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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侍卫的视线,快速地朝着萧正越所去的太清殿而奔去。 萧正越跨入大殿之内,高座之上便坐在一名英气逼人的男子,紫金玉冠下黑发高束,剑眉星眸,眸子高亮,精气神饱满,不经意间流转的精光让人为之一振,薄唇噙着一抹浅笑,下朝所换的黑底绣金龙的锦袍显得他有些随意。 萧正越心知这便是延庆国的皇上卫俊誉了,不卑不亢地朝他作揖,清朗的嗓音在大殿里回响,道:“参见延庆皇帝陛下。” 原星宿等人也在行礼。 卫俊誉点头道:“免礼。” 萧正越站直,视线与高座的卫俊誉相碰,语气沉稳,“我乃丰安国的六皇子,此次受我父皇之命出使延庆国,共谛两国之好。来此前,特意准备了一些丰安国的特产作为礼物,望您能够笑纳。” 卫俊誉眸子如常,丝毫不表露任何情绪,宛如一片深不见的湖水,笑说:“想必定是你精心挑选的,定是有独特之处,朕也想开开眼界。” 萧正越转身便唤毛将军命人将东西搬进来,刚刚长不见底的队伍里的马车所装的宝箱被抬进大殿,瞬间大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个宝箱。 这些皆是从丰安国的国库里挑出的一些既有特色,又不会显得他们太过小气的宝物,大部分皆是绝好的利剑武器,偶尔还掺杂了一些异域的珠宝装饰品,琳琅满目,将满室的人都有些看愣了。 卫俊誉也没想到这个六皇子居然带着这么多东西,倒是个大方的主儿,他也曾听说丰安国还未立太子,六皇子似乎正在跟大皇子暗暗相争,这情形倒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登帝之路,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虽然是赢了,但是这皇帝之位却不是那么好做,他得慢慢铲除异己。 高耸的倾斜屋顶之上,稳稳地趴着一个人,正在探查着这大殿的情况。 漆黑眸子泛着光无神地看着众人搬出宝箱,直到看到其中几把武器,眼睛才微微散发光彩。 李垚:右边第二个箱子里的那把斧头锋利度和坚硬程度不错。 不过上面镶嵌了两颗很碍事的宝石,只是作为装饰,但是很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这完全是不合理的设计。 恋爱智脑:“你的力量可以让你完全不用使用武器,但是如果有武器,即使是笨拙的冷兵器,也可以使你的力量得到更大化的输出。斧头作为冷兵器,杀伤力也很大。你可以考虑配备一把。” 李垚也认同:这样砍脖子就一定会死了。 至少比剑实用多了,他上次试用了一下,虽然可以杀人,但未免太过不直接。 恋爱智脑出谋划策:“你可以趁夜晚偷出来,不建议你现在去抢劫。” 李垚:白天也可以偷。 不过现下他是不准备下去偷,下面人太多,硬抢也可以,但是任务还未完成。 于是他继续盯着下面的一群古人类开始弯弯绕绕地对话。 卫俊誉本打算今晚就设宴款待丰安国的来使,让来使的众人感受一下友邦之好。 萧正越脸上显露出舟车劳顿后的几丝疲色,俊秀的脸庞有些苍白,稍显脆弱,让人不禁泛起怜惜之情,语气委婉地说:“多谢陛下好意,想必这场宴席定是很热闹,但是我在路上感了风寒,恐是有心而力不足,怕是未能尽兴反会扫了大家的雅兴。” 卫俊誉见他确实精神不佳,立马说:“这宴也不着急摆,可等你好了再摆也不迟。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免得风寒加重了。”说罢,便看向一侧的原星宿,原星宿站在一侧,如往常故意站在稍远的角落,他眸子微暗,只是一瞬间,恢复自然道:“六皇子去歇息的地方便交给你了原府尹。” 原星宿上前作揖,恭敬地应下,却还未退下,说:“陛下,臣之前在城门口时得罪了六皇子,心感愧疚,想要邀六皇子到府上居住,以此在日常时悉心照顾六皇子的起居,以此赔罪。” 卫俊誉微惊讶地看向萧正越问:“可有此事?” 萧正越想起了城门时原星宿要求检查马车的事情,这要是说算得罪了,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人分明是故意拿出来说,而这件事,他并不相信身为皇上的卫俊誉会不知道,不过是明知故问,说不定这两人还在故意演戏罢了。 萧正越斟酌后,说:“原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是这等小气之人,早已经忘了发生什么。” 果然,卫俊誉顺着原星宿的话说:“这可不行,你这么远来到盐京,可算是贵客,怎可轻易得罪。原府尹该罚!”却又话锋一转,道:“但谅在他主动认罪的份上,不如就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六皇子你看怎么样?” 萧正越心里想笑,他还能怎么看,他倒要看看这原府尹是不是真的要困住自己,于是笑着应下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到时还望原大人不要嫌我太过讲究。” “六皇子是尊贵之人,讲究也是应该的。”原星宿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的话挡了回去。 既然都已经解决完了,卫俊誉便让身体不好的萧正越早些回去歇息,正要告退时,萧正越适时地将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说了出来。 “陛下,我来盐京时还有一事想问。” “哦?你说。” 萧正越笑容不改,如翩翩贵公子,道:“我自小.便爱读兵书,读到数十年前延庆与塞漠一战时,上面所写镇南候文才武略威风至极,便对其中谋略有才的镇南候很是好奇,所以想着来盐京之时,不知能否一睹他的勇猛之姿。” 卫俊誉的眸子里讶异一闪而过,镇南候兵权大握,已经成了他的心头之患,听到萧正越提起镇南候不由有些反应过度。 原星宿也知道这对卫俊誉的影响,但只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并不开口,但眼中深处有着兴味。 卫俊誉藏起自己的戒备,装作不在意道:“镇南候年事已高早已退隐青州,两地之间太远,未免舟车劳顿,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恐你不能在盐京见到他了。” 萧正越装作遗憾道:“可惜了。” “不过,”卫俊誉说,“他的独子齐牧野倒是在盐京,他为人倒是风趣雅致,且熟知盐京的好玩之处,这段时间,倒是可以让他和原府尹带你在盐京游玩。” 萧正越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那便有劳原大人了。” 原星宿有些稍不自然,点头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在退下之时,卫俊誉望着最后那蓝衫的身影,原本想叫下他,动了动嘴没出声,眸子微暗,一丝黯然藏在深处,蓝衫便出了大殿,脚步不曾停顿,一如往常的疏离。 萧正越脚步比来时轻快不少,原星宿看着他这走得飞快的样子,也不像是染了风寒。一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