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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心挠腮。” 谢温轩伸长手在卷宗上点点,对那考生玩得花招并不感兴趣,一心扑在办案上:“或许很快便有消息,你先看看这个。” 洛闻歌受提醒,暂且放下那人,专心致志看起神仙丸的结案卷宗。 这案子牵连甚广,到最后还能算活着的只有徐应屏一人。 无论是徐焱还是涉案诸多官员,皆被萧毓岚一刀切了。 也只有徐应屏,靠着赫赫战功捡回条命,还闹得亲生儿子永不回城,誓死捍卫边界。 看着上面有理有据的案件分析再到审判结果,洛闻歌不免唏嘘。 他伸长手取过毛笔,在卷宗后面写上名字,又取过大理寺少卿官印烙在上面,做完这些,他看着谢温轩:“结束了。” 随着这个卷宗被收入,属于徐应屏只手遮天的时代圆满画上句号,如今还有沈爵案留下的疑点待考证。 他想到闻天冢给得东西,眉心就是一阵跳,若信上所写都是真的,那沈爵就被彻底证实和藩王有勾结,到时一条命都难留。 但这不是洛闻歌想要的,他想利用这点压得淳王永远不能再翻身。 至于云王那边没太多值得考虑,若萧毓岚削藩能成功,云王会屈从趋势。 想到这里,他敛眸看向谢温轩收卷案卷的手,眼前来说,谢温轩还算帮手。 “不知谢大人追查神秘人追查的怎么样了。” 谢温轩将卷宗收好,套上保护纸卷,又贴上封条,做事一丝不苟:“暂无头绪,不知洛大人查安丰酒楼查的怎么样了。” 洛闻歌不能直接将萧毓岚捅出去,便含糊其辞道:“还在暗查,进展还算不错,查到那神秘人或与淳安有关。” “洛大人一点都不适合说谎。”谢温轩淡淡道,“人说谎时候,心虚由内心发出,不好控制,我建议洛大人没学会如何控制前,别轻易说谎。” 被拆穿的洛闻歌半点不慌,好整以暇道:“谢大人就不好奇为何好端端几处封地同时生出事端吗?” 谢温轩闻言刹那将神秘人与封地联系起来,神色微顿:“陛下在试探他们?” 洛闻歌竖起手指在唇间:“谢大人心里明白便好,那封信是从安丰酒楼出来的没错,巧合的是信到沈府前,淳王曾慕名前往过安丰酒楼,谢大人以为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谢温轩已然猜到那封信真正出自谁手,听他这番话,只道:“洛大人好心思。” 洛闻歌神色全收,显得略有些冷漠薄情:“谢大人,削藩事关往后朝内发展,容不得半点马虎,倘若能成功,对陛下而言是件好事,谢大人以为呢?” 谢温轩赞同这点,也猜到安丰酒楼与淳王间小九九,温声道:“以陛下为主。” “哎,谢大人,你怎么知道那人不会再出现?”洛闻歌话锋一转,还是转到这话题上来了。 这次谢温轩说出自己想法:“昨日他走得那么快,明显不想让你我碰到,今日更不会露面。” 洛闻歌‘啧’了声:“还真是不好办。” 谢温轩拿着卷宗往门外走:“或许。” 洛闻歌没再说话,方才谢温轩的反应让他弯了下唇角,聪明人。 在大理寺忙碌大半天,洛闻歌没等到慕容郁消息,也没等到临江楼那边答复,倒是在散值后回到洛府门口,事情有了意外进展。 他让人多方调查的书生大大方方站在洛府石狮子旁,眉眼含笑望着他,像是静候良久。 蒋霖和洛安看见书生,双双挡在洛闻歌身前,唯恐这人做出些骇人举动。 洛闻歌轻拍两人肩膀,快步走到书生面前:“专程在这等我?” “不是洛少卿专程去找过我,我也不敢大胆在这等洛少卿。”书生温润笑道,那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眸满是深情。 洛闻歌笑了下,对上书生探究目光,他指指洛府:“进去坐坐?” 书生沉吟片刻,爽快答应:“那就叨扰洛少卿。” 城内人皆知洛闻歌闭门谢客,以养伤为由躲避多重sao扰,知晓春闱是他为辅试者的考生们,有过多次前来拜访的念头,奈何每每路过洛府,看见的无一是大门紧闭,连条缝都不见。 今日有个大好机会摆在书生面前,哪怕明知洛闻歌动机不纯,书生也还是大胆进去,毕竟他也不怀好意。 洛闻歌将人领进正厅,待洛荣上过茶水,便让厅内人退下,他要和书生单独聊聊。 蒋霖和洛安很不赞同,此人来历不明,目的不纯,若是两人独处出点纰漏,那是死也不足以抵罪。 他二人将想法写在脸上,看得洛闻歌头疼:“下去吧,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书生始终温润笑着,像是全然不在意他人看法。 洛闻歌挥挥手,眼神满是厉色,总算将蒋霖和洛安撵走了。 书生放下茶盏,幽幽叹气:“洛少卿随从忠心得我都嫉妒了。” “关心则乱罢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洛闻歌问。 “在下元懿,担不起洛少卿一句兄台。”元懿道。 真是巧了,姓元。 洛闻歌不动声色问:“不知元公子家住何方?” 元懿像是无疑隐瞒,答得自然:“淳安。” 洛闻歌眼皮子猛地一跳,下意识抬眸看元懿,正落入元懿深沉如海的眼眸里。 “洛少卿,你不觉得你我长得很相似吗?”元懿胳膊压在椅把上,身体往他这边倾斜,声音宛如午夜恶魔声。 洛闻歌淡笑问:“是吗?” 元懿眉飞色舞,与方才神态完全不同,堪称变了个人:“是啊,在知晓长乐城有位和我长得几乎一样的重臣,我可是连夜赶过来,恰巧碰上春闱,天赐良机,让我能与洛少卿早些相见。” “我真想知道元公子从哪听说的,赶来长乐城是千里认亲?”洛闻歌问。 元懿当即否认:“不,我是想让洛少卿知道,你在这世间还有亲人。” “元公子说得是你自己吗?”洛闻歌唇角挂着笑,眼神静如死水。 元懿欣然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洛闻歌叹了口气:“元公子以为光是长得像就能证明你是我亲人吗?” 元懿手落在自己腕部,轻轻敲动着,行为古怪,透着些许惹人生疑,他却很是淡然:“不单是长相,我知道洛少卿不是在长乐城出生,甚至不知亲生母亲是谁,被仙逝洛阁老抚养成人,凭借满腹经纶成为三元及第第一人,殿试即被封为大理寺少卿,可谓平步青云,撇开为官数年不受皇帝待见外,人生足以让许多人艳羡。” 洛闻歌冷冷看着,一言不发。 元懿并不感觉尴尬,自说自话:“宣致九年冬十二月初八,宣致帝大婚,迎娶镇北大将军徐应屏之女徐锦媛为皇后,同时封首辅沈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