很快告诉他稍等。 没过一会儿,熟悉的声音从另一边大大咧咧地穿过来:“喂?小秋?” 他的声音里很轻松,洋溢着一种他对着云秋惯常有的宠溺和亲近的语气,一下子就把云秋哄得高兴起来,他叫道:“医生!” 医生在那边笑:“怎么过了这么久了终于知道想我了秋秋,现在才跟我打电话?” 云秋把手机坏了的这件事情跟医生讲了,很快获得了医生的谅解。两个人迅速进入了谈天说地的模式。 云秋自己没有意识到,又是仅仅过了一个月,他的说话方式中再度和之前产生了非常大的差别——用词习惯,词汇量,口头禅,甚至在讲述一件事情时的逻辑性和态度,都显示出他又经历了一次飞跃的成长。医生在另一边听了十分钟,就作出了这个推断,然后问他:“云秋,在学校里还好吗?最近和先生相处怎么样?” 他还不知道他们离婚了。上一次医生和云秋见面,还是云秋的运动会,云秋乐颠颠地捧了奖牌回去给萧问水。 云秋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有些黯然地说:“我和他离婚了。” 那边医生也愣住了,先是喃喃重复了一遍:“离婚……离婚了啊。” 最后他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似的,因为这件事来的是这么快,只告诉他:“离婚也好,小秋。不要难过,等我回来了,我就带你去吃大餐,你想来空间站这里玩玩么?这里非常好玩,还可以乘坐轨道加速器环游地球一圈。” 云秋又想起刚刚店主说的话,小声问他:“好。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吧。” 云秋停顿了一会儿,努力组织着语言,询问道:“要怎么知道,一个人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还是因为信息素?” 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重现。 萧问水停在黑夜房间的阴影中,声音晦暗不清:“自病症患者……要怎么判断,他对人的依恋感和信任感,到底是出于信息素,还是出于感情?” 他们都找他要答案,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在这里了。 医生轻声说:“小秋,我也不知道。” “哦……”云秋顿了顿,没有去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又开始问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医生说:“我还有半个月吧,但是小秋,有一件事你要做准备了。” 云秋一愣,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你们离婚了,可是小秋,下个星期就是你第二次发情期了。”医生问,“你要怎么办呢?” 第七十二章 云秋上次的发情期卡在婚礼之后, 宾客都走光了, 他和萧问水一起感冒着彼此纠缠,天天黏在一起,也不觉得腻人。不过他这一次的发情期倒是没有记忆中的上辈子那样长——上辈子是五天, 这辈子是三天,并且反应也不如之前剧烈。 萧问水说, 是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的缘故,信息素浓度变得平稳了, 这是个好现象。过于突然和剧烈的发情期对云秋的身体没有好处,当中存在的隐患也会更大。 云秋自己十几年没有经历过Omega的发情期,最近的一次还是一个多月以前, 他根本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他跟萧问水提离婚的时候, 好像也说过在一年内的发情期,他会过来。可是云秋没有准备,也并不期待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萧问水。他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两个已经分开的人, 还可以在一起睡觉, 做生小孩的事情呢? 从他那天见面之后,萧问水好像再度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之后学校的几次讲座,他也一直没有来, 好像真的像他要求的那样,不再出现在他的眼前。 云秋知道自己的话大概是伤人的,尽管萧问水这么讨厌他,但是上次的那番话好像还是不太礼貌,这也让云秋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医生记他的发情期, 比他自己还要精确,已经确定了是下周四。 云秋提前请了假,紧跟着就是无穷的焦虑与等待。他自己并没有想出任何解决办法,也没有想要去联系萧问水,只是紧张着,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无所适从。 他心里明白这样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可是他又本能地抗拒这件事,直到星期三晚上的时候,云秋才憋不住地去了药店,想要给自己买一点抑制剂。 他知道抑制剂对自己没有用,可就好像那几支淡蓝的药剂可以称为自己的心里安慰一样,云秋觉得这件事情大概可以获得解决:如果一支抑制剂没有用,多打几支会不会好呢? 云秋站在小区外的药店里,口干舌燥,他徘徊了很久之后,才鼓起勇气找导购员说:“我要买抑制剂。” “要什么牌子的,几支?”柜台人员问他。 云秋并不清楚这些东西,他手忙脚乱,有些慌张地低下头去查询相关信息,可是刚打开手机页面,他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要了,拿两盒葡萄糖。” 他很自然地将一只手放在云秋的肩膀上,从背后轻轻揽住他的、保护性的姿态。 尽管自从两个人闹翻以来,云秋已经再三强调过不要他随随便便地碰他,可是萧问水每次见到他时,好像总会无意识地这样做。 云秋忘了动,也忘了说话,他浑身都在碰到萧问水的那一刹那绷紧了,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气息开始弥漫。 尽管发情期要明天才开始,但是最近几天,他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已经在逐步提升,即将突破临界值。 走进店内的男人将ID卡在柜台上靠着,柜台人员扫视了他和云秋一眼,看见是十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