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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残缺的尸体身上没有丝毫温度,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在其中穿梭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不免也有兔死狐悲之感,想到有可能下一次战争躺在这里的即将会是自己,尤其当看到自己昔日的战友永远安静地躺在地上时,不见昔日的打闹的生气,更觉生死只在一瞬间罢了。 胜利之后,齐牧野松了一口气,但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因为这才赢了第一场战,之后还有很多场战役,这次他没给李垚和宋如玉等将领歇息,马上又在营帐里开始讨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尤其是得知当纪文柏带着八千塞漠士兵败走。 “此次战役中,我们大获全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将会轻易错失我们夺回翼州!”齐牧野认真地告诫着众人。 宋如玉捕捉到话里的信息,立马说:“翼州?这里离翼州路途甚远,而且翼州已被塞漠军攻占,恐怕不可行吧?” 众人也有同样的疑问,望向齐牧野。 齐牧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说:“之前时态紧急,为了保守秘密,所以没跟各位提起,现在说也不迟。我们之前收到了廉将军的来信。” 莫将军曾于廉将军一起作战,于是甚是激动:“已经找到了廉将军了吗?!” 宋如玉有些意外,同时也是高兴,那就意味着极大可能顾闲书他们已经找到了廉将军,所以才会按照约定让人送信回来。 “看来是闲书他们找到了?他们没事吧?” 齐牧野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正是,他们果然按照顾军师所说的话找到了廉将军,虽然其中费了一番周折,但还算顺利,他们现今正在翼州不远的山脉里潜伏着,若是塞漠军逃回翼州,定能给他们重重一击!” 宋如玉了悟,看向李垚,终于明白了李垚的那番话的真正意思。 “原来你让我别追,这‘穷寇莫追’是这个意思?” 李垚点头,但又摇头解释:“但它的真正的意思不是这样。” 见李垚如此认真的解释,宋如玉感觉自己的文化水平再次受到了质疑,只好辩驳着:“我知道真正的意思!” 齐牧野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横插一句:“这逃走的八千士兵成不了大气,若是廉将军能成功,那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回翼州了!” 孙将军和莫将军相信廉将军的实力,肯定地说:“若是廉将军定能够可以的!”不免又问起了齐牧野刚刚话里的顾军师是何人。 于是,齐牧野简要地说明了一下范意致和顾闲书去寻找廉将军的事情,并且大力推荐顾闲书,表明有意要将顾闲书作为军师。 因为往日宋如玉训练骑兵的出色,以及这场战役中指挥骑兵进攻的魄力来看,三位将军已经认可了宋如玉,对于同样出身于山贼的顾闲书,他们已经没有了对待宋如玉一开始的偏见,甚至已经开始接受齐牧野所说的事情。 “若照侯爷你所说的那般,这顾军师的确厉害,轻易地就分析出了廉将军的藏身之处,还找到了他。若是此次夺回翼州,一切都按照侯爷所说的办吧,我等没有意见。”莫将军代表着另外两位将军表了态。 趁着推荐了顾闲书后,齐牧野再次提起了李垚的事情。 “之前三位将军所应承下的事情,若李校尉能够从敌营中完成任务并顺利归来……”齐牧野看着三人,明示着:“是不是该兑现了?” “末将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更何况此次战役的胜利离不开李校尉的领军以及他创建的弩兵,若是由他当步兵营和弩兵营的大将军,末将毕竟精力有限,所以还是交给李校尉为好。”莫将军果然说话算话,立即就让出领军权。 见莫将军如此利落,孙将军稍作犹豫后也答应让宋如玉带领骑兵作战,自己甘居后位。 夺回翼州的下一步,自然就是渭城,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得趁着塞漠军在渭城有所动作时及时进行下一步。 “渭城有条路是通往天锁关,顾名思义,这里就是跟丰安国来往陆路最密切的关,位置极其重要,若是能得到这里,将会能最快得到丰安国的铁矿材料和武器。但他们得通过孔道谷才行,峡谷极狭,若是交战两方都施展不开,若是被遭到埋伏,会损失惨重,我们都得想好。”齐牧野分析着,“更重要的是,守在天锁关的人,曾是我父亲的下属,此时能得到他归顺的可能性极大,所以我们要前去打退塞漠军守住天锁关!!” 其中一点,齐牧野没明说,那就是得到天锁关后,得到丰安国的铁矿材料更容易一些,日后将会为他们与朝廷交战时提供极大的胜算。 他们既要赶在塞漠军前又要赶在朝廷军前得到天锁关! 众人刚决定了不日将从青州赶往天锁关,试图在孔道谷剿灭塞漠军,出来时,天已大亮,军营里隐隐传来了百姓们欢呼的声音。 青州之战,镇南军大胜,青州城内提心吊胆的百姓得到了消息后,街上响起了欢声笑语,更有被塞漠军用来攻城的百姓向镇南军送东西,甚至还到了李垚跟前。 李垚与齐牧野、宋如玉并肩从营帐里出来,正待从军营里走一圈时,士兵进来通报。 “外面有百姓要求见李校尉。” 两人齐齐看向李垚,李垚没有任何反应,只说:“哦,那你让她来。” 原来是个妇人,身着补了洞的麻衣,拉着个六七岁的孩童“噗通”地直接跪在了李垚面前,还磕了两个响头。 “还不快多谢校尉大人!”妇人连忙将孩童的头按下去。 孩童奶声奶气地喊着:“多谢校尉大人……”同时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面前这位救了他之后,他只来得及看背影的校尉大人。 李垚站着一动不动,神情波澜不惊,在战场杀敌时被飞溅的血迹还有几滴落在眼角处,面对孩童的注视,他立即回视,眼神看起来有几分疏离还带着杀气。 吓得孩童立即低下头,扁着嘴,大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其实李垚有点茫然。 为什么她们要给自己磕头?听说磕三个就是拜祖宗,他还没有后代吧? 恋爱智脑:“按理来说你应该还没有孩子,但也不排除古人早熟,在你来之前原身就已经有孩子了。” 李垚:……那我岂不是当父亲了? 于是他更茫然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当一个父亲。 恋爱智脑:“……不用太过担心,按照这个孩子的年龄推算,很大几率不是你的。更何况,他并没有叫你父亲。” 李垚稍微放了心。 这才注意到孩童的表情变化。 李垚问出口:“他要哭了?” 妇人连忙回答:“不碍事的,他总是喜欢哭。我们就不叨扰校尉大人了,一点心意还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