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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容易脆一些。” 苏玲珑扯了扯魏齐悦的衣袖,她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要不是她提起了这茬,也不会让在场的几位说起来。 “来了来了。”远方忽然想起了有人破了声的高喊,人群躁动起来。 这是难得盛大的日子,闺阁之中的少女也都没有带着头帘,好些人踮着脚尖,往前想要看看太子、二皇子的风采。 刚刚和苏玲珑说话的几人也立即停止了,想要张望。 听到声音鼓噪了起来,苏玲珑也踮起了脚,忍不住看了过去。 一人穿着的是太子的礼服,蟒袍在身,头戴玉冠,二皇子穿着的也不是铠甲,也穿的是属于皇子的蟒袍,只用一根青布裹住发丝,若不是晒得太黑,儒雅装扮也看得出生杀决断的血气。 两人生的相似,并排而行,更是感觉得到兄弟齐心,关系密切。 再往后则是熟悉的那人。 魏齐晖本就生得好,先前在京都里的时候较为白皙,因为风吹日晒,他的肌肤有些黝黑,却多了些阳刚的味道。 斜飞入鬓的眉、挺直尖削的鼻、抿着的刚毅薄唇与原先相比,褪去了纨绔的浮华,气质沉稳了起来。 苏玲珑就算是知道他变化应该不小,也不知道他变化这般大,连带个子都好像高了些。 魏齐悦摇着苏玲珑的手臂,“我哥!”语气颇为激动。 没想到出去一趟,哥哥就沉稳了起来,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魏齐晖在进城之后,就一直在人群里试图找到苏玲珑,这会儿听到了meimei的动静,他就看了过来。 那双眸子在看到苏玲珑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哪儿还有什么刚毅沉稳,还是那只小奶狗。 苏玲珑看到了这样熟悉的目光,嘴角翘起,眼里也是闪着笑意,魏齐悦有些失望了,感觉刚看着哥哥沉稳一点,现在又回去了。 “怎么了?”太子看到了魏齐晖驱马上前,便开口问道。 “那是我meimei,还有心上人。”魏齐晖毫不避讳地说道,“按照先开始说好的,等一等我。” 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怀中的簪子。 “好。”太子含着笑,就连二皇子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他常年在外,以前见过魏齐悦,印象已经模糊了,这会儿仔细看着两位少女,仔细辨认,那位生的寻常些的是魏齐悦,那个梳着双环髻,眼睛格外明亮的就是苏玲珑。 “韩家姑娘生的不错。” “见识也是惊人。”赵泓对着弟弟说道,“你不爱知晓一些俗事,等晚些时候,进宫了你就应当可以看到变化。” “好。”二皇子利落说道。 魏齐晖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对苏玲珑说道,“我回来了。” 旁边的女子哪儿见过这样的架势,有的神色激动,有的捂着嘴不可思议,眼里都是兴致盎然。 苏玲珑仰着头看着他,刚刚不是错觉,他确实是高了。 “这是我亲手雕的玉簪。”魏齐晖说道,“我替你簪上可好?” 不知道练过多少次,声音没有带一丁点的颤音,但是苏玲珑知道他是紧张的,他只是机械地说着这句话,手脚都是僵硬的,有些同手同脚。 魏齐晖先前在进城的时候就想好了,如果要是看到她了,他就要给他簪上发簪,表明心意。 她、她已经亲过他了,他也平安归来了,她得兑现承诺,嫁给他! 既然是他的未婚妻,他想给她所有难忘的回忆。 等到两人白发苍苍的时候,想起这些事都会心一笑。 以前他不成器的时候,她都不讨厌。现在他辅助太子做成了事,她应当更愿意嫁给他罢。 这会儿她果然不害羞,弯眼笑了,声音格外清晰,“好啊。”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魏齐晖的眼神里迸发出极大的光亮,笑容更是有些傻气。 旁边的魏齐悦可不知道会有这样一出,这样近的距离,她看得到哥哥的眼里都是好友,那种溺毙人的温柔让她微微怔住,心有所触动。 在女子弯头屈膝的时候,魏齐晖把给侍从插·过很多的次的演练手法拿了出来,把那根他亲手雕琢的玉簪簪好。 那是一团梅花簇在一起,怒放地灼灼,那一块儿玉带了一点红,被他雕刻成了花瓣。 魏齐悦看到了哥哥上马的时候都没有往自己这里多看一眼,嘟起了嘴。 太子一直在观察魏齐晖和苏玲珑的互动。 他与魏齐晖关系在这几个月里迅速升温,有时候没有空房间,他和魏齐晖两人经常同处一室,很多次都看着他写信,也知道他是写给这位姑娘的。 如今见着这位姑娘,落落大方一丁点都不扭捏,加上知道京都里她折腾出的事,还有给魏齐晖提出的主意,拍了拍魏齐晖的肩膀。 二皇子赵峒也笑道,“好眼光。” 他常年在外征战,喜欢也是不扭捏落落大方的女子,苏玲珑给他的印象不错。 魏齐晖洒脱笑道,“我的眼光,那可不是。” 赵峒说话直来直往,在城外魏齐晖的心中装着事,并不多说话,他们了解不多,他多是和哥哥说话,从太子哥哥的话语里知道这位魏齐晖洒脱,对他印象不错,这会儿听着他的话,更是失笑点头,“晚些时候,请我吃酒。” “必须的。”魏齐晖笑道。 亲手把自己雕琢了许久的发簪给心上人簪上,他的心情很是激动,等到往前走,在马上还忍不住回头看着苏玲珑的方向。 她正和meimei说这话,单手抿了抿那根发簪。 *** 这一场的热闹,孟宁蓉就算是知道已经改变了颇多,太子还活着,和二皇子等人一起进京,她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 一场病让她消瘦了不少,一开始的时候是恨极了让她服药的母亲,等到了后来,祖母时常过来,她威严又慈爱,病中她的丫鬟都换了一圈,无人可用,有时候被严厉训斥心中惶惶,祖母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那种微妙的害怕的心理,又让她忍不住对祖母有了孺慕之情。 如果要是苏玲珑在场,定然是会知道,这是斯德哥尔摩症。 孟宁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