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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异议了:“他是盐京而来的罪臣之子,这么慎重的任务交给他……” “我的眼光不会错!”镇南候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坚定地说:“他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我也有怀疑他。可我感觉他并没有害我们的心,若是如此,他那天大可只在厨房不出现。这几十年,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我感觉他是这任务最适合的人选了!” 镇南候都这么说了,廉将军也不能质疑什么了。 “再说,他的家人在翼州。”镇南候意有所指。 只要他的家人在翼州,若是他要做什么事情,也得顾忌一下他家人的安全。 廉将军也只能放心了:“一切都听侯爷的安排。” “此外,你再去找几个绝对忠诚可靠的人跟护着,切记莫要走漏风声。还有,塞漠攻打渭城之事,也得瞒着。” 无非是怕塞漠攻打的事情惊扰了丰安国来盐京之事,再者,也怕皇上再起疑心,想要以镇南候世子来要挟镇南候好好打仗莫要起些别的坏心。 廉将军点头:“属下明白。若是有人传出去,立即军法处置!” “嗯。”镇南候点头,说:“你让范校尉进来。” 此时,收到命令的范意致赶到了将军府,身上还穿着洗马时穿的杂役服,一见廉将军立马说:“将军!” 廉将军望他一眼,赶着时间,只说:“侯爷在里面等你。”接着便大步阔斧地走了。 范意致感觉不对劲,但是侯爷等他,他赶紧敲门。 “进来。” 范意致推门进去,镇南候坐在凳子上正色看着他,似有事要说,他不自觉地抿唇,下意识地将门锁上。 —————— 在房间里的时候,李垚大都数都在锻炼精神力,将精神力像网一样撒开,再迅速收回。反复测试散开和收回的时间是否有误差。 然后会听到很多自以为是秘密的事情。 包括那几人在房间里的谈话一动不动地听完了 恋爱智脑:“你要接下此项任务吗?” 李垚又不是傻子:没好处,不去。 这一天,暗卫依然在角落监视着下人房里还在呆坐在床头的李垚,穿着杂役服,面无表情,眉目却是秀美柔和与肤色不称。 他已经坐了三个时辰了……暗卫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坐化了。 终于,坐在床上的李垚动了,暗卫不由松了口气,第一次为监视对象肯动一动感到放心。 即使坐了许久,李垚走下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僵硬,仿佛那一动不动坐了三个时辰的根本不是他。 李垚直接打开了门,门外出现了范意致惊讶的脸。 虽然明知道对方来干嘛,他还是问:“来干嘛?” 范意致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传达着吩咐:“侯爷让你去前院。” 李垚一点头:“好。”跨过门槛,率先就走在前面。 让范意致看得一愣,眼看着李垚走出一大段,才想起来问:“你知道房间在哪吗?我带你去!” 然而李垚没理他,脚步依然地飞快,让范意致跑了一段才跟上来,又惊讶地发现了李垚还真的找对了地方。 不过,他应该来过也不出奇。范意致这样想。 李垚也敲了个门,里面依旧传出镇南候的声音。 “进来。” 李垚直接打开双门,走进去。面对镇南候的直视,依然以那黝黑无实质的眼睛回视,这份淡定自若让镇南候再次肯定了李垚完成这个任务。 镇南候对跟进来的范意致说:“你先出去。” 范意致一愣,立即说:“是,侯爷。”出去的时候,镇南候还吩咐他把门关上。 “坐。” 李垚摇头,干脆直接:“不用,你直接说吧。” 镇南候却不似刚刚与范意致的谈话,看着李垚似笑非笑,说:“你不是都知道了?还用我说?” 恋爱智脑立即提醒:“这是语言的陷阱!他在试探你!” 李垚淡淡:我知道。 李垚马上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于是镇南候看向李垚的眼神越发满意,常年严肃的脸笑起来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在脸上道出了他的年龄,目光难得表露了疲惫,有些放松地说:“你放心,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但是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异人怪事。” 李垚反问恋爱智脑:我们神州联邦的人来这里执行过地勤? 恋爱智脑:“经记录是没有的!但是绝密档案我没有权限查看,无法得知。而且平行宇宙对接技术也是第一次投入使用!” 李垚:那就是他在说谎了。 镇南候见李垚毫无反应,依然定定地直视他,一动不动,不由觉得有些压力。 “既然你都知道了……” 李垚打断他:“我不知道,你说。” “……”镇南候看他一眼,毫无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还是真的不知道,只好对范意致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你将他护送到青州……如此,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会向你家人隐瞒你的行踪。此事甚急,你等会就跟范意致准备一下出发吧,切记勿被其他人发现。” 话说完,片刻后,李垚依然站在原地。 镇南侯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疑惑?” 李垚说:“没有疑惑。” “那就出发吧。” “但是,我拒绝。” “……为何?!”镇南候隐隐有些怒意,不过是发配的犯人而已。 李垚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陈述着:“我只是个犯人,负责做苦役,必要时上战场送死,不是士兵,没有军籍,没有义务去执行你给的任务。” 条理清晰,句句在理,让镇南候不由高看他一眼,这哪里还像烧傻的样子。 镇南候略施压力:“你的家人在翼州,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李垚看他一眼,点头:“嗯,这是个问题。”接着毫无感情:“那你将他们都杀了吧。” “……” 这语气还有表情让镇南候相信他根本不是开玩笑。 竟如此冷血么?! 恋爱智脑:“死一两个不要紧,死光了会影响你的亲情数据收集。” 李垚:他们动手前,我先杀了他。 恋爱智脑:“完美的解决方案。” 气氛陷入了僵持,准确地来说,是镇南候一人在沉默地思考。 塞漠的攻打意味着打响了战争,快则三五年,慢则十几年。这都是场消耗战。而他已经年岁已高,指不定就死在战场上。而镇南军需要一个稳军心之人,他积威甚久,让他的独子接手镇南军是最好的,到时候几位将军都会辅助他。 而且他就一个儿子了。 镇南候微不可闻地叹了