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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淡玫红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柔软而舒适,配着形状各异的深蓝色抱枕,搭上深棕色的原木小茶几,真是难为他一个勉强算作七零后的老男人还能为九零后年轻人的审美考虑。这大概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思虑——即使最后儿子没什么大出息,也能拿这套房子来娶媳妇。 不过,甘南倒确实是跟媳妇儿住的。 回到家之后,苏北就去了厨房,关掉小火,把锅里的温着的双皮奶拿出来撕掉保鲜膜,配着之前就备好的小碟子一块端去了客厅。 甘南看他出来了,把手里的遥控一扔,笑着迎他:“怎么还弄了这么多花样?” “今天写完作业没什么事干,就研究了一下。”苏北把各装有红豆、黄桃片、莲子的小碟子依次摆到他面前,手里拿着盛有双皮奶的碗也不放下,与他商量道,“看你今天开会辛苦,才特地给你做的,晚上刷牙不能短于三分钟。” 甘南此刻是天大地大双皮奶最大,大概说什么都是点头。 苏北看他饿虎扑羊的模样心里好笑,面上却仍慢悠悠道:“加什么?” 甘南哪样都舍不得,暗自纠结。 苏北不忍心再折腾他,各勺了一勺,然后把碗递给他:“吃吧。” 于是甘少爷心满意足,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贴着他歪七扭八地坐着,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苏北一边挺直了身体让他靠得更舒服,一边嘴里却道:“能不能有点坐姿?” 甘南十分正经地答道:“不能。”说完像是讨好似的勺了一大勺带有黄桃片的双皮奶,递到他嘴边,笑道,“喏,黄桃省给你吃。” 苏北张口吞了,慢悠悠地咽下去之后才道:“其实这里只有一小半,大半我的当饭后水果吃了。” 甘南:“……还我黄桃!我就说今天怎么那么好,还给我留了几片。” 苏北笑着稳住他的身体,温声道:“别动,要洒出来了。”说着就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大勺塞进他嘴里,一本正经道,“多吃红豆,身体好。” 被堵了嘴的甘南只好大人大量地不跟他计较了。 晚间的电台放着重播了许多遍的台湾偶像剧,男女主角正心口不一地闹分手。 “他们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有意思么。”甘南一勺勺地吃着甜点,看得津津有味。 苏北放下手里的,看着他笑道:“没意思你还看。” 甘南耸耸肩,撇嘴道:“没事干么。你看你那杂志就有意思?”说着还随手翻了翻以示嫌弃。 苏北拿过他手里的勺子,极有兴致地喂了他一口才道:“不是陪你么,跟你在一起干什么都有意思。” 甘南笑弯了眉眼,抵着他的额头道:“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么。” “怕说不好你不要我。”苏北正经道。 甘南凑上去吻在他的嘴角,然后稍稍拉开点距离:“就算来个写爱情剧本出身的,在我眼里,也没你说情话动听。” “那我该去人文学院的。”苏北挑眉。 甘南闻言却是严肃道:“那可别,你已经要跟外语学院的妹子争风吃醋了,我就不跟人文学院的姑娘们抢男人了。” 说完就沾沾自喜地继续看起了电视,苏北看他自恋又得瑟的样子,摇了摇头,由着他去了。 二人笑闹着吃完三人份的双皮奶,又拿着遥控换了一轮台后才各自洗澡睡去。 本该是一夜无梦,谁知后半夜苏北却出了幺蛾子。 甘南是被他闹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五点半。 他扒拉下整个人都缠在自己身上的苏北,揽着他的后脑勺道:“怎么了?” “唔……”苏北借着他的力,自己半点不使劲,一个劲儿地哼唧。 甘南被他不同寻常的反应逗笑:“怎么还会撒娇了?”说着他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一摸可不得了,竟然一手都是汗。 甘南瞬间清醒,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地,着急道:“怎么这么烫?苏北你发烧了你知道么?” 平日里淡定无比的苏爷此时却顺着他的力道埋到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胸膛,任甘南如何着急也不肯抬头,实在难受了就拿脸颊蹭一蹭。 甘南被他难见的反应直接给气笑了,只好柔声道:“现在太早了也没法去医院,我先给你捂身汗,天亮了还好不了咱们再去。” 苏北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醒了没,只觉得身旁这个人身上有自己最为熟悉的味道,满心都是依赖。 甘南匆匆拿了温度计回来,给他塞到腋下的时候还被不知退化成几岁的苏爷挥了一拳,他又不好跟病人计较,只好牙咬切齿地点着他的额头道:“现在算你最大,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已经被记了一笔的苏爷自然是人事不知。 甘南初始拿着毛巾给他细细擦拭脸上的汗珠,擦着擦着就忍不住盯着他发起呆来。 苏北此刻眉头紧皱,总是抿成一线的嘴唇微微开合,实在难受了,就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唧,配上因为发烧而显得潮红的脸色,竟然意外有几分罕见的可爱。 都说铁汉柔情,苏北虽然说不上铁汉,但好歹在众人眼中还是十分帅气的一米八汉子,平日里甘南就被他只对自己展露的温柔笑颜迷得丢魂失魄,此刻看到他更加少见的撒娇情态,一颗心简直是被他萌得发颤。 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等到苏北实在忍不住咯吱窝里夹着的东西,开始挣扎起来的时候,甘南才惊醒,拿起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二。 虽然甘南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这个温度还算适中,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于是安下心来,把柜子里备用的厚被子搬出来,全部盖到他身上。 苏北一下子被加盖了三斤重的棉被,口齿不清道:“甘南……”他大概是在梦里梦见自己被胸口碎大石了,表情有些惊恐。 甘南被他软绵绵的声音秒杀,忙不迭地坐到床边,摸着他的头发,温柔道:“我在呢。” 苏北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渴。” 生平第一次照顾病人的甘少爷才想起来这件事,又是一番温言细语地安慰才成功脱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甘南把他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拿杯沿抵着他的嘴唇,轻声诱哄道:“乖啊,不是渴么,喝点水啊。” 刚刚还在叫渴的苏北此刻却紧紧抿着唇,勉强睁开了眼睛,半张着看他:“难受……” 甘南无奈,只好把杯子先放到一边,认认真真地试图同只有三岁半的苏北小朋友讲道理:“苏北,不要闹好不好?喝点水咱就睡了,出一身汗,醒了就好了。” 苏北只看着他,不动弹也不说话,像是要看到地老天荒。 甘南被他完全不掩深情和依赖的眼神看得心里软成一片,不由自主地靠近亲到他紧抿的唇上。 因为在病中,苏北的嘴唇十分干涩,甘南也不介意,细细地用舌尖一点点的润湿,耐心地舔舐着,等到他肯开启牙关放自己进入的时候,才温柔至极地缓缓推进,生怕他有一定点难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