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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事。 好在甘南和苏北都是作为伴郎,倒不用陪新娘子早起梳头。除了他们俩,陆秦、刘远以及夏清文的一干同事也早早抵达公寓,在夏家父母的帮助下准备好迎亲的各类物品。 夏家算是书香门第,所以对嫁娶的传统习俗很是看重。 大袋的喜糖和整条码好的香烟自不必说,连从老一辈手里借来的火炉都被擦拭的簇新闪亮。夏mama前些日子特意去做了个时髦的大卷,配上一身红色呢大衣,整个人都显得喜气洋洋。 她喜滋滋地用手抚了抚衣襟上胸花,口中不住问道:“儿子你给童童打电话了吗?童童头发做得怎么样了?今天累不累?” 夏清文正在帮夏爸爸戴胸花,闻言无奈叹道:“妈……你都问我三遍了,童姚她忙着化新娘妆没空理我呢。” 夏mama踮起脚费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夏夏你乖一点,多关心关心童童,那么好的小姑娘要是被你气走了就完咯。” 江媛在一旁看到他脸色顿黑,于是忍住笑意上前拉过夏mama的手,温柔道:“阿姨,你放心,夏医生他心里可在乎童姚了。你看那边爆竹数量对么,要不咱们再去瞧一眼?” 于是夏mama被成功带走。 “你俩看戏看得挺开心?”夏清文转过身正好见那对狗男男彼此依偎笑得十分开心。 苏北往甘南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悠闲道:“免费嘛。” “是啊。”甘南一边点头,一边伸直了手臂去够一旁桌上放着的茶杯。 夏清文眯起眼,颇有深意道:“哟,十年真是好用啊。” 他那段时间被自家老婆眼泪汪汪地逼着把俩人的倾情合唱视频从头到尾看了遍,自然知道十年对他们的意义。 甘南到底是没有苏北的淡定,闻言一僵,隔了会儿才回嘴道:“我们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不用理会暂时得了婚前恐惧症的人。”苏北微笑,“既然夏医生这么犀利,那等会儿叫门就不需要我们了吧?” 夏清文想到童姚叫得那帮的朋友,十分头大,难得求饶道:“别别别,苏爷我错了,求你拿出上课的气势对付他们。” 十点三十八,传说中的吉时,在一片响亮的鞭炮声中,七辆奥迪跟随着奔驰婚车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新娘子的家。 甘南不自觉盯着婚车闪烁的车灯出神。 苏北在等红灯的间隙抽空瞥了他一眼,略有点担心道:“甘南?” “啊,嗯?”甘南回神,侧头笑道,“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你说要是哪天咱们也办个婚礼,然后我来娶你……哈哈哈,画面想想就很搞笑啊。” 苏北顿了顿,神色自然道:“怎么不是我娶你?” “都说H市流行妻管严,我娶你不是更好?”甘南看着他,嘴角噙笑。 话至此,两人都笑出声来,显然觉得双方就一件不可实现的事讨论良久十分可笑。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顺利抵达童姚的娘家。 从进小区的门开始,甘南和苏北便跟在夏清文身后派糖派烟,拉拉扯扯许久才好不容易送走一堆热情洋溢的拦路大妈。 然而进了公寓楼之后,堵死在楼梯口的亲朋好友们就没那么好打发了,还好夏mama深思熟虑,小红包备了许多,再被洗劫将近一半之后新郎官总算踏进了岳父岳母的家门。 新娘子所在的闺房此刻必然是房门紧闭的状态,男方一行人只能绕去阳台,试图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同伴娘团们沟通。 “夏医生这红包这么薄,门可开不了啊~” “夏清文,我家童姚追你多少年,折算成天,你就在阳台上做多少个俯卧撑吧!” “是啊,今天可得好好虐待虐待你给姚姚找回场子!” 夏清文自然是对这一切声音都充耳不闻。 他看到他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床沿上,平日里的活泼外放此刻全部收敛起来,嘴角上翘,带着一抹笑意,配上妆容清丽的容颜,竟然让他看得移不开目光。 只是,当这位矜持的新娘看见自己的时候,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夏清文看着童姚红着脸拉住小姐妹的手,然后被伴娘们按在床上不让起的样子,不由得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清淡而温柔的笑容。 他想,他的新娘子无论是活泼跳脱还是矜持含蓄,都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甘南苏北和刘远发完一轮红包,好话说尽也没让这帮女人开门,十分无奈地退回夏清文身边,却见这厮同新娘子竟然在隔着窗两两凝望。 一旁的陆秦挂了电话,对几人点头道:“我让欣然给帮帮忙。” 盛欣然自然是这边特地派过去作为女方好友参与其中的头号间谍。 “来来来,姐妹们听我说哈。”这边话音刚落,就见盛欣然击掌引开了众伴娘的注意力,“你们看新娘子这恨不得破窗而出的样子啊,咱们也别当这挡人真爱的坏人了,依我说不如稍微降点要求?” “童姚真丢咱们女人的脸!” “行行,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儿。” “你说说,降成啥?” 盛欣然扬起下巴,给自家老公递了个“快来夸我”的眼神,然后正经道:“夏清文,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好整你。不过吧,姚姚追你追地辛苦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今天是她人生中除了出生以外最大的事,你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这话说得合情又合理,倒是让在叫嚣的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夏清文看了看低下头去陷入害羞状态的新娘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豪情,他卸下在外人面前的冷漠,整个眉眼都温柔起来:“童姚,我的新娘子。” 这句话太温柔,太认真,童姚不自觉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 “那两年,你来找我十次,每张来程车票我都保存了起来,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是儿子,我就告诉他,要珍惜肯为他长途跋涉的女孩子,一次就够,不能像他的父亲一样混蛋,等到了十次才确定她是心中所爱;如果是女儿,那就教育他千万不要像她母亲那么傻,傻到可以为了一个混蛋坚持两年,坚持来来回回三万公里路。”夏清文的声音轻又淡,像是害怕惊扰这份深情,他慢慢上前,单膝跪在窗前,“我的新娘子,你太美好、太勇敢,而我只能用后半生来对你好。” 都说愈是寡情的人动情,就愈发动人。这番话说得质朴又感人,不论是屋里屋外,均是安安静静。 就当大家都沉浸在现场告白中时,却忽听房里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 “呀,童姚你干嘛!” “童姚你慢点!” “你先穿鞋啊!” 一片混乱中只见之前还端庄大方的新娘子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稳住头冠,急匆匆地开了门往阳台跑。 夏清文愣了愣,几乎是哭笑不得地站起身快速向对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