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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沈熙白想明白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男人就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熙白的表情,补充道,“跟着我,我带你回去。” 沈熙白一听,立马长舒一口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激动地说,“好。” 说完,他又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今天运气好,这么巧碰到你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男人“啧”了一声,动了动嘴唇,轻声道,“不巧。” 不巧,我在等你。 “什么?”沈熙白没听清。 男人的视线从沈熙白的脸色挪开,面不改色,坦然道,“没什么。” 说完,男人从裤子左边的口袋掏出一盒烟,然后从里面抽出一根,又从右边的袋子里拿出打火机,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头,做出要抽烟的架势。 沈熙白见状,急了,“等等,地铁内不能抽烟。” 男人点火的动作顿住,目光又落到了沈熙白的脸上,沈熙白的表情非常较真,眼睛也瞪得很大,眼珠子一动不动落在他的脸上。 一双杏眼,乌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勾人。 男人又“啧”了一声,咧嘴,露出自己的虎牙,笑了,“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什么?”沈熙白看着男人的笑,一下子晃了心神,又愣住了。 男人满不在乎地将烟和打火机塞回自己的口袋,努嘴道,“你这么盯着我,怪让人想亲的。” “......”沈熙白语塞,哽住,原本还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在短短几秒钟之内被男人的两句话呛到涨红。 沈熙白支支吾吾了半天,盯着男人那张帅脸,憋了好一阵,骂骂咧咧道,“你有病啊。” 男人依旧面不改色,面上看起来仿佛一脸正气,就像一个面瘫,显得十分高冷,“嗯,我有病,你有药吗?” 沈熙白彻底噤声了,埋着头,耳根处都烧得烫红,如坐针毡一般,那儿都不自在。 男人盯着他发红的耳尖,又勾了勾嘴角。 慢慢地,他的目光收回,望向了沈熙白一开始跑过来的车厢方向。 男人的眼神变了变,哪有在沈熙白面前表现出来恬不知耻。 他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流光,眼珠子的颜色也跟着突然变成了血红,又很快恢复成了棕褐色。 眼底一片阴翳,还有□□裸的杀意。 远处,地铁内某个戴个鸭舌帽的中年男人,突然身体一阵抽搐,原本手里握着的手机也跟着一并滑落,砰的一下直接砸在地上。 一阵钻心刺骨的痛莫名地袭上他的全身,如同千万只蚁虫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 男人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地,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发出痛苦的□□。 救,救命... 到站的提示音跟着响起。 男人的目光慢慢收回,落到沈熙白仍在发红的耳根处,看着对方依旧害臊的表情,男人似是十分愉悦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低沉喑哑道,“走吧,该回家了。” ...... 第二章 “小沈,等会儿跟着我出去实地考察个新闻。”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将一叠资料放到沈熙白的桌子上,一边嘱咐道。 沈熙白正在整理资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过对方的文件,点了点头,应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诶,对了,小沈。”中年男人刚走远没几步,突然一下又走了回来,喊了一声沈熙白。 沈熙白懵了懵,又望向了他,问,“怎么了,陈哥。”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房子租在天水湾那块了。”一向嬉皮笑脸的陈广州,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出奇地严肃,看起来与平时的人设十分不符。 沈熙白咽了咽口水,点头,“是,是啊。” “那我劝你赶紧搬家。”陈广州皱着眉头劝诫道。 沈熙白愣了,“怎么了吗?” “亏你还是一名实习记者,你都不看新闻的吗?你租的那个地段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命案了。” 陈广州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语气虽然严厉,但不难听出他字里行间都是对沈熙白的关心。 沈熙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由回想起昨天晚上在地铁的那段午夜惊魂,不由身体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不可能说退就退,合同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清楚楚,他既惶恐又rou疼。 他咬了咬下嘴唇,面露难色,“我会考虑考虑的。” 陈广州这才放心离开。 陈广州一走,沈熙白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某度,直接搜索关键词“天水湾命案”。 果然刚一点开,就跳出了近几天在天水湾发生的离奇死亡事件。 突然,一则新闻标题吸引了沈熙白的注意。 标题写着:【据传曾在“崇渊书院 ”任职教官的李某今日发现头身分离,离奇死在家中。】 内容地址正显示位于天水湾附近。 而沈熙白看到“崇渊书院”四字,落在屏幕上的手指都不由跟着哆嗦了一下。 “崇渊书院”是十多年以前,一家专治网瘾少年少女,不良学生的特殊学校。 打着只要把孩子送进这里读书,就能让孩子摆脱网瘾,尊老爱幼,孝顺父母长辈,好好学习的幌子。 将这群孩子以犯人的处理方式,斩断与外界的接触。 龙鞭,戒尺,电击,禁闭室...... 先摧残他们的身体,又摧毁他们的精神世界,用暴力制裁,让这群孩子产生恐惧,被迫屈服。 不过这也只是冰山一角,据“崇渊书院”曾经的学生爆料,那里除了这种高强度的体罚,惩戒,精神摧毁,甚至还可能发生性.侵。 他们没有任何的隐私,就连上厕所都会被监视,更别说向外面求救了,那简直就是做梦。 哪怕只是少抄了几行经书,都有可能换来好几顿毒打,丢进连窗户都没有的小黑屋,不给吃喝,跟老鼠蟑螂睡几天... 甚至就连自杀,都是一种奢侈。 沈熙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竖了起来。 他之所以选择新闻记者这一行,就是希望可以用自己绵薄的力量揭露更多的社会现实,贴近群众生活,为底层的人民争取本就属于他们的权益。 这是他的初心。 ...... 拖着一身疲惫,沈熙白从电视台走出来。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酷暑的夜晚,异常燥热, 沈熙白抬头看了看夜晚的天,月亮挂在雾蒙蒙的天上,星辰更是寥寥无几,周围除了大楼大厦映射出来的光,月亮的光已经无法再普照大地。 沈熙白却看得莫名出了神,他明明记得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