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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眼睛好使的狐仙就发现了罗刹女所在的房间,他对童麟说:“姑娘被关在后院,有人看守,等宴席开始,咱们再动手好了。” “行,你去救人,我盯着前面。”他要把最危险的事留给自己,相对轻松的才让肖天去处理。 “嗯,我们先在一旁休息会儿,等天色晚了再进去。”说完他就拉着师弟飞到了宅院后的树林中,两人躲在后面的石头上休憩,并随时注意前方宅院内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在后院的厢房内,被严加看守,受伤之后几乎法力尽失的罗刹女正呆呆的坐在床头,她披着新嫁衣,戴着珠光宝气的凤冠,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满脸沮丧,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似地。 现在她跑也不是,反抗也不是,莫非只能嫁个那只臭烘烘的独眼牛怪了么?这臭牛十几个老婆还不知满足,依然在各处搜罗美女纳入他的“后宫”就连人和鬼都不放过,老天爷怎么不惩罚惩罚这家伙,却偏偏要和她这个弱女子做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夫人,吃点东西吧?”兔子精端着晚饭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望着床头坐着的美女。 “我不吃,饿死得了。”她扭过脸,懒得搭理三瓣嘴的母兔子。 “那怎么行啊,您要是有个好歹,大王非得拿我们治罪不可,吃一点儿吧。”兔子精把汤粥端上桌,还特意给罗刹女准备了一盘人间的水果,然后才走出屋子,关好了门,叮嘱门口的守卫要严加看管。 罗刹女望望桌上的水果,才无精打采的走过去,拿了一个品尝,但味道却变了,啥好东西只要进了魔界就都染上了这里的气息,吃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就和嚼蜡一般。她放下苹果,气呼呼的扭过身,禁不住骂道:“苍天啊,你让我嫁给这臭牛,还不如直接让我当尼姑呢?” 但现在她就连这个选择权都没了,唉,为了晚上应付洞房,还是多找点酒来喝吧,喝多了就迷糊了,一闭眼就过去了。 傍晚,宴席开始了,只剩下一只眼的新郎坐在大厅中和宾客们饮酒作乐,放眼望去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就是没几个长得像人的。 鬼王上次被打瞎眼睛,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刚好用喜事来冲一冲,等喜事办完,伤势好利索了,他一定要找那小子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失去一只眼睛的代价就是让对方绝后,老婆孩子都陪他的眼睛殉葬! 罗刹女听到外面的喧哗之声,便自斟自饮的喝起酒来了,但半壶下肚她的头脑却依然清醒,这是啥酒啊,会不会掺了大半的水? 正在她忧郁神伤之时,竟然到窗外有奇怪的响动声,连忙起身观望。 门被推开,闪进来一道紫光,紫光化为一个俊朗男子,十分正色的说道:“罗刹女,你上次救了我的孙儿孝渲,所以我特来救你出去。” 罗刹女望着肖天的面孔,连忙说道:“哦,你是渲儿的……。”她说不出来,这位狐仙气质半阴半阳,恐怕也有接纳男人,孕育后代的身体。 “废话少说,快和我走吧。”他不想和外人解释自己的*,就拽上罗刹女飞出了宅院,可童麟却迟迟不见跟来,这让身为师哥的狐仙很是担心。 肖天拉着魔女飞了好一会儿,才落到了地面上,他对罗刹女说道:“你赶快返回人间,我去寻我师弟。” “哦,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狐仙就“嗖”的一声飞走了。 “好厉害!”她赞道,自己啥时候才能有这么深厚的修行啊?那小男孩的长辈果然都很了不得呢,有了他们撑腰,鬼王就再也不敢欺负自己了。 肖天返回宅院之时,童麟已经和众妖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以鬼王为首的众妖围着修道的半仙,发起猛攻。 肖天赶忙唤出法宝玉如意,用力一挥,周围的小妖全都飞了出去,重伤倒地,再也无力参战。 见到又来了个帮手,鬼王大怒就轮着铁锤冲了过来,让手执宝剑的童麟拼命拦住。 “坏我好事,你们都该死!”鬼王使出蛮力,飞出铁锤,“咣当”一声让童麟吃力的扛住了。 他向后打了个趔趄,只觉得心口发麻,这怪物的蛮力好大,硬碰硬只会吃亏,必须赶紧脱身才好。 肖天看到他受伤,赶忙大喊:“快随我走。”人也救了,就没必要在魔界多做逗留。 童麟赶忙和师哥化为光束,在魔界的上空穿行,但那鬼王也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赶上他们了。 48狐仙亲娘 肖天使劲抓着童麟不撒手,终于看到了前方亮着微亮红光的人间入口,这鬼王受伤必然不敢随便踏足人间,他一咬牙,拼劲全力比闪电还快的钻入了人间界的大门,只差一点儿就让鬼王抓到师弟的衣角了。 落到黄河瓶口的岸边后,两人便躺在岸边的草丛里休息,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狐仙扭过脸问:“你没事吧?” “刚才伤了脏腑,我和你不一样,我还只是人,依旧rou眼凡胎呢。”他要过天劫还需再等几年,但以目前的状况来说却是不容乐观的,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肖天身上,完全误了修行。 “若是不行,我们就近找个地方给你疗伤吧?”他又欠了师弟的人情,这次可再不能言而无信,随便打马虎眼了。 童麟摇头笑着说:“我徒弟和渲儿呆在北平,我不放心,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夜长梦多。” 肖天只得说道:“好,那我们坐火车回去好了。”这一趟他们都费了不少元气,从这儿回北平也不算远,有两天就到了。 就在狐仙和童老头儿坐上火车返回北平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林琅趁着媳妇儿在房里吃饭的空儿,便来到了父亲的房前,整个屋子拉着厚厚的窗帘,几乎透不进一丝光线。 推开房门之时,渲儿在睡午觉,而林朝则坐在桌前看报纸。 “爹,我有事问你。”他关好门,坐到了父亲对面。 林朝扭过身,笑着说:“说吧。” “您现在应该告诉我娘的事了吧?”他小时候时常因为这件事而郁闷,邻居小孩都管他叫没娘的货,这让他很受伤。 林朝望着儿子俊气的脸,柔声道:“我猜到你要问这件事了,我走的早,没来得及告诉你,这都是爹的责任。” 林琅垂着头,闷闷的说:“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